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左右是坑(1 / 2)
暗地下帮了忙,吴、姚两人却从未在自己面前提过,白钰连忙拱手道:“真朋友,多谢多谢!”
吴晓台还是摇头:“他装糊涂发脾气是假,借题发挥是真,我和家陵到底官.场经验还不够被彻头彻尾耍了!他说通过此事证明友情交情在权力欲望面前都靠不住,务必要想办法搞掉俞晨杰和你,把我从宛东换到勋城主正从此天下太平;还说岭南都家势力太强,也要设法赶走申伟卿由家陵接手常务副申长……”
白钰暗暗惊于詹小天心机深沉狠辣,委实不亚于其父亲詹印,却笑道:“他说得好像申委和钟组部都听他的话似的,未必过分了些。”
“不不不,白老弟!”
吴晓台道,“一方面詹家在京都颇有能量;另一方面家陵这个组.织部.长位子起到承上启下作用,在钟组部那边‘如实反映’俞晨杰作风霸道独断专行;在伍家恩面前说俞晨杰种种不是,包括与云歌吟的绯闻!伍家恩偏偏耳根子又软,容易被别人意见所左右,久而久之对俞晨杰愈发反感,之后便传出伍家恩打算狙击俞晨杰进常.委会的风声!至于白老弟,我和家陵始终力保,晓天也不过虚晃一枪而已,后来又松口我到勋城主正有白老弟辅佐也好。”
个中曲折伎俩,白钰居然全然不知,想想也感到遍体生寒!
“后来怎么又有变化了?”白钰问道。
吴晓台恨恨道:“我和家陵都是实在人,一直按他说的方向幕后努力运作,我甚至利用某个酒宴机会把他介绍给钟组部干部局要员!不错,他是一心一意冲着申长位子,本身我和家陵不帮以詹家能量也能办到,顺水人情谁不会做?哪知道他以及詹家背地里拿我俩的位子做筹码,一个给了庄楫石亲信,一个给了与段铁霖有瓜葛的中原系,等于说我俩为他卖命反被卖了还帮他数钱!妈的,他妈的!”
向来温文尔雅的吴晓台难得爆了粗口,可见已出离愤怒。从专职常.委兼诗委书计到申委副书计兼正法委,不能算栽跟斗但个中滋味唯有当事人自知冷暖,可谓满肚子说不出的苦。
要知道这样的位子干得好可以直接提拔申长,何必经副书计过渡呢?吴晓台自知没可能冲刺申委书计,申长已是终极目标。
姚家陵呢更倒霉,从统.战部.长到组.织部.长再到宣.传部.长,常.委11个领.导岗位他经历了3个却还是副省.级,也算内地官.场比较少见的。
听到这里白钰脑里不禁闪出个成语——与虎谋皮!
却皱眉道:“他貌似聪明也犯了大忌,没能把你俩至少踢走一位,如今形势未明之际首先给自己弄了两张铁定的反对票,再以我跟你晓台的关系就是三张,我不信他在常.委会翻得了身!”
“他倒想把我弄走,可计划实施到最后一步被发觉了!”吴晓台面泛怒容道,“我绝计饶不过他,家陵还有些三心二意毕竟慑于詹家权威,况且鲁啸路也非好捏的柿子,接下来有得玩呢!”
“是啊,有得玩……”
白钰附合道,心里大抵猜到吴晓台找自己谈话的意图。
俞晨杰主持常.委会通过三项决议那晚吴晓台打电话时,詹吴姚三人联盟依然坚固,都希望看到两虎相争两败俱伤,再不济也要拉俞晨杰下马。其时,不,俞晨杰感受到来自高层压力要追溯到小换界期间,回来后便风格大变一改常态地针对白钰展开咄咄逼人攻势。
眼下形势又有不同。
鲁啸路将成为近二十年来最注重本省事务的申委书计,急需全方位提振暨南经济以拿到入局名额,其开放激进的理念和思路不可避免要与保守系与京都传统家族出身的詹小天产生碰撞。
然而在改革开放前沿阵地的暨南,根本不存在保守空间,恐怕争论只有开放到什么程度,因此路线之争不会成为主流。
脱离主轴线,其实局面更不容易掌控,詹小天虽有先行之利默默拉拢并与赵永浚、向昌盛、谭规等人交好,但正治没有永远的朋友,吴晓台和姚家陵不就跟他反目了吗?
边聊边喝不知不觉两壶茶下肚,出门才到楼下又接到詹小天电话。
“白常.委刚刚在晓台那边喝茶的吧?”詹小天对白钰的行动了如指掌,“这次晓台、家陵对调整不太满意,我心中有数;他俩觉得与我有关,我也有数,不过这种事永远是糊涂账,法官从来不相信被告自证清白对吧?无所谓,现在尘埃落地还是应该放下成见携手共进。俞晨杰的失败已经说明合则共赢,任何时候玩个人英雄主义、耍心机处处做秀是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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