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慧极必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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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陈说这些都没当回事,毕竟后世她也是每天看新闻的人,但赵腾润却担心她会伤了自身,第二天一早就带她去见天师。

“殿下,这些神神鬼鬼的,你知道我不信这些的。”苏陈赖在门外不进去。

她不进去,人家却出来了:“贫道今日晨起听闻喜鹊叫枝,便知有好事临近,没想到贵人这么快就来了。”

赵腾润和天师相熟,自知“贵人”不是指他。

苏陈看了那人一眼,只想叹气:“你一个修道之人,切莫胡言乱语扰了修行。你修你的无上道,我做我的修罗场,两不相干。”

天师却是笑了:“女居士还是这般语气,这皇宫大内,何来的修罗场?”说着伸手做请势:“殿下,请。”

赵腾润拉着她进了内殿:“天师以前和苏儿见过?”

苏陈挣开他的手:“楚练。”

如果以前真见过,那她也想不起来,她还是得问楚练才能得知。

楚练刚才在也在回想,此时凑近了些,说:“小姐,您十五岁的时候,和这位道长见过一次,是因为您练兵虐俘,道长云游至此,劝过您。”

苏陈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六年前见过我,难道我这六年,容貌没变化?”

她最近有照过镜子,长得有点儿像她自己本身的模样了,已经不是“她”的样貌了。

天师听到了,没装作不知等她再问,便说:“音容有改,品性未移,贫道还是认得出的。”

苏陈没好气的说:“我谢谢你还认得我啊。”

天师宽容的笑道:“女居士如今身兼双气不相容,身体承受不住的吧?脾气越发见长,是不是影响了生理周期?”

乍然听到“生理周期”这个词,苏陈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可这人,一身八卦道袍,白面无须,发髻高挽,手持浮尘,气质清冷,笑着多几分温雅,不笑便是高贵冷艳,也实在看不出什么。

她收了玩闹的心思,往赵腾润身后躲了躲:“你能看出来?”

天师点头,点明了说:“双方心愿未了,女居士还要再过上几年这种日子。但脾气过暴,躁动不安,终究是一大隐患,你现在特别适合修罗场中走一走。”

苏陈一直是用修罗场形容战场的,闻言拉着赵腾润衣袖:“我可以去打仗了?殿下,你同不同意?”

赵腾润一脸无奈,并不想在这儿直接答应她。

但苏陈直接晃着他的手开始撒娇了。

天师笑容大了:“女居士这性子,殿下真是辛苦了。”

苏陈听不得别人置喙她和赵腾润,反正这人见过少年的她,她便也使出几分憨蛮:“喂,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上染坊了,我和太子的事,你也敢说?”

赵腾润实在忍不下去了,轻责她:“不得无礼。”

有什么无力的?苏陈直言:“这也就是在宫里,他尊享一下天师待遇,这若是在外面,他也就是个普通道士,岂不闻,高手在民间?”

天师道:“贫道常年云游,确实见过不少高人,不问尘事,一心向天。但……娘娘今年来身居内宫,还能得知外界消息,真是用心良苦。”

苏陈听的牙疼:“道士乱世济世做功德,和尚乱世避世修因果。道士出没,真是没好事,我说老道,你就不能把话说明白了,别说一半藏一半行吗?我用心良苦……用心何在?你就不怕殿下觉得我有野心?我昨天还在殿下面前说我不干政的。你确定我是你贵人?”

天师笑里多了一分宽纵:“这个世道不允许女人干政,还不允许女人有智慧吗?殿下得你相佐,实乃天作之合。纵然情路有些坎坷,但不妨碍你们同甘共苦化清羽。”

苏陈觉得自己不能再听了,这好话说的差不多了,再说下去,怕就是坏的了,虽然事有两面,但听多了难免多想,她觉得自己不适合多想,立刻告罪走人,头也不回。

赵腾润一直在听,他没想那么多,也没觉得苏陈说的有什么不对,虽然她有些蛮横,但道理还在,只是她把自己摘出去的太快了些,他还有些疑惑为得开解。

他低声问:“天师,孤今日常觉头疼,心绪不宁,可是有大事?”

他到底还是相信天命的,知道有些事情可以反映在皇上或者是他身上。

天师看了他一会儿,认真的说:“殿下身体力行的事情太多,需要保重,皇上近来大安,殿下亦可稍敛锋芒。”

赵腾润明了,又问:“那……此间外出,可否通行?”

天师掐指算了一番:“殿下此去定江山,必定前路无阻,但贫道命数将尽,有一事,还请殿下成全。”

苏陈一路往皇上的寝殿来,这是自从皇后出事后,她头一次来。

见喜守在门口,看到她过来,立刻迎了上来:“侧妃娘娘,您可是稀客,稍等稍等,奴才这就去给您通报。”

“不着急,见喜公公,我听着你的话音,是知道我要来?”苏陈叫住,楚练伸手拉住了他,笑着看她。

见喜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娘娘,您想问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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