第二百八十章:快意恩仇(2 / 2)
也正正是他的儿子,他欲夺自己的未来儿媳,才是他这个儿子所不能忍受的。
即便自己与倾城已解除婚约,父亲要夺儿子的未来王妃,让他这个儿子颜面何存?
更别说自己视倾城为瑰宝,是那么的爱着倾城。
可是,目前状况,并不是他发难的时机,一切只能暂时忍耐。
李峻等正在恭恭敬敬的伺候皇帝,猛听得内宅传出惊呼声。
众人往尖叫声看去,只见顾倾城鬓发凌乱的在前面奔跑,一脸淫笑的乙浑在后面追逐。
“哈哈哈……顾倾城,哈哈哈……我要将你先奸后杀……我要……你……哈哈哈……”
乙浑**亢奋,气喘吁吁,嘴里一直嘻嘻哈哈的大笑,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我要将你先奸后杀’那句话,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皆脸色大变!
拓跋翰脸色一凛,牙关发紧,双拳紧攥,心里暗骂:“不成器的东西,今天怕是要坏事了!”
拓跋濬倏然站起来,想过去砍下乙浑的头。
猛见飞鸿飞雁两侍女虽然一脸的惊恐,却没追过去与乙浑拼命,只在后面嚷嚷。
以她俩的武功,和对郡主的忠心,即便不敌乙浑,也会誓死保护郡主,断不会让倾城陷入如此险境。
而且,凭倾城的轻功,即便打不过乙浑,肥胖的乙浑想追上她,却得先把他一身的肥油榨掉再练过十年八年。
这一切,应是倾城的计谋?
他又缓缓坐下,嘴里带着狭戏的笑,在悠然的观看一场好戏。
顾倾城惊慌失措,回身看着来势汹汹的乙浑,吓得好像不知该如何逃跑,一边责骂乙浑不可无礼。
要是往日,乙浑又岂容她逃出自己的掌心。
只是如今他已拉得腿脚发软,还喝了顾倾城专门为他调配的圣水,只能软哒哒的在后面追逐。
他全身燥热,嘴里一边笑着叫着,一边脱着外套,步步逼向顾倾城。
好像恨不得就吃了顾倾城。
他的一切动作表情,落在任何人眼里,就是个活脱脱的色鬼**。
戏台此刻正在表演杂耍,中间有一张宽大的长板凳,两个杂耍艺人躺在长板凳上表演踢缸子。
惊慌失措的顾倾城,慌不择路,竟然跑上戏台。
也把不顾一切,浑浑噩噩的乙浑引上了戏台。
乙浑早已一路脱掉外衣,只剩单薄的内衣了,依然在后面淫笑的追逐着:
“哈哈哈……顾倾城,哈哈哈……看你往哪里逃……”
吓得那表演踢缸的演员愣怔,缸子“咣当”掉地。
一众表演者仓惶逃跑,把偌大的戏台,丢给顾倾城他们。
“大胆狂徒!”拓跋焘气得七窍冒烟,狠狠一掷手中杯盏。
杯盏落在花岗岩石的花园地板上,发出骇然的响声。
茶叶茶水洒了一地,杯盏碎了一地。
所有宾客不满乙浑恣意妄为之时,也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闾望看着如此有失体统的乙浑,也暗暗咬牙干焦急。
心道这枚他一直设伏在东平王身边的棋子,怕是要废了!
“**恶贼!”顾彧卿爆喝一声,怒发冲冠。
“简直欺人太甚!”李弈也气得青筋暴突。
两人不约而同拔剑,腾身而起,飞身往戏台上。
李弈和顾倾城的利剑从天而降,乙浑虽然身体燥热,神智极度亢奋,倒是知道危险,拔剑来挡。
顾彧卿虽然知道一切是顾倾城设下的计谋,刚才的泄酒也是冯左昭仪亲自递给乙浑的。
但眼见乙浑色胆包天的调戏追逐倾城,他竟是动了真怒,剑剑直取乙浑性命。
乙浑仗着七星宝剑锋利,虽以一敌二,还拉得手脚乏力,一时半刻未立败局。
但李弈和顾彧卿尽量避免和乙浑的七星宝剑交击。
乙浑拉得软弱无力,七星宝剑虽然厉害,也抵不住顾彧卿和李弈的滔天巨怒。
再斗几个回合,顾彧卿利剑削向乙浑的手腕,李弈玄铁剑同时斩向乙浑的手臂。
两下一夹击,乙浑不得不脱手弃剑抽臂,他的宝剑被李弈顺势一击,击向半空。
李弈的玄铁剑也开了几个口子,可见乙浑七星宝剑之锋利。
顾彧卿百忙中看向顾倾城,顾倾城却迅速瞥了那长板凳一眼。
顾彧卿会意,趁乙浑惊愕自己的宝剑脱手飞空之际,顺势狠狠一个扫狼脚,将乙浑四仰八叉的踢倒在长板凳上。
空中打了几个跟斗的宝剑,剑峰向下直插下来,眼看会插向乙浑的身上。
“他是车骑将军,你们不能杀他啊!”顾倾城大惊失色的尖叫。
欲跑过来拉开板凳,毕竟有一小段距离,若等她跑过来的话,便为时已晚。
情急之下,她随手甩出腰际长长的白锦披帛,卷住板凳的腿,吃力的往后拉,期望能让乙浑躲过一劫。
可是乙浑太笨重,她的力气毕竟有限,终究还是差了一步。
乙浑那把削铁如泥的七星宝剑落下来,无巧不巧,恰巧落在他的裤裆上。
