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确诊中毒(1 / 2)
第435章:确诊中毒
顾倾城只默默给李双儿包扎了手臂的伤,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那别院。
她飞马狂奔回宫,一边让人赶紧找来拓跋濬去御书房。
拓跋濬与她几乎同时出现在皇帝面前。
顾倾城脸色惨白,让陛下拚退所有内侍,包括宗爱,都要远远退开。
皇帝与高阳王同时中剧毒,他们都是大魏的擎天柱,这样的大事,绝不能对外透露。
否则敌人将趁虚而入。
“丫头,你这么紧张,是出什么事了吗?”
拓跋焘看着如临大敌的顾倾城,也紧张的问。
“是啊,倾城,你这样急匆匆的叫我来,鲜少见你如临大敌,是出什么事了?”拓跋濬也紧张的问。
顾倾城听他们如此一问,眼泪就忍不住吧嗒吧嗒的滚落。
这两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一个是她的挚爱,一个她视若慈父,也许连半年命都没有了。
她的血即便能解百毒,可也会有意外,就像隔三秋,她就无能为力。
而且,他们所中之毒,都是自己识人不明,认毒蛇为姐妹,才害得他们中毒的。
“你们先坐下,我给你们号号脉。”
顾倾城声音有些嘶哑道。
拓跋焘与拓跋濬依言伸出手,见顾倾城忧形于色,也预感到什么了。
顾倾城先给陛下号脉,再给拓跋濬把脉,从脉象表象看来,还真的未显示出来有中毒迹象。
这才更加严重。
此毒果然能隐藏半年后方发作。
但陛下的身体,即便没有中毒迹象,却已是外强中干,严重亏空。
她去广陵之前,太医院的院判宋远道和副院判刘思源,为了陛下到底是肾阳虚或者肾阴虚而争执不下。
她记得陛下那时的身体,只是略微肾亏,不至于被掏空的。
顾倾城脸色更加凝重。
“倾城,你是否以为,我和皇爷爷都中毒了?”拓跋濬蹙眉问。
顾倾城点点头。
来不及多作解释:“我要先放你们的血看看。”
又赶紧拿出银针,将银针扎在他们的手指上,取过两个干净的玉盏,让他们的血液分别流到玉盏里。
她从未试过扎针,双手会打颤,此刻她几乎连银针都拿不稳。
顾倾城即便什么都不说,她如此紧张凝重的表情,还放他们的血。
皇帝的可是龙血,轻易不能放的。
拓跋焘和拓跋濬至此,也知道大概发生什么事了。
她将银针一端放进血液里浸泡,又端起两只玉盏,再次认真的嗅着血液。
那血液,除了正常的血腥铁锈味,凭她那个比狗还灵敏的鼻子,居然未能嗅出什么毒来。
女人心,无色无味,能潜藏半年。
顾倾城抬眸看着他们,声音略为嘶哑道:
“应该是中毒,要仔细检验这些血液,才能确诊。”
“我们都中毒了?”只听得拓跋焘心惊肉跳,凝眸看着顾倾城。
拓跋濬却道:“我并无感觉有任何不妥啊?”
“……朕虽偶感疲惫,力不从心,却没感觉有中毒迹象啊?”拓跋焘也愕然。
“号脉没有迹象显示中毒,这些血,凭我也嗅不到异味。无色无味,隐藏体内,才更加恐怖。”顾倾城慎重道。
稍顿,她又道:
“而且我方才给陛下号脉,陛下的龙体,与我去广陵前,大相径庭。
看似精力旺盛,实则外强中干,已经被掏空,一旦毒发,便如山陵崩塌,一发不可收……”
“竟然还有连你都瞧不出端倪的毒药?”拓跋濬脸色凝重。
顾倾城无奈的看一眼拓跋濬:
“此毒阴险之极,若是一般见血封喉之毒,我立马便能瞧出来。
可这毒几经提炼,有些炼毒之人,甚至将毒药喂在蟾蜍身上,再把毒性提取。
这毒性一转变,就分不清下的是何种毒了。但若真的仅仅是毒药,还好办。”
拓跋焘不知道顾倾城的血,能解百毒,因而不明白她为何说若真的是毒药,还好办。
“这下毒之人,竟有如此高深的炼毒之术?”拓跋焘咬牙恼怒道。
血液里面的银针刚开始没什么反应,他们说话间,才变成黑色。
三人都面面相觑,心里下沉,知道果然是中毒了!
但拓跋濬并不担心,他知道倾城的血液能解百毒。
顾倾城再出去命内侍立即送一碗牛奶进来。
不一会,牛奶很快送到。
顾倾城端着牛奶进来。
拓跋濬看着她手上的牛奶,奇怪的问:
“这牛奶能解毒?”
心里想着,莫非牛奶解毒之效,比倾城的血液还厉害?
顾倾城默默摇头,将牛奶直接倒进玉盏里面,与血液混在一起。
过了一会,两盏混进牛奶的血液,开始变黑。
顾倾城脸色冷凝:
“无色无味,能令人迷幻癫狂,迷失本性,女人心的外皮,果然有天仙子的成分。”
“天仙子?……”
拓跋濬和拓跋焘同时道。
拓跋濬不禁骇然:“如此好听的名字,谁能想到居然是剧毒。”
顾倾城给他们解释:
“天仙子又名莨菪,经牛奶泡浸,牛奶呈黑色。
莨菪、云实、防葵、赤商陆,皆能令人狂感。
此毒能使人迷心窍,蔽其神明,以乱其视听。
若光这味毒药话,甘草、升麻、犀角便能解。”
拓跋焘焦急道:“那赶紧命御医准备甘草、升麻、犀角解毒啊。”
“陛下别焦急,若真是这些毒药的话,倾城自能解之。
此毒名为女人心,能潜藏在人体半年,也就是说,这仅仅是毒药外皮渗出来最浅表的毒性,里面一层一层,毒性迥异,还有其他未知的毒物,还未爆发开来。”
“女人心?……”
拓跋焘和拓跋濬又不约而同,惊愕的问。
顾倾城点点头,略为思忖,抬眸问拓跋濬:
“您可曾记得你父王当时中毒,是何症状?”
顾倾城当时在太恒山冰室,是检查过拓跋濬父王的血液,但里面的成分,有些无色无味,即便有些异味,也难分辨所有的毒性。
拓跋濬看看皇爷爷,回忆道:
“记得崔浩的手下举报他贪墨巨款,皇爷爷传他回平城受审。
他气得几近癫狂,每日开始辱骂皇爷爷,甚至……不堪入耳。
后来在回来路上,却是七窍流黑血而亡。”
顾倾城缓缓道:
“看来,故太子早在被举报半年前,已中了此毒。
只是不得不佩服那下毒之人,算时机算得恰到好处,不偏不倚。
让所人以为太子不满陛下,听信奸佞之言而令他含冤,他被逼疯癫辱骂陛下。
陛下盛怒之下毒杀亲子,便不足为奇。”
“不手刃此恶贼,誓不为人!”拓跋濬血管都气得暴突起来。
顾倾城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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