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离别之殇(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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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子松手上没有其他的备选项,只好硬着头皮去这家工作内容与专业完全不对口的公司面试,没想到人事经理却因为招聘的是海外销售岗位,认为子松性格不够活跃也不够健谈,唯一优势的条件在于,子松是男生,在那些战火不断的国家工作相对方便也安全些。这个答案对于在学历上高大多数人一等的子松来说,简直是个侮辱!

子松在袖子里握紧了拳头,硬是忍到了面试结束才发作。子松狂奔到街上怒吼,“要不是你们开了一万多的薪水,老子才不把简历投给你呢!”

经过的行人纷纷侧目,子松这才觉得汗颜,难道一万元月薪很高吗?唉,竟然连这样的小公司也对他挑三拣四。子松如今沦落到这般田地,回到出租屋就喝光了一整箱的啤酒。在这将近而立之年,他第一次尝到了宿醉的滋味,可恨的是,他奔波小半生连个立足的资本都没有。想到这,子松把眼眶熬得通红……

手机偏在这时候响了,子松贴着地面爬到手机旁边,刚按下接听键,话筒里就传出房东嚣张的声音,就算是子松醉得快要不省人事,也听出来是催租的意思,为了不流落街头,他只能低三下四的乞求房东再宽限他些时日。房东咋咋唬唬地发了最后通牒,最后一个星期,再不交房租就直接赶人了!子松还想解释什么,电话那端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他沮丧地摸着干瘪的钱包,心里无限酸楚。

子松并不是不愿去非洲吃苦,眼下能赚到钱的话也不是放不下架子,他是舍不得梦诗。他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幅寓意深刻的漫画,漫画的主人公手里抱着一堆的砖头,对话框里写着“我抱着砖就没法抱你,可是我不搬砖要怎么养你?”子松一下子酒醒,是啊,他不是不知道梦诗的家境,她是孔雀女,他是凤凰男,尽管他们那么相爱,残酷的现实却不依不饶!

那天回家的公交路线变得好长好长,梦诗从车站哭到车上,直到站在到家门口,才默然擦干了泪水,因为她不希望子松成为她家的女婿之前,就落下一些惹她伤心的口实,她要等他,等时机成熟,等他大获成功,等他披着五彩祥云来娶她。

热泪盈眶倾城伤。

梦诗的每一天依旧在想他。天长地久有时绝,此恨绵绵无绝期!梦诗挥去眼角的泪光,满眼都是对子松的眷恋。然而现实是冰冷的,唯有缘起的时候好好爱,缘尽了就放手,心头亦不曾忘记,这样便不枉相识一场。

支离破碎的现实还在隐隐作痛,清泪滴落下来,又一次打湿了白色的裙角,蓝桉呆呆的看着梦诗,“这么说,你和子松分手一整个星期,我才知道。你什么都自己扛着,在你眼里我总是那么幼稚,你什么都不愿意让我分担。我真的还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你知不知道我也在成长,我并不是永远比你幼稚的啊,为了更像你,这几年我付出了很多代价,就是为了能跟你站在同一个高度的视线上。我成长得太快了,可是当我快跟你并驾齐驱的时候,我们却不能像从前那样要好了。因为我看到了从前没有体会到的东西,我对你好,是因为我完全相信你,这种相信是作假不来的。也许我不该看得这样清楚,要是我还像从前一样懵懂,我们之间就不会有嫌隙了。”梦诗看着蓝桉哭着跑远的背影,无言以对……

耳机里飘来横亘一个世纪的歌声,是李叔同写的《送别》,“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觚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梦诗听得泪眼朦胧,独自踏上离开花海公园的公交,在后排找了个偏僻的位置,沉沉地睡了过去……车子驶过一片绿荫街道的时候颠簸了一下,梦诗一下子从椅背上惊醒,突然发觉眼前的街道有点眼熟,哎呀,这不是去蓝桉家的必经之路吗?梦诗的眼角黯淡下来,去往蓝桉家的路从此陌生了,失去了交集的人,即便离得那么近,也无法像从前那般交心。蓝桉,蓝桉,不,让我再叫你一声蓝丫头,真不知道你现在究竟在不在家,在干什么,好想再吃一口你给我煮的面。

此刻的蓝桉正在伏案写作,素色的稿纸静静地摊在桌上,纸上流淌着蓝桉信笔写的短诗:

《柳絮是夏的过客》

夏还在静静地沉睡,

一片洁白的柳絮不经意被风吹落,

飘进了夏的梦里。

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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