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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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冬立在席位上久久沉思,既是皇宫内的戏舞团,为何会有行刺之人在其中……

“诸位受惊了,镜漓姑娘可还好?”南齐君上询问道。

镜漓未曾想这刺客竟冲自己来的,满堂之上镜漓自认为她是最不应该被行刺的人,如此聪明伶俐的一个姑娘怎会有人对自己起杀心呢?这大殿之上的老国主脾气古怪,还披着一副伪善的慈面,这刺客为何就不杀他呢?怪哉怪哉……

“回国主,镜漓没事,呵呵……没事……”镜漓勾勾小指冲着国主傻笑,殊不知她在脑中苦苦做了一番思想斗争。

国主随即唤来席下的刑夷使,满腔不满地命令道“陈刑使,这些刺客交由你处理,定要给寡人找出这幕后主使来!”

“是!”殿下一位年事已高的老臣跪在殿前领命。

东苒郡主斜睨身旁的赫连笙,问道“赫连殿下?”

赫连笙闻声后才缓过神来,言道“没事~”

“方才见殿下一直望着镜漓姑娘发呆,殿下是在替镜漓姑娘担心吗?”东苒郡主一语道破这场席面。

赫连笙故作冷静,若无其事地举杯微饮,言道“我们初到南齐便遇此事,吾恐日后我这些同门师兄弟的安危……”

东苒郡主自然明白他们的身份特殊,暗处里多少眼睛正盯着他们。

“殿下多虑了,即是有人欲加害于你们,这南齐深宫内他们也不好动手。”东苒郡主举起杯朝赫连笙敬酒。

赫连笙眼神平端对视着东苒郡主的眼眸,这郡主倒是比镜漓这丫头来的聪颖,说话处处都留有心眼。

刺客被捕后,酒席之上一直气氛低沉,未有太多言语,直至宴席结束了,镜漓只记得今天在夜宴上有刺客想加害自己,其他的她一概没记住。

夜宴散去,灵渠太子亲自送温冬回到府上,路上二人不禁畅聊起来。

“殿下可是有事跟在下要说……”温冬看着与自己比肩同行的太子殿下,抬眼问道。

陈灵渠长叹一口气,坦言道“真不该于此时邀你们前来南齐啊……”

温冬对言道“殿下,无论何时,这一趟凰羽终究要来,王储相争是将相王侯的事,拯救黎民于水火,乃凰羽之责。”

陈灵渠清楚温冬性子,无奈颔首表示同意。拍拍温冬肩头,指着东苑里的一处小石桌言道“那张石桌是灵拓那丫头以前在宫里最喜欢呆的地方,我们经常在此下棋闲聊,现在这里好像冷清不少……”

温冬望着那张月色之下的石桌,也许他现在渐渐能明白当初灵拓眼中的那份孤独了。灵渠太子随后停驻在东苑的廊道上,抱拳言道“就送温阁主到这了……”

温冬颔首目送太子远去,黑云包月,冷冷清清皎洁了宫中的漆瓦。

旦日清晨,温冬在芝华宫内查阅南齐的书籍,府内有一处书阁,藏尽南齐所有书籍,温冬闲暇之时便会来此阅览,一是为了明日的讲学做准备,二则是查阅青辞调这一曲南齐戏乐。

“让我进去,我要找我们温阁主!”

“姑娘,没有太子殿下的手玉任何人不能进入芝华宫打扰温冬阁主,恕在下不能放你进去。”侍卫将手拦在了门外。

温冬手持竹简,突闻府外有动静,抬起头循声走去,原是镜漓在门外与这侍卫苦苦争斗起来,这丫头显然是没占到好处,正托腮坐在府外苦苦等候。

温冬走到门口,问道“门外何事?”

门口的侍卫回复道“这丫头没有太子手玉硬要闯入芝华宫。”

温冬听闻后取下自己腰间的手玉,走到镜漓身旁替她挂在腰间,转头言道“这是我凰羽的主阁弟子,以后她有事来此便让她进来吧。”

侍卫异口同声言道“是!”

镜漓小眼一瞪,气愤地鼓着腮帮子从侍卫面前走过,回头冲他们比了个鬼脸“略略!”

温冬将镜漓带到书阁,将自己一个早上整理出来书籍放在桌案上,随后问道“丫头,找我何事?”

镜漓环望着温阁主府上的书阁,惊叹道“这太子殿下也太偏心了吧,给温阁主住这么好的府邸,还有这么大的书阁,哎……”

镜漓叹惋一番后,比比指尖言道“温阁主,我想去看看昨日那位殿上想要刺杀我的少年……”

温冬一听,眉梢上调言道“哦?为何?”

镜漓立刻趴在温冬书桌旁言道“温阁主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进城前那个拦住我们去路的少年,昨天就是他要刺杀我啊!我就不明白像我这么聪慧可爱的姑娘他为什么要杀我,我就想去问个明白!”

温冬将桌案上的书籍归类整理好后,起身理顿衣裳,低头看着镜漓言道“走吧,我陪你去。”

镜漓睁大着眼珠子望着温阁主,随后起身踮脚用手去摸温阁主额头,纳罕道“我没听错吧,温阁主你同意了?”

温冬笑言道“我也很想听听那少年为何要杀你……”

二人相伴来到南齐刑狱司,这种关押罪犯的地方真当晦气,不仅地处城关河旁,且离山上的乱葬岗仅几步之遥。镜漓是头一次来到刑狱司,这里的地牢里光线晦暗,空气中有着各种腐臭味和霉味,很多犯人就被铁锁链紧紧扣着,他们目光迷离地看着温冬与镜漓从牢前走过,手链咣当咣当地敲击着地面发出不满的抗议。

镜漓立马抱住温冬的手臂,胆怯地问道“这就是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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