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原委(1 / 2)
桑小姐开门出来时,丁丁正打量着后院池中的几尾锦鲤,那些肥头肥脑的鱼儿,咕叽咕叽吐着泡泡,争先恐后地向丁丁讲着这院内众人的各种琐事。
桑小姐施施然走到丁丁面前,扶腰拜了下去,裙角微垂,病弱的身躯,多了一丝不健康的妩媚,姿态很是好看。
“小女不知原委,言语间多有冒犯,给丁丁姑娘赔礼了。”
丁丁就这样眯着眼睛看着她,既没有接话,也没有让桑瑶儿起来。
桑瑶儿自己起身,朝身后望了望,桑夫人扶着桑老板,正紧张地望向门外。
“父亲舐犊情深,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这病弱之身于世人无益,苟活一日只为父母平添烦忧罢了,怎可让父亲牺牲自己为我续命?”
桑瑶儿坚定地说,“姑娘好意,我们全家心领了,但我意已定,绝不接受姑娘为我治疗。若上天垂怜,我多活一日便孝敬父母一日,命数如此,我殒命时,化为幽魂也会常保父母身体安康。”
“儿啊!”桑老板激动地奔了出来,桑夫人也跟着,一家三口抱头痛哭。
留下孤零零站在一旁摸不着头脑的丁丁。
丁丁回到仁坤堂的时候,林桢拿着她平日里爱吃的葡萄到她房中,葡萄水灵灵的,每一颗都细心洗过。看着有点沮丧的丁丁,林桢耐心地剥着葡萄皮。
“真无趣!”丁丁躺在贵妃榻上,懒得伸手。林桢也不问她为何不悦,只是将葡萄一颗颗收拾好,放进她嘴里。
“人啊,有时的确无趣,所言和所行往往南辕北辙,所以,不要看她说了什么,要看她做了什么。”林桢似有所指,继续伺候着丁丁吃葡萄。待到整整一盘下肚,才起身离开,走出门时,突然回转头来,说了一句。“前夜里城外又死了一个男子,这半年来,这已是第七起了。”
丁丁一跃而起,“一直未破案?”
林桢摇了摇头,“哪里那么容易,益州城外游民颇多,被害的都是年轻男子,死状凄惨,仿佛是被人吸干了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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