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如意算盘,实在精明(1 / 2)
镇国公府的祠堂开得飞快,寿宴过后的第三日,老王妃就得了信儿。[]
这当然也是因为三太爷心急——兄弟几个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大半辈子,各自‘性’情心里还是有数的,三太爷再怎么狂妄,也明白他吃亏在一个“庶”字上,再兼着那几个团结一致,自己是势单力薄,年氏虽说强势,一个‘妇’人家连在祠堂里说话的资格也没有,虽有三个儿子,也比不过另三房加在一起数十口人。
恩义伯府远在朔州,这回为了贺寿才来了京都,当是要趁着他们没走之前与镇国公掰扯分产的事,有了年家这‘门’助力,才多几成把握。
三太爷之所以不把楚王府放在心上,也是看着这些年来,楚王与虞沨对镇国公府的冷漠疏远,一心以为他们这回也不会‘插’手,老王妃枉有个尊贵的身份,笨嘴拙舌又极易糊‘弄’,不足为患。
哪知追‘逼’着镇国公定了日子,三太爷立即着人去城外年家别苑里告之恩义伯,却不料得到伯夫人病重,寿宴次日恩义伯忙不迭就赶回朔州的话。
谢家这场分家风‘波’的胜负当然没有悬念。
二太爷与四太爷固然认为分家虽不可避免,各房开枝散叶,人丁越来越多,这些年来‘混’在一处居住逐渐不便,却不愿分产,四太爷得了内城一处宅子,离国公府不远,搬出另居,只吃穿用度仍由国公府按月支银,田庄商铺还由长房打理,二太爷是嫡子,暂时还住镇国公府。
兄弟三人这般商量,打的是把三太爷一家分出另居,却不愿分产的主意。
三太爷自是不愿,祠堂的屋顶都险些被他义愤填膺的申诉掀了个透穿。
三太夫人一见情势不好,就要撒泼,被两个老态龙钟的族老呵斥了几句,三太夫人当面顶撞,结果被几个身强力壮的仆‘妇’进来叉了出去,故而祠堂外又是一番锤‘胸’顿足,惨绝人寰的哭嚎,年氏甚至让人在院子里的古榕树上结下白绫扣,踩着凳子要自挂东南枝,往谢氏兄弟头上栽个‘逼’死弟‘妇’的罪名。
镇国公“只好”退步,先立下契约,约定各房所得产业,二太爷与四太爷仍愿由长房统筹,待镇国公百年之后再履行今日之契。
三太爷见老妻一番胡闹扳回一城,底气大涨,果然狮子大开口,自愿“放弃”国公府这处宅子,但要了京郊与外城、内城三处别苑新宅,还要分得总田产的四分之一,至于祖上留下的商产,他也得要占四分之一,更提出自从远庆元年国公府新增的商铺,全是他三房的功劳,该尽数归于三房。
在场的老王妃被气得说不出话,二太爷却一口痰直扑三太爷脸上,两个族老也是吹胡子瞪眼,直斥三太爷异想天开、贪心不足。
各据一辞地争论了半昼,终于有了结果。
镇国公是嫡长子,当然占有绝对优势,国公府自是由他承袭,内城两处宅子分在二房、四房名下,外城一处给三房,至于公中的存银,一分为四,各房平均,但因二房、四房仍坚持不愿分产,只将四分之一分给三房。
一盘帐,公中存银共才两万,故而三房只得五千,虽说在平民百姓眼里这也算是一笔重财,可在贵族之家,的确连一回嫁娶都经不起。
至于田产,镇国公先占了一半,其余一部份,二房又占了一半,剩余再分成三份,三、四两房各占三分之一。
族田、禄田、祭田是不能分的,由镇国公承袭。
接下来就到了最能获利的商产,各处商铺,依然还是谨守田产分配的规则,三房最终落在手里的,十间不到。
三太爷哪里服气,可翻来覆去说着的无非就是他们三房这些年来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话,族人都觉嗤之以鼻,镇国公毕竟才是族长,又承诺了今后祠堂修葺、族学开设等族务他们这支仍出大头,各支既然都能获益,自是没人站在三太爷一边。
再说一个庶子,原本就该奉嫡长为尊,这若是换在前明朝,庶子可是一分继承权也没有。
老国公谢晋当年在世,又没有留下遗嘱如何分产,只不过叮嘱镇国公这一代不能分家而已。
谁让三太爷自己要闹腾呢,分家是他主动提出,率先违背父命,这可是不孝,就算镇国公一个子不掏,光让三房卷铺盖走人,也占着理。
三房闹腾了半天,三太爷嘶吼得嗓冒青烟,三太夫人哭嚎得晕死过去几回,最终没能占得半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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