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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有些茫然,“报官?”
白灼看了眼一言不发的萧徴,顿时道,
“嗯,报官,谁知道那妇人会不会骗其他的人呢,总要抓到,这才不会有人被骗。”
林氏是一个村妇,这会头打结,就算不打结,她也无法厘清里面的问题,只能听从白灼的意见,连忙道,
“那太好了。”
天色暗沉,眼看就要黑了下来,夜路难行,白灼和林氏共骑一匹马,很快,就到了许家军的营地。
……
对于徐丹秀来说,这一天,也是个不怎么平静的一天,出城的时候碰到了安平公主,虽说作弄了安平公主,可最后那个光着身子的男人,让徐丹秀胸口堵着一口气。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是在她之后,还是在她之前偷偷的将男人藏在安平公主的马车上。
不管是哪种,都让她觉得不快。
她坐在马车里,盘算着是不是要多捐点香油钱,还有等下到山脚下为了显示自己的虔诚,还是走上去吧。
还没道福宁寺的山脚下,马车忽然‘嘭’的一声,摇晃一下,然后停住了。
“怎么回事?”芳嬷嬷问外头的车夫。
“前头有一块巨石,小的先去挪动一下。”车夫回了一句,就跳下了车,随行的几个徐家护卫也跟着一起去挪动大石头。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有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声音很好听,让人耳朵发痒的那种。
徐家的车夫将面前站着一个穿着石青色葛布袄裤,扎着窄袖,脚上一双黑色的不屑露出一截蜜色的脚踝,身形健壮的男子,客气地道,“谢谢,我们的人够了。”
说着还客气的让了让路,让那男子过去。
那男子并未离开,而是跟着那些侍卫一起将石头搬开。
车夫又客气的和男子道谢,转身上了马车,扬起马鞭,准备离开。
谁知,那男子忽然道,“我想去前头,不知能否搭个便车?”
车夫有些迟疑,道,“马车里是府上的女眷……”
只差没将不方便三个字说出来了。
可那男子仿佛听不懂一样,张口就说,“那麻烦你问下车里的贵眷,能不能让我搭个车?”
徐丹秀在里头听的清清楚楚的,“让他搭吧,谁还能没个需要帮助的人呢”
既然徐丹秀已经发话,车夫朝那男子颔首,示意他上车。
一路上男子也没说去哪里,直说去前头,等到徐丹秀一行人到了福宁寺山脚下,都还没离开。
见徐家马车停了下来,也知道他们是到了目的地,车也搭不下去了。
“娘娘,到福宁寺山脚下了。”车夫恭敬的在外头禀报。
徐丹秀戴了帷帽,下了车,那男子见此,神情微不可查的带着些失望。
他看不到徐丹秀的面容,可徐丹秀隔着帷帽将男子打量的一清二楚。
精瘦的身子,五官深邃,眼睛炯炯有神,虽然身上的气息收敛起来,虽穿着下仆才穿的衣衫,依然掩盖不住他那不卑不亢的霸气。
他站立的姿势很稳,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不过片刻,徐丹秀就收回目光,不过是个路人,应该没什么交集的。
无须太过关注。
男子自然是感受到徐丹秀打量的目光,没来由的,身体里的血液沸腾起来。
他捏了捏拳头,并未上前,他这个身份好像太过低微,完全没办法靠近。
他看了看赶车的车夫,心头盘算着,他也挺会赶车的。
“芳姑,我们上去吧,今日看起来要落雨,早点上完香家去。”徐丹秀如此吩咐下人。
才刚要上台阶往上走,就听到一阵尖利哭嚎。
徐丹秀蹙转过头去,就见不远处一个健壮男子正在捶打一名蜷缩在地的中年妇人,焦急地说着什么。
徐丹秀皱了皱眉,让人过去看看情况。
有侍卫上前拦住安暴怒的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满面怒气的男子见穿着侍卫服,连忙收起手,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个疯婆子一过来就抓着我媳妇说是她女儿,怎么说都不撒手,差点将我媳妇弄摔倒了。”
“我媳妇怀孕呐,我这一生气就没忍住。”
那地上蜷缩着妇人连忙挣扎着要站起来,准备扑向男子边上的孕妇。
“春花,春花,我是你娘啊,我是你娘啊,春花,你还不回来,快回来,娘给你做好吃的。”
侍卫让男子不要和一个疯子做计较,并且还给了那男子夫妇一小锭银子。
男子哪里是真的计较啊,不过是怕媳妇受伤。
更何况还得了银钱。
“春花,你别走,春花,你走了可不行。”那地上的疯婆子见男子夫妇要走,剧烈挣扎着,想要上前拖住那男子的衣摆。
徐丹秀眉头紧皱,见状,对芳嬷嬷道,“派人将这妇人送回家去吧。”
也不知道这个春花是她的什么人。
徐丹秀不过走到半中腰,那送人回去的侍卫就追了上来。
听了侍卫的禀报,徐丹秀心头怪不是滋味的。
那疯婆子是个寡妇,含辛茹苦养大了女儿,女儿嫁人后,没多久就怀孕了,小日子过得是和和美美的。
只是,没过多久,她女儿失踪了,报官也没半点音信。
疯婆子忆女成狂,就那么疯了,整日到处游荡,最喜欢的就是见到肚子微凸的女人就上前说是她女儿。
徐丹秀边走边问,“那她可有人照顾?”
独女出嫁了,家中没什么烟火气。
“有的,女婿和村里人一起照顾着的。”侍卫禀报道。
徐丹秀点头,没再继续问下去,她以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闹剧,过了就过了。
眼下还是上香要紧。
……
萧徴带着林氏到了军营,求见许晗,许晗正在听从禀报。
“你说挖出了十五具大人的尸体,还有十五具婴儿尸体?是被人活生生的剖腹取出来的?”
许晗面色惨白的看着那个报信的人。
“那些女子都是孕妇,活生生剖开腹部失血而亡,现在府衙那边怀疑有人行巫蛊,在查呢。”
许晗打了个寒噤,想到那手指劈开,所以说那是被剖腹的时候,硬生生挠出来的。
“还有点人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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