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问询（2 / 2）

公孙通看了鬼煞一眼，道：“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鬼煞沉吟片刻，点头道：“既然我请教前辈，其他的也不用瞒你了。你们走后，我手下似乎被一群与那鱼人相似的怪物偷袭，死伤惨重，所以我想向前辈了解一下。”

公孙通眉头一皱，身子渐渐挺直，眼中渐有思索之色，却没有说话，鬼煞也不着急，安静地站在一旁。半晌，公孙通忽道：“你手下死亡之人，是不是死状残酷，尸体多被砍成数段，惨不忍睹？”

“啊！”这一声轻呼，却是小玉发出，看她满脸惊骇，显然很是吃惊。

鬼煞缓缓点头，目光深深看着面前这个老人，道：“不错，正是如此。”

公孙通点头道：“那不会错了，肯定就是南疆十万大山六十三异族的鱼人族所为。这只异族外貌奇异，出生之时即鱼头人身，按他们本族传说，乃是上古鱼神与人类女子交合而生的后代，是以他们向来以鱼神后裔自居。这一异族向来残忍好杀，而且相信不管是动物还是人类，在屠杀之后只有将尸体斩开碎裂，才能将鬼魂同时切碎杀死，免除后患。所以在他们手下，不管动物还是人，多半连个全尸都保不住。”

旁边忽然传来一阵异声，二人看去，却是小玉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看来有点反胃。

公孙通微微摇头，叹道：“天下之大，还有多少更凶残无比的事，你还不知道呢。”

鬼煞自然不会像小玉一样，但也微微皱起眉头，道：“怎么这等凶蛮异族，往日都不曾听闻过？”

公孙通淡淡道：“你向来居住中原，自然不了解这等蛮荒异族。南疆十万大山之中，处处是恶水凶山，那里的人茹毛饮血，与中原开化之人截然不同。不过那些异族向来习惯于他们祖先聚居所在，而且中土之地与南疆相连必经的道路之上，正是天下三大正派之一的‘华西派’所在，偶尔有几个蛮族跑了过来，也大都被华西派的弟子以仙家道法斩杀了，所以中原之地，向来不知南疆异族的详细情况。我也是年轻时候游历天下，跑到南疆十万大山附近，才略为知道一二。”

鬼煞缓缓点头，但眼中精光，却是渐渐亮了起来，道：“那按前辈所言，偶尔跑一个异族进来，还情有可原，但这么一大群异族无声无息进入中原，而且到了离南疆不下万里的死亡沼泽，根本就是不可能。除非镇守南疆的华西派那里，出了什么问题……”

公孙通忽地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道：“那就是你们的事了，我才懒得管。”

鬼煞沉吟片刻，点头道：“多谢前辈。”

随即把目光移到野狗道人身上，野狗道人看了他一眼，眼中不由得有些畏惧。

鬼煞淡淡道：“你打算以后跟着他们一起么？”

野狗道人沉默了片刻，道：“是。”

鬼煞道：“我以前曾经跟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么，年老大这些人随时都会来找你的。”

野狗道人面色阴沉，但看了看小玉，仍然道：“我知道了，我也不在乎，是他们自己叛派，还有脸来见我么？”

鬼煞有意无意向小玉望了一眼，随即收回目光，道：“既然你要这样，那也随你。”

野狗道人一怔，抬起头来，似乎想不到鬼煞这么好说话。

鬼煞转身破空而去，野狗道人忽地长出了一口气，似乎刚才鬼煞站在这里，就有种无形威势，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小玉看在眼里，正想笑他几句，忽听身后一阵风声响动，又有个柔媚声音在背后轻轻响起：“妹妹，我们可是又见面了。”

小玉一怔，还没会过头已经笑了出来，道：“妍儿姐姐。”

回头一看，果然正是风情万种、风华绝代的宫陌妍，微笑着站在背后，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

野狗道人毕竟乃是魔教中人，对宫陌妍颇感畏惧，表情便有些不自在，但小玉与宫陌妍却着实交好，看到她便欢喜不已，拉着她笑个不停。

宫陌妍如姐姐一般，颇为疼爱地摸了摸小玉的头，随即有意无意向天空望了一眼，道：“小玉妹妹，我今天找你们，其实是向你爷爷问几句话的。”

小玉、公孙通包括野狗都是一愣。

宫陌妍淡淡地向公孙通道：“关于南疆异族鱼人，我还有几个问题向你请教请教呢。”

公孙通为之哑然，皱起眉头，宫陌妍目光却在问话之前，又轻飘飘的向天际望去。

只见那里高空白云之间，隐约有一道光芒穿梭在云中，渐渐向南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