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一纸帛书,落了梨花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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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之人若非到了探亲的日子或有其他事情,否则一律不许出宫。你又是如何知晓家中事故的?”淑妃轻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怜悯。

红蕊有些想笑,可是这笑到了嘴边,却不过只剩下一抹哀凉而已。

“原本奴婢确实是不知晓的,但是近日宫中新进了一批宫女,其中正巧有一个是从小熟识的,本是叙旧,却不想竟是噩耗。”

“那你说方得是罪魁祸首,可有证据?”

“奴婢寝室中尚余着迷香,其他的奴婢再无实证。”

“就那一点迷香,谁知晓是不是你故意嫁祸。”方宝宝在红蕊的话中找到了一丝生机。

“皇上,不如将方得提上来,与这宫女当面对质。”

墨晨枫闻言摆了摆手,邱平领命将方得带了进来。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红蕊看到方得的时候,眼中的杀意迸出,短短几个时辰,红蕊态度的转变让人唏嘘不已。

“方得,你可有话说?”墨晨枫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哪怕是漫不经心的语气,也带着旁人无法抗拒的上位者的威压。

“奴才是冤枉的。奴才与宁才人的自戕并无任何关系,皇上明察。”方得仍是死咬着所谓的“冤枉”。

“撕拉”一声,衣物的破碎声响起,红蕊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衣物直接撕了开来,露出半个肩头。白皙的皮肤上还残留着点点暧昧的痕迹,明显已经有些消散了。

“这些可都是您方大侍卫的杰作,你不会忘了吧?”红蕊指着自己裸露的香肩,语气中尽是鄙夷。

“果然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一个小小的宫女竟敢当着众人的面宽衣解带,当真是不知羞耻!来人,还不将这贱婢拉下去,留在这平白污了皇上的眼睛。”方宝宝不曾想到红蕊竟能做出如此的举动,回神之后便叫嚷着要将红蕊拉出去杖毙。

墨钰见红蕊的举动微低了头,并不去看,听到方宝宝的话叹息了一声,便从身上解下了狐裘披风,径自披到了红蕊的肩上,“披着吧。身为女子要懂得爱惜自己,再大的苦楚也不能作践了自己。”

“你倒惯是会怜香惜玉。”晟睿不置可否。

“王叔说笑了,只是终究见不得一个柔弱姑娘家受这种苦罢了。”墨钰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有一丝辨不明的意味,仿佛是在遗憾着什么,“皇上,儿臣认为此事此时已经水落石出,还请皇上为这件事受到无辜牵连的人主持公道。”

“不过是一个不清白的贱婢,一个不知来历的乡野村妇,还有一个和宫妃不清不楚的侍卫,谁能知道他们不是串通起来故意陷害?”方宝宝扫视了大殿一圈,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墨钰身上,从一开始就是墨钰百般阻挠,这些所谓的证人也是经墨钰之手一个一个或诉冤,或反水,方宝宝就是脑子再不清楚也明白整件事情背后必定有墨钰的一只手,所以方宝宝直接调转了枪头,“太子殿下,您说呢?”

“褒妃娘娘所言甚是。本宫也觉得此事过于巧合,怎么偏偏在皇上即将宠幸只是宁才人选择了自戕,并且恰巧在本宫外出赈灾之时牵扯到了喜笑,这一桩桩一件件却是透着一股不同寻常。”墨钰嘴角抿起,神色肃穆,“所以本宫在回宫之后并未直接去慎刑司,而是去了所谓众人目睹喜笑伤人的那条小巷,倒还真是有些发现。”

墨钰说着话从袖中掏出了一块木牌,对着方宝宝问道:“褒妃娘娘,您看着可熟悉?”

不等方宝宝接过,晟睿便从旁将这木牌多了去,反复瞧了瞧,扔到了邱平手里,撇了撇嘴:“啧啧…本王还当是个什么珍稀了不得的东西,不过就是个普通的腰牌,也值得你堂堂太子揣在身上。”

“回王爷,这可不是普通的腰牌,这是方府暗卫的腰牌。”邱平看过之后又将木牌双手捧到了墨晨枫的跟前,奉了上去。

墨晨枫看了看腰牌,又皱着眉看了看墨钰、晟睿还有邱平,直接将那木牌远远地扔了出去,转头看向明显燥乱了的方宝宝。

“哐当”一声,那令牌仿佛砸到了方宝宝的身上,身形晃了一下,却又强自镇定的开口,只是若仔细听还是能发现她声音中不易察觉的颤抖:“仅凭一个方家的腰牌又能说明什么?再说谁又知道太子殿下是从哪得到的这枚令牌。”

“褒妃娘娘果真是好胆识,平日里小鸟依人倒着实看不出娘娘还有这般坚韧的心智,罢了,既然褒妃娘娘一定要瞧个明白,那本宫自然要如娘娘所愿。”墨钰的脸上是看破世事的清明,“来人,将人带上来。”

“娘娘…娘娘救我…娘娘…”随着来人的靠近,一股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方宝宝皱着眉头,掩着口鼻,嫌恶地看向口口声声向她求救的人,开口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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