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闇水浊门(1 / 2)
狗哔的心情恐怕不过如此......
不,比这种心情还要闷燥和憋屈。
感受着随时可能降下的灾祸,耳朵还要被糟蹋,关键是没发反抗,那滋味就像在油锅里煎着炸着烤着,等熟了一面,翻将过来,再煎再炸再烤......
响锣敲破鼓的歌声还在断断续续的传来。
“高高山上一枝花,阿妹喜欢它,花儿红红山儿高,不知谁人采?”
“高高山上一枝花,阿哥喜欢它,花儿红红山儿高,我要亲手摘!”
“哈哈哈......”
......
这顿嚎歌外加几声猥琐的笑声,听得是如此心惊肉跳,有生以来第一次,段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索命魔音。
歌声能悦人,同样也能杀人,现在便是。
段虎怒挫钢牙,耗子,你有种,喜欢唱歌是吧?相信虎爷,有朝一日我让你唱个够本!
歌声依旧,听者咆燥,弩箭森寒,星芒烁烁。
随着歌声的起伏跌宕,箭孔中的弩箭发出了一阵轻微的颤动,每动一下,段虎的心脏都不由自主的颤悸一下。
眼看上百支寒光凛凛的箭尖就要到了发射的极限,段虎的心情也快到了崩溃的边缘,忽然间歌声一停,四周再次陷入到了沉寂之中。
段虎长出一口浊气,尼玛,终于唱完了。
事不宜迟,如果不尽快解决眼前的麻烦,天知道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情来。
略微调整了一下心态后,段虎尽量放松着自己的身体,随后轻缓的探出双臂,在双手的支撑下身体慢慢弓了起来。
看似十分简单的动作,此时却让段虎倍感艰难。
这一刻,他似乎能清晰的感应到死亡的气息,就徘徊在附近,仿若阴魂不散的游魂,密切关注着他,一旦发现他犯下任何细小的错误,就会立刻把他拖入永无天日的地狱深渊。
缓慢的将左脚踮在身下,略微停顿后,又把右脚慢慢朝后迈出。
只要能顺利的完成助跑的姿势,配合爆发力以及敏捷的动作和敏锐的观察力,段虎相信他能有很大机会逃出弓弩阵的射杀范围。
一寸,两寸......
时间在这一刻仿若停止了一般,是如此的缓慢。
煎熬中的段虎早已大汗淋漓,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湿,衬衣紧紧贴在了上面,湿哒哒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还差半寸的距离就能完成助跑的姿势,段虎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就等着完成的瞬间开始爆发,就在这时,曹满刮噪吵杂的怒喝声传来进来......
“他娘的,原来是只野兔!敢在背后吓唬曹爷,我要扒了你的兔皮!给我站住......”
瞳孔急剧收缩,段虎感到心脏如同骤停般猛的一滞,浑身都不好了起来,然而下一刻,令他更炸毛的事情发生了。
砰!
巨大的枪响带着极强的穿透力徘徊在了密道中,震得四周嗡嗡作响。
段虎气炸心肝肺,挫碎口中牙。
耗子,王八蛋!
电光火石间,段虎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冲了出去,几乎同一时间,成片的弩箭就像飞蝗一般射下,箭羽的破空声顿时响遍了整个密道。
很快,地面上便已经插满了密密麻麻的弩箭,直到最后一根弩箭落下,密道里再次归于了宁寂......
密道的尽头,段虎喘着粗气坐在地上,心脏快速跳动个不停。
好一会儿,等气息渐渐顺畅后,他看了看肩膀上插着的那支弩箭,心里一阵的好气。
这个亏吃的,真特么的暴!
早知如此,他绝不会留着曹满在外面把风,一脚踢回麻县还能落个清静自在。
一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段虎牙根发痒,可能的话,他真想一口生嚼了这个损货。
咬紧牙关,伸手抓住肩头上的弩箭,接着用力往外一拔,直接把带着血肉的箭头给拔了出来。
“呼......”
看着手中的弩箭,段虎长出了一口气,皱紧的眉头此时也稍微舒展了一些。
把手中的弩箭往地上一扔,段虎出手如电,快速点了几下肩膀附近的穴道,等伤口中的血势止住后,他拿出药膏涂抹在了上面。
药力很快发挥了作用,不大工夫,清凉的感觉取代了火辣辣的疼痛,段虎活动了一下肩膀,虽然有些吃力,但是勉强没有什么大碍。
从地上站起来后,段虎用重新点燃的火把照了照四周,此时他所在的位置是密道的尽头,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两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铁门上分别雕刻着两个背生双翼的魁梧大汉,各自手持鬼头长刀,如同两位怒目金刚般站立不动。
一见铁门,段虎就有些怵头,刚才的经历他还心有余悸,没想到才破了蠡骷鬼门以及弓弩阵,现在又碰上了两扇刻有翼人的铁门。
片刻过后,段虎驱散了脑中的杂念,仔细观察着两扇铁门,特别是上面的翼人图像,让他记起了此前赵所长曾专门提到过的自杞国以及相关的线索。
“莫非铁门上的翼人图像......是自杞国民崇拜和向往的雁人?”段虎双眼一亮,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激动之色。
仔细观察了一下被红锈遮盖住的翼人图像,尽管很多细节的地方已经无法看清,但大致的轮廓却还能辨认出来。
“深目、长身、体格高大魁梧、锦缠椎脊、金环约臂......不会错,这些正是自杞国人的样貌特征......”
“咦?这不是赤焰飞虎图腾吗?”
等段虎把目光投向了两扇铁门的合缝处,他惊讶的发现合缝处的图案,和虎千斤捡到那块红陶残片上的一模一样,虽然图案已经模糊不清,但是经过段虎的再三辨认后,他能肯定这就是赤焰飞虎图腾。
“难道这座荒庙的下面就埋藏着自杞国的墓群?”想到这,段虎的心情更加激动了起来。
“不对,如果真是自杞国的国墓,为何从规模和构造上来看又有些不太对劲呢?”转眼段虎又否定了自己的推断。
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即便是那些帝王将相的墓冢,从规模上来看,不是雄伟壮观,就是气派十足,更不用说是代表着一个王国的国墓。
就算自杞国是偏邦之地的一个小国,但是作为国墓,再怎么说也不会这么寒酸,就一个密道再加俩墓门,对了,还有一坑,比茅房稍大点的坑。
如此小家子气,这是国墓应有的派头吗?
况且把一国的国墓修建在一处荒庙的下面,不伦不类不说,岂非显得太过儿戏?
除此之外,最让段虎感到疑惑的地方便是头顶上的这座荒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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