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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也有件事,想请时大少帮个忙。”
时熠高挺的鼻梁上驾着眼镜,过于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有些病态,他眉眼上扬,透着不屑和鄙夷,嘴角弧度却极尽明显。
他启唇说:“贺总,我家阿焕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能让你这般锲而不舍?”
之前,得知时焕跟慕欢欢在一起,他千方百计想要破坏时焕和慕欢欢的关系,偏偏时焕把慕欢欢看得特别的紧,他想在慕欢欢身上做点文章也无从下手。
直到某天,贺君庭突然找上他,说可以帮他。
当时他将信将疑,并没有立马答应,第二天,贺君庭就给他寄了个东西给他,里面正是高中时的慕欢欢,从照片到视频,他没想到,慕欢欢还有那么精彩的过去。
也对,若不是跟时焕“棋逢对手”,估计也走不到一块儿去。
那时候,他以为贺君庭针对时焕和慕欢欢,是因为对慕欢欢因爱生恨,想要报复他们。
毕竟贺君庭和慕欢欢在一起过的事情,在A市整个上流圈也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没想到最后不仅没弄得慕欢欢和时焕分开,反而把慕欢欢洗的干干净净,时焕更当着媒体记者面,当众向慕欢欢求了婚,还宣布很快就会结婚。
时焕不知道怎么查到他头上,老爷子也知道他从中动的手脚,从他被时焕打残后,老爷子第一次把他给教训了一顿,并警告他不许再有第二次。
这警告后面的意思很明显,若是再有第二次,他什么都捞不到。
他父亲时裕森在时焕和慕欢欢的事情上,态度也极为模糊,看似反对时焕和慕欢欢在一起,却也从来没做过什么。
或许说,从小到大,时裕森看似都对时焕极为不满不闻不问,不如说,他在刻意的回避与时焕有关的一切。
即便时焕打残了他一条腿,时裕森也仅仅是把他送去了国外,对他这个瘸了条腿儿的儿子,也并不见得有多关心。
以为时焕和慕欢欢的婚事,他做再多都只是徒劳,没想到这时贺君庭又联系了他。
贺君庭说,他有办法阻止时焕跟慕欢欢结婚,不过需要他配合,他想着老爷子的警告原本想要拒绝,可转念一想,他可没办法看着时焕家庭美满,事业丰收。
于是便答应了贺君庭,把秦伊送到了他手上。
婚礼那天,时焕得知秦伊被绑架,抛下慕欢欢离去,两人的婚礼再次在众多的宾客面前成了车祸现场,慕欢欢宣布婚礼取消。
而后,便是时焕再次牵扯进了杀人命案,进了监狱。
那几天,大概是他这辈子最感愉悦的,比起当年时焕因秦伊杀人进监狱,都要高兴的多。
经过这件事,他对贺君庭这个人有了别的看法。
贺君庭在商场上叱诧风云,但为人在业界却也备受好评,他起初以为贺君庭仅仅只是想要报复,但牵涉进两条人命,他便猜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暗中,他让人调查了一番贺君庭,知道他有些特殊癖好,也知道贺君庭和时焕有过交集,前后联系起来,所有的事情都浮出了水面。
不过,贺君庭有本事在背后做了那么多,还能毫发无损的抽身,说明这人也是深藏不露,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像贺君庭这般不显山露水,出手却狠辣无比的男人,他也不蠢,不能靠的太近,否则会引火烧身。
于是这件事之后,他和贺君庭也没再来往过,但最近时润内外的动静,他还是知道的。
眼下,也是没办法,才不得不与虎谋皮。
贺君庭视线在时熠脸上停留了片刻,淡淡勾唇道:“时大少,我以为求人的时候,你应该清楚该用什么样的态度,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
他这话看似风平浪静,但时熠却感觉从脚底窜起一股寒意,头皮发紧。
时熠知道,他刚才说的那句话,让贺君庭不高兴了。
看着贺君庭冷寒的眼神,他连忙提起茶壶给贺君庭斟茶,放低了姿态开口道:“贺总,是我不会说话,还望海涵!”
贺君庭盯着面前的茶杯,倾了下嘴角,“时大少,做人呢,还是不要自作聪明的好!”
说罢,贺君庭端起茶喝下。
见他喝了,时熠骤然绷紧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虽然这种屈居人下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但现在毕竟有求于他,何况,不得不承认,贺君庭,他招惹不起。
他问:“贺总想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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