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方兴庄(1 / 2)
熊倜一口气奔出数里,又到荒郊野外,自忖没人再追在身后才缓缓停下,把怀中姑娘放了下来。
才一放手,忽然感觉到右手上湿腻,抬起手来一看,手上沾满了血,而且血色并非艳红,而是青黑色,这姑娘似乎中了毒。
熊倜心道:“这姑娘一路上不反抗,连吭也不吭一声,老子还以为是美人爱英雄,想不到又是自作多情了。”
俯身看去,姑娘美目紧闭,俏眉锁在了一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熊倜伸手摸她额头,已然有些发烫。
“想是唐门暗器喂了毒,也不知是打在哪里了。”
熊倜回想自己奔行之时左手托着她的腿,右手托着她的背,右手染了血,定是伤了背。
熊倜把她翻过身去,眼见两处血渍相距三寸左右,但伤口都不大,流血都不甚多,想来便是被那弩箭刺了进去,没入肉里。
“这须得用内力吸出毒箭,再逼出毒血来,这荒郊野外,我又怎么好意思扒了她的衣服?算了,她清醒后也不会知道自己曾脱光光,我救她一命顺带饱一饱眼福有什么不应该了?”
他说着就要去解那女子的衣带,忽然又瞥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处庄园,心想还是找个房间借宿来的好,我饱了眼福不打紧,若是有人路过可是不好。
他再度抱起姑娘,把纱笠全都仍在路边,运起轻功来,十余步就到了那庄园门外,瞧见门匾上写着“方兴庄”三字。
其时天色不早,庄园大门已关上了,熊倜死命地敲门,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个缝隙,庄园的主人开了门,正打量着熊倜。
熊倜观那人容貌,似已年过半百,但器宇轩昂隐隐露出一股威风,显然不是普通人,否则也不可能在这里划下庄园来。
见那人不住地凝视自己却并不说话,熊倜掏出百两银票来递过去,说道:“在下顺天府人士,游玩至此,不料贱内害了病,发了高烧,想在府上借宿一晚,缓得一缓,明日便即离开,还望雅怀接纳。”
心中却道:“臭老头休要跟老子啰嗦,最多老子进去不拿你东西就是了。”
那老者目光始终盯在熊倜身上,忽然陪笑道:“银两就不必了,我这里空房多极,借宿一晚却不打紧,你们进来吧。”说着敞开了大门。
熊倜一个箭步窜进去,心中暗想:这老头倒是好说话,就是爱盯着人看。
老者给他们安排了一见大屋,又送上两大盆水和各类沐浴用具,说道:“身在外诸多不便,有什么要求尽可以和我提,我尽量满足你。”说完告退走了出去。
熊倜看姑娘脸色都变成了青紫,知道毒性已然开始蔓延,当下再不迟疑,把她放在床上,摆成盘膝正坐的姿势,伸手一扯,姑娘背后的几层衣服便被齐齐扯下一大块来,露出了肚兜的布带和衣服下的大片肌肤。
“娘咧,这么白!”熊倜慨叹着,又靠近去观察伤处,心道:“唐门的弩箭不可能不带倒刺,我须得先撑开伤口,免得带出血肉来。”
熊倜一手撑住伤口,另一手暗运内力,贴在姑娘的肌肤上,猛地用内力一吸一扯,带出一根弩箭来。
与其说是弩箭,不如说是大号的钢钉,因为唐门这弩箭比一般的弩箭小了许多,也没有箭尾,为的就是直没肉里。
熊倜轻松吸出箭来,正要高兴,姑娘背后伤口处猛然又喷出一股血箭,正打在熊倜脸上。
“你爷爷的,下次老子可得小心点。”
他如法炮制吸出第二根弩箭,这次却用真气灌输伤处,强行止住血液飙出,他却不知这股毒血最该排出,否则毒性更是难去,只是担心姑娘失血过多。
除去毒箭,熊倜下床拿起脸帕来,沾了些水,帮姑娘擦拭伤处,擦净之后又拽下床幔来撕成布条欲给姑娘包扎伤口。
伤口虽然在后,但包扎起来熊倜难免便要环抱着她,双手须得绕在她身前打结。
熊倜一手拿着布条的一端,从姑娘衣服的破口处一左一右伸了进去,几乎瞬间便摸到了两处柔软,熊倜打结的速度不由得放慢了下来,学着苦大师的口吻道:“老子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番真是不得已之举,真是罪过罪过。”心中却笑成了花。
两处伤口熊倜包扎了近一炷香的时间方才罢手,只因他见姑娘脸色已然转黑,若再不运功驱毒怕便万劫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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