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四章 福祸相依,生死与共(1 / 2)
更显清瘦的指节,扶在她的脑后,分明坚定用力,可他的亲吻,一如和风细雨,不急不缓。
仿佛忘却了窗外黯沉,阴霾未散,而是玉琼初绽的明媚季节。
她闭合的眼睑里,渐渐被炙热涨满,不潮湿,像是三月春阳和曛的暖意,滑动其间,却像是就要从眼角漫溢出来,脑子里意识更是混沌,清晰的只有他的呼息,是与唇角的轻柔全不一样的急切,长长短短地与她渐渐失控的呼息纠缠。
亲吻,未曾深入,却缠绵长久。
就是在那么一个忽然而然的瞬息,当她呼息艰难时,轻翕朱唇。
他的舌尖无意探入,扫过她的贝齿。
她慌乱地想要逃离,却反而与他相遇,但便是极为轻微的一触,唇齿间的一阵颤栗,使她指掌拽紧他凉滑的外裳,使他腰脊僵直,指掌却更柔软,放松了她的颈后,也放开了她的樱唇。
却不曾远离。
因那呼息,尚且还在咫尺。
终是慌乱的睁眼,四目再度相遇。
她看见的,是他眼里跃动着,仿若一潭幽遂映下的星辰,又仿若是明亮的篝火,在静寂的漆夜里旺盛地燃烧。
遥远,而又逼近;恍惚,分明清晰。
“我想念你,旖景,假若撇开担忧,你有没有想念我?”他将额头轻抵,鼻尖稍离,悬停在垂眸之距,眼中迷离,话却清晰。
似乎这一次,是他认真的追问,逼她正面以对。
他看牢她的眼,收回的指掌,停在她微烫的面颊与唇角,就这么坚持着,不再给她逃避的机会。
“我在锦阳,听说你也许身染疟疾……”她半仰面颊,看进他的眼睛:“起初,我不相信……你曾说过让我好好保护自己,因我之安好,于你最是珍贵,我想,你一定也明白,你之安好,于我而言更是如此。”
她语息如兰,柔唇翕合,说起数日之前,千里之外:“可是我终究害怕,纵使谨慎如你,也会有意外之时。”
不是担心,而是害怕。
害怕失去他么?他心潮微漾,眼睛里情绪也在荡漾,仿佛那涌动的炙热,终是要倾泻一出。
于是她眼角才减退的热意,又再被他的目光注满,手腕抬起,掌心覆在面颊之上,他的手背。
“沨哥哥,当我恳求祖母让我随行,祖母问我可曾思量仔细,祖母担心我没有作好面对艰险的准备。”
思量仔细,是以终身相许,从此与他并肩,福祸相依。
“我告诉祖母,这一生,不作他想,你若安好,便是我之怡乐。”她这样说,然后更紧地摁牢了手,目光不避不离:“沨哥哥,我想念你,直到昨晚当知你无礙,我却依然辗转难眠之时,我就知道,其实那些忧惧,就是想念。”
她好不容易说完了这些,却见他忽然沉寂,眸光里的热切似乎沉没于幽遂,渐渐迷离不清。
他的手掌离开,反握住她的手腕,然后引导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衣襟。
中单衣薄,透出肌肤温和的热度,蕴绕掌心脉胳。
“旖景,该怎么办?”他笑,触近鼻尖:“我忍不住了……”
她还没有好好消化这句的涵意,已经被他深深拥吻,再不是浅尝辄止的摁捺,再不是浮于表面的厮磨,让她不及准备,便已被吸吮了舌尖,尽管禁祻的力度依然只停在肩上的手掌,尽管他的唇舌还是这么温柔缱绻,可这亲吻如此深长,他们之间从未尝试。
她没有来得及慌乱,就已经沉沦。
她的指尖在他衣襟处,轻微的颤动,掌心底下,是他失了快慢的心跳。
他的气息清越微甜,很奇怪,并没有余葯的苦涩。
她想一定是她丧失了感知。
就这么在他温柔的索与中彻底迷失,相拥相吻的两人,忘记了窗外风雨飘摇,抛却了世间国事私恨。
直到,真的没有办法呼吸,直到,她的指掌已经无意识地揪紧了他的衣襟。
直到,若不停止,便会忍不住情\/欲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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