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我为什么姓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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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弦在高位上坐下,沉着声音,用的是特殊的吐纳气息的方法:“起身。”

众人起身后均是垂眸而立,谁也没有率先说话。

花舞和听絮处在离姜弦最近的下首,随时都是一副戒备的状态。

“说说看,你们所谓的要务。”他语气中微有不悦,这种兴师动众的感觉让他不安。

阶下有一女子,面容冷冷的,如同寒冰塑像,但极美,她上前半步,行过礼说:“门主,我等近日执行任务之时,无意从皇甫奇松的人手里截获一名重押犯人。”

姜弦淡着声:“继续说。”

那女子却向另外几位同伴看去,红唇翕动了下。

听絮十分了解姜弦的性子,催促了声:“不必吞吞吐吐,耽误了门主的时间。”

冰山美人露出勉为其难的表情,她并不知门主的真实身份,只是这件事情本就难堪:“那犯人原是一山匪头子,本也没什么特别,可皇甫奇松居然严兵把守,我们姐妹一时间技痒加好奇,便把这犯人劫了出来,不想这人有点儿意思,他口口声声是镇国大公主的夫君,还说是——”

“够了!”姜弦打断她的话,声音中虽没有掀起波澜,但已有风雨欲来之势,“本座的确命你们搜索一切关于皇甫奇松和姜红妆等人的消息,但是没有证据的道听途说不是本座想要的,你们何时也如同街头巷尾那些长舌妇一般了?”

“门主。”另一女子从队列里迈了出来,声音很是清迈,面无畏色:“属下姐妹十六人,突破重围,从皇甫奇松的军队里将人劫走并非真的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这人犯必然有着重要的意义,属下以为此人虽癫狂,但却是皇甫奇松用来打压姜红妆的关键人物——姜红妆身上有秘密。”

姜弦何尝不明白,逼真的人皮面具下紧锁眉心,逐一轻按着手指关节:“那人呢?”他说话总是极简短,带着上位者特有的漫不经心。

“属下已经点了他的哑穴,暂关在柴棚里。”按照荻花门的规矩,几人执行的任务便由几人共同回来复命,当然死了的不算。回这句话的又是一个姑娘,说话慢条斯理,长了一张圆圆的讨喜的脸,看上去天真无邪,实则杀人于无形。

“好,稍后本座会亲自去审,你们‘伺候’过他了吗?”姜弦笑道,皮肤纹路有着小小的褶皱,如同真正的细纹一般。

“当然,属下可是好好‘伺候’了这位大爷一番呢!”话说得很轻佻,但若是明白了她们巧笑盼兮以谈笑的口吻所说的‘伺候’是何意时,只怕会毛骨悚然,“属下拔了他两根指甲,听他惨叫声粗野,顿时没了兴致……”边说边捂嘴笑。

姜弦点点头:“本座曾有言在先,凡是事关镇国大公主的事情都是要务,你们这回拿的这个人若是不是个疯子,本座便记你们一功,准你们江南一游,圆了你们的才子佳人梦。”

“多谢门主!”众位女子齐着声,有的柔媚,有的刚烈,更多的是清冷。

姜弦单手支着额头,垂了垂眼,花舞便示意堂内之人退出,千娇百媚的女子们一一从另一扇暗门离去,她们来去无影,翩然若鸿,走出地宫,她们有的是青楼女子,有的是坊间绣娘,还有的以卖花为营、以沽酒而生……然而她们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全部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女,荻花门对她们有着再造之恩,她们亦是从小接受严格的训练,为的只是回报组织以及为自身复仇。

大堂内很快便只剩下姜弦、花舞和听絮三人。

空气凝结着,花舞想开口说点儿什么却被听絮用眼神制止住。

姜弦伸手到颈部,慢慢摸索到耳后,缓缓将人皮面具剥落了下来,一张脸顿时给人一种炫目感,花舞竟看得有些痴了。

听絮微微咳嗽了两声,恭顺地问:“公子,这个人您现在去见,还是让属下先去问问话?”

姜弦轻轻抬手:“我好奇心重,现在就去柴棚,你二人跟着。”

花舞这才回神,忙一口称“是”。

地宫里的柴棚当然并不是堆放木柴的棚子,而是一间充满血腥气的刑房。

本就是地面终年见不着阳光的地方,柴棚里更是昏弱无光,只在一处墙角里点了一只白色的蜡烛——祭品店里用来上坟的那种。

听絮先前上前,解了囚室里那人的哑穴。

“这里是地狱?”见不远处有人影逼近,那个被铁链锁着,浑身血淋淋的人开口相问。

姜弦并没有走近他,声音像一阵风灌了进来:“你这种人连地狱都不配进,你应当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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