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无情被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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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发老头道:“我当时说躺在官道睡觉会被马踩,又没说你肯定会被踩到,只是你突然站了起来,止住了马,不然马不还是要踩在你身上吗?”

熊倜仔细看去,只见那黑发老头单用一只左掌抵在马颈,竟然生生制止了奔行的骏马,他被甩将出来,马跑得肯定不很慢,黑发老头的内力恐怕犹盛于他。

黑发老头强词夺理:“就算我不止住它,我自己往路边一躲,它不也是踩不到我么?”

白发老者急的吹胡子瞪眼:“你躲不躲开,跟它会不会踩你是两码事,你不反抗,他自然会踩你。”

黑发老头左掌从马颈上撤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叫道:“你看啊,你看他踩我不踩?”

白发老头喝道:“这马是驯良的马,又不是吃肉的凶物,它已然站下了,还踩你干什么!”他和黑发老头讲不清楚道理,忽然瞥见熊倜,跑过来拉住他道,“少年人,你给评评理,这黑老头要是不拦这一下,你的高头大马是不是就踏在他身上,给他踩成烂泥了?”

熊倜眼神又是一凝,这白发老者虽然没有刻意显露,但只小跑这几步展露的轻功,似乎跟巫行风已经不相上下。

熊倜知道这两个恐怕都是高人,他从小行窃的准则就是遇上能人能躲就躲,于是他打定注意谁也不招惹,想打个哈哈便含糊过去:“我这马也是今日刚买来,我尚不知他习性,会不会踩人,更是无从判断了。”

那黑发老头打断道:“屁话屁话,少年人,你听他是不是胡说八道,我躺在地上,就算不动手任凭这马来踩,恐怕它也是个蹄崩腿折的下场,怎么可能把我踩成烂泥。”

熊倜尽量岔开话题,拱手道:“不敢请教两位前辈大名。”

黑发老头道:“不敢问就不要问了,你倒是说说,是我占理还是他占理?”

白发老头推开他,道:“他是粗人不懂文礼,老夫草姓周,名曰不三,他是我一奶同胞,同姓的弟弟,名曰不四。”

熊倜暗暗好笑:不三不四,两个老色鬼么?

周不四怒道:“谁是粗人?我倒是听出来人家只问你大名,你却把姓氏也给报了,这叫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熊倜道:“既然不四前辈没有被我这马儿伤到,我也就放心了,我身上还有要事,就先行告辞了。”

周不三拦道:“我方才一拉你手,感觉你体内真气丰盈,但是似乎被一股火毒纠缠已久,恰巧老夫练的天罡掌可以吞吐火毒,不如我帮你解决掉这个痼疾吧。”

周不四跳起了脚:“不好不好,这白老头天罡掌万一吞吐不好,恐怕你直接全身瘫痪。我这地煞掌才真是火毒克星,直接帮你抵消掉火毒,还能用阴气温养你被灼伤的经脉。”

周不三气道:“老夫练天罡掌练了五十年,从二十年前开始,什么时候吞吐不好了?”说着劈掌向周不四打去。

周不四举掌而上,和他硬撼一掌,口中说道:“我说万一,又没说肯定吞吐不好,这跟你说那马会踩到我不是一个道理么?你七十来岁的人了,还这么不辨事理。”

熊倜见周不三周不四你来我往地打到了一起,心想你们俩老不死的随便一掌都能送我上西天,老子的火毒还留着练迷踪千幻,我可不在这里跟你们玩命了。于是翻身上车,朗声道:“晚辈先行告辞。”

而马车还没行几步,忽听得周不四的声音说道:“少年人上马车的这路轻身功夫当真不错,要不要和我老头子比一比啊?”

熊倜不敢出声,用嘴型骂了句:“比你姥姥个腿。”然后甩起马鞭,加速走了。

保定离顺天府毕竟不是太远,熊倜行得一日,又在客栈歇宿一宿,第二天巳时便到了。

熊倜一入保定便找个客栈寄下车马,运起迷踪千幻避开人群,从廊檐之上飞速奔向大风堂总坛,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

熊倜远远看见总坛的布局装潢,不免生出一股亲切之感,紧走两步上前知会守卫道:“我来找赵家堡的牛冷,劳烦大哥通报则个,说熊倜回来了。”赵括已死,赵家堡中只有牛冷他还熟悉点。

那守卫冷冷道:“牛冷和前任赵堡主外出时不慎双双身亡,你不知道么?来这里凑什么趣!”

熊倜恍然:当时巫行天跟赵括谈话,牛冷虽然晕迷,但也在一旁,想来九道山庄也不会放过他。于是又问:“司马堡主人在总坛么?”

另一守卫不耐道:“司马堡主日理万机,难道随便来一生人,说见就见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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