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逍遥（2 / 2）

“这一切，都是我逍遥阁造成的！”左逍继续说道，“即便我们师出有名，但那些普通的军士终究没有任何的过错，他们才是真正的听命行事而已！”

“他们确实无辜！”封智辰点头赞同了一句，然后向左逍质问道，“那你为何要下令将他们杀死？”

“我……”左逍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时竟愣在那里。

‘是啊，自己为何要下令将他们杀死？难道仅仅是为了发泄愤怒？’左逍心中不注的责问自己。

看到左逍悔恨而又痛苦的神情，逍遥团队一行不约而同的看向封智辰！

显然，他们不想要左逍如此自责、痛苦下去，但他们却依旧相信封智辰此举肯定是为左逍好！

看到众人的目光，封智辰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便继续说道：“你是为了阻止齐赵战争，所以才会如此！”

“阻止齐赵战争？”此时的左逍似乎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他只能被动的听，大脑却不再运转。

“若非今日斩杀赵国十万部众，你又何以威慑齐赵两国，阻止齐赵战争的进行？”封智辰似乎能够明白左逍此时的状态，耐心的出言解释道，“若是齐赵战争无法停止，只会有更多的人品尝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悲剧！

从某种意义上讲，今日逍遥阁的杀戮，所杀戮的并非性命，而是赵国精锐战力！只有以这样一个恐怖的数字，才能真正让齐赵两国高层有所忌惮，让他们明白逍遥阁已经可以左右齐赵两国的走向！”

“数字？”

“在战争之中，又有谁会真正在意军士的死活？”封智辰说道，“无论是军队的主宰者们，还是被战争局势影响的普通民众，他们所在意的终究不过是交战双方的伤亡数字和比例！

即便是己方军队的损失，在外人的眼中又何尝不是一个数字，一个可以用来衡量战斗胜负的数字！己方伤亡数字小于敌方，便是胜；己方伤亡数字大于敌方，便是败！真正在意军士生死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们的父母妻儿！这便是战争的法则！”

“战争的法则？”

“今日丧命在逍遥阁部众手中的十万赵**士没有错，被战黥骏围杀在鏖兵谷外的五万齐**士也没有错，齐赵两国百姓更没有任何的过错！”封智辰说道，“今日在鏖兵谷，你或许是在泄愤，但又何尝不是在以此威慑齐赵两国，以图尽快结束两国绵延不休的战争？”

“是吗？”

“今日之战，对于赵国十万军士，以及他们的家庭而言，我逍遥阁确实是有罪！但对于齐赵两国亿万百姓而言，我逍遥阁却有功！”封智辰继续解释道，“即便是功过无法相抵，但阿逍你也无需如此消沉！”

“等待你去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封智辰说道，“根据情报堂所传来的情报，除却中域之外，其它各域也已经出现混乱的迹象，一场全面的混乱在所难免！

将来，为了结束人族的全面混乱，我逍遥阁或许还需要斩杀更多看似无辜的生灵！”

“全面混乱终于要来临了吗？”

“这已经不再是你我可以左右！”封智辰说道，“此时的人族疆域，有太多的野心家想要通过这场混乱获取利益！”

“我们可以做什么？”

“隐匿！”封智辰坚定的说道，“在力量足够强大之前，彻底隐匿于混乱之中！”

说到这里，封智辰看向左逍：“或许，你们真的应该再次离开，去游历大陆了！”

封智辰从未离开过齐国，自从逍遥阁成立之后，更是从未离开过逍遥峰半步！然而，作为逍遥阁第一智者，封智辰的目光却从未局限于齐赵这一弹丸之地，甚至从未局限于人族疆域！

天机大陆太过庞大，有太多的种族可以轻易左右人族的命运！

“其实，我所说的这一切，早就已经存在于你的脑海之中！”封智辰看向左逍反问道，“否则，你又怎会在回归之前便让千机帮你们规划游历路线？”

“有吗？”左逍疑惑的问道。

“今日之前，战争所带来的死亡，对于你来说最多不过是一个数字，一个相对于万亿人族来说，并不算是太大的数字，所以你可以冷静的判断出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封智辰继续解释道：“今日，你理解到战争真正的残酷之处！但那又如何，你根本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全面的混乱爆发，将会有多少人战死沙场，又会有多少人流离失所？难道这一切我们都不管吗？”左逍确实已经失去以往的冷静，他真正意识到战争、混乱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以往，左逍或许也能够明白这一切，但从未有今日这样直观的感受。

“这一切，与你何干？”封智辰并没有因为左逍的不冷静而意外，更是没有显露出任何的不悦或是不耐，反而极其平静的劝解道，“此时的你，即便是赌上整个逍遥阁，又能做些什么？

早在当初逍遥阁成立之前，你我便已经明白，历史的车轮不可能会因为我们而停止。既然如此，你我所能做的，就只有尝试着改变历史车轮的运行轨迹！

这就是我们所能做的一切！”

“所能做的一切？”

“阿逍，你的心乱了吗？”封智辰认真的看向左逍问道。

“我的心！”

左逍目光之中依旧带有些许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