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苏醒(上)(1 / 1)
管离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睁不开眼皮,她试着想抬起自己的手,才发现自己连小手指都无法动弹。原来不是眼睛坏了,是因为自己全身无力,她张大嘴,努力地呼吸,这才感觉到自己头的被氧气罩包裹着,她微微侧动一下身体,却是牵动了伤口,痛得她花容色变,浑身哆嗦,但是也是这一下就引发了呼叫系统,她听到了氧气罩外有了脚步声与说话声。
“醒了,赶快叫医生。噢,天哪!我们的命保住了。”
充足的吸入高纯度氧气令管离身上有了些力气,她颤巍巍地睁开了眼帘,模模糊糊的光线让她一时间分辨不出眼中的景象,在眼球的转动中,视线开始变得清晰,她看到白色的墙,白色的传单,白色的衣服。这是不是天堂?不是,一定不是,我杀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进天堂,传说只有正直善良的人才有资格进天堂,我应该是下地狱的那一类的。哦!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这是医院,我居然没死!
她已经听到了医疗设备仪器的电磁电流声,那几名合成人护士的脸也变得渐渐清晰。她也看清了自己身上连接着许多连接线与导管,它们有的是侦测着她生命体征的数据变化,有的在为她的身体提供着必要的营养与药剂。
医生迅速检查了她的身体状况,然后对几位专职护士说了一句她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命令她们还要严密观察,随时汇报。那几名专职护士显然大大松了一口气,看她们紧张的样子,应该是被严命全天不间断护理,一旦出现最坏的状况,这些合成人专职护士就有可能因为长官的迁怒而被送进“炼炉”,神殿骑士团对于那些办事不利的合成人,从来不心慈手软,只会给予最严酷的惩处。
没有其他人,一个自己熟悉的人都不在,杜蓬!马龙!犬牙!丹农.......管离陡然感到内心十分失落,此时她已然回忆起了醒来之前发生的事情,她记得自己根本连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这一切源于她的训练有素,源于她内心的信仰,源于自己对于职责的定位。原本杜蓬是个品阶身份都比她要低许多的小卒,却因为高层将他作为一枚棋子安排到了城邦政界高层,参与城邦的政治斗争,争夺城邦的政治决策权与行政管理权,这样的棋子每个城邦都实际存在,但杜蓬应该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在错综复杂的政治斗争中脱颖而出,于是受到了骑士团高层的赏识,并加以扶持,争夺东沪城邦的最后控制权,这个计划管离十分清楚,所以当杜蓬的生命受到威胁之际,她首先想到的是此时的杜蓬对于组织的重要性,冲着对组织的忠诚,她奋不顾身飞身相救,结果自己遭遇重创,躺在这里。此时不能动弹的她静下心来,认真的思考自己付出这一切后的代价是否值得,可思考良久,居然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
她自小父母双亡,从小由大她五岁哥哥带着她混迹滇南城邦的街头巷陌,乞偷扒拿,与犬争食,有时为一口吃的,哥哥与人打得头破血流,那时还小的她只敢躲在角落里,拿着惊惧的眼神给哥哥鼓劲加油,希望哥哥赶紧打赢对手,抢到食物,还不要受伤,兄妹二人就在饱一餐饥一顿的状态下慢慢长大,随着年龄和个头的增长,她也开始有了勇气和胆量去帮助哥哥一起去抢夺食物,在这样的搏斗中她学会了坚忍与凶悍,锻炼出一副不怕输不怕死的性格,两人打赢的次数也逐渐增多,他们的食物也就丰富起来,后来哥哥不知道加入了一个什么神秘组织,他们有了固定的食物和物质来源,于是日子开始好过了起来,足够的物质保障滋养了她的身体,就在豆蔻年华的年纪,她出落的婷婷袅袅、花容月貌,这种美貌日甚一日,惊艳了世人,几乎所有见过她的人无不啧啧惊叹,从而她的声名传遍整个滇南城邦。
那时的她身边有保护神,那就是自己的哥哥,哥哥维护她这个妹妹到溺爱 程度,生恐她受了半点委屈。像她这样的美人身边永远少不了色迷迷的目光,但都慑服于那位杀神的凶名而不敢造次,她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逐渐长大,终于有一天,她的哥哥突然在毫无征兆的前提下突然失踪,这令她感到魂不附体,没有爹娘的日子,哥哥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保护神,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但是这个唯一的依靠突然不在了,她感觉自己的天在崩塌,她疯狂地到处寻找,但是却没有一点线索,哥哥曾经所在的组织也说不知情,没有一个人能提供一点线索,就这样也不知找了多久,终于有一天,她的执着感到了哥哥的一个朋友,也是同一个组织的成员,他悄悄地透露出了一点消息,说她哥哥是被仇家追杀,逃出了滇南城邦,具体去了哪里,现在无人知晓,但是仇家他们知道是谁,是一个叫“冥杀”的杀手集团,说哥哥在什么为组织办事的过程中与冥杀的一个头目发生摩擦,慌乱中哥哥无意间杀掉了这名头目,一下成了冥杀的头号追杀目标,在强大的杀手集团面前,哥哥所在的组织不想与之发生对抗,于是宣布将哥哥逐出组织,不在是他们的人,也就不受他们的保护,同样他惹出来的事就和组织没有任何瓜葛。
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管离一下为自己的哥哥感到万分担忧,她不知道哥哥能不能逃出杀手集团的报复追杀,她想要帮助哥哥,却不知道该怎样帮,只能每天对着天空默默地祈祷,直到有一天,一个人站到了她的面前,他头发花白,但面目却只有三十岁上下,且英俊非凡,举手投足之间,潇洒自如,风流倜傥,威势逼人,那种气质足以征服人心,甘为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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