“咔嚓!”一声,乙浑裤裆上所有零件,应声脱落,血泉喷涌。
宝剑齐刷刷剜割了乙浑的子孙根,穿透板凳,露出一截,才摇摇曳曳的停止。
几乎每个人都瞪目结舌,眼睁睁看着宝剑坠落,命中乙浑子孙根。
顾倾城吓得尖叫,跑过来查看,迅速吸走了刚才插在他笑穴的银针。
此刻的乙浑再也发不出淫笑,只有痛不欲生的狂叫:“啊……”
顾倾城一脸的无辜和无可奈何,任何人都看出她已经尽最大努力去抢救了。
顾彧卿一把抽出七星宝剑,乙浑身上的破碎物顺着那穿了个大窟窿的裤裆掉落地上。
血和碎物流了一地。
不知何人,竟放了李峻绑在后院的藏獒,藏獒此刻飞扑上戏台。
这藏獒原是李峻最喜爱的宠物,一直以生肉喂养着。
因了今天是好日子,宾朋满座,不宜将藏獒放出来,就绑在戏台后面。
早已饿了大半天的藏獒被人放出,嗅着血腥,直奔戏台。
看见鲜血淋淋的子孙根和那堆**,竟张嘴就“咔嚓咔嚓”的,狂吃那堆碎肉。
顾倾城站在乙浑身边,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般光景,而后甚沉痛扼腕对乙浑道:
“车骑将军对倾城无礼,不知是老天爷惩罚,还是将军心内惭愧,自己惩罚自己。古有壮士断臂,如今车骑将军竟亲自阉割自己,委实是个大英雄!”
“顾倾城,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乙浑痛得抽搐,说话的声音颤抖且含糊低沉。
戏台下的人也不知道他跟顾倾城说啥。
顾倾城又惋惜而且带着歉疚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倾城略懂医术,本来帮将军接驳是没问题的,但如今这……这都落到狗肚子里了。
倾城也爱莫能助,这大概就叫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吧!”
痛楚中的乙浑本来清醒了些,一见藏獒把他的宝贝全吃下去,顾倾城还一番剜心剜肺的幸灾乐祸,他急怒攻心,竟一下子就昏死过去。
那藏獒还意犹未尽的咀嚼着嘴里残物,顾倾见状,再也忍不住,连番干呕。
顾不得晕死过去的乙浑,在顾彧卿与李弈的搀扶下走下戏台。
来到早已经跑过来的冯左昭仪以及拓跋灵、安陵缇娜、李双儿她们身边。
“孩子,吓坏了吧。”冯左昭仪拢了下顾倾城凌乱的鬓发,嘴角却带着一抹与倾城心照不宣的微笑。
“还好,姑姑不用担心。”顾倾城也报以浅笑。
又赶紧去拜见陛下。
拓跋濬看着眼前那一幕,紧紧捂着嘴,却依然忍不住狂笑,笑得身子剧烈的颤抖。
这时战英走到拓跋濬耳边低语了几句,拓跋濬笑得更激烈了。
向不远处的凌云,竖起大拇指。
顾倾城与拓跋濬虽隔着一段距离,依然能看到他捂着嘴巴笑得身子颤抖。
她的嘴角也有了弧度。
而一直郁闷的拓跋灵,见顾彧卿像个小英雄般飞身去斗乙浑,而那乙浑竟落得那般下场,终于觉得有趣极了。
看着戏台惨不忍睹的乙浑和她的小英雄顾彧卿,笑得前仰后翻,几乎笑断了气。
顾倾城方才见藏獒吃了那些污秽之物,腹内翻滚作呕,便显得脸色有些苍白。
加上鬓发有些凌乱,衣饰亮丽,千娇百媚中又有番楚楚可怜。
皇帝远远看着,不但有男女之情的怜爱和英雄保护弱小的气概,更生发父亲保护女儿的护犊之情。
直把乙浑恨得咬牙切齿。
事情发生后,李峻和拓跋翰赶到戏台,见乙浑已然昏死过去,他那一点子孙根,早被藏獒搅碎,吞入腹腔。
李峻随即赶紧命人将藏獒带下去重新绑好,刚想发话命人抬乙浑下去救治:“快来人,抬车骑将军去救治……”
毕竟乙浑是自己今天请来的客人,而且皇帝也没发话怎么处置。
顾倾城即便是神医,可乙浑刚刚调戏她,李峻也是不敢请顾倾城医治乙浑的。
“无需救他!”拓跋焘猛地拂袖而起。
众人皆向皇帝看过去。
只见拓跋焘带着滔天巨怒:
“车骑将军如何就杀他不得了!如此恶徒,色中饿鬼!青天白日之下,竟敢当着朕的面,调戏安平郡主,可见他平日是何等的目中无人!”
皇帝痛骂乙浑一通,又喝道:“来人!褫夺乙浑车骑将军封号,即刻打下天牢。
三日后斩立决!家眷没籍为奴,一应财物充公!”
皇帝的宣判,众皆骇然失色!
如此重刑,也真是太重了!
即便是轻薄郡主,毕竟是轻薄未遂,杀了已算重刑,还祸及家眷!
任何人都知道乙浑是不该沾染顾倾城,才落得如此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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