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朝庭悲剧（1 / 1）

话说佐领汪汪带兵烧了起殿寺，并命人抬走了金钟主持的禅杖；又赶到南村鲍家，向鲍大全要人，鲍大全听到皇帝追杀儿子，当场晕倒；村地保出面讲话：“大人骑马才到，鲍禄就是逃回家现在也在路上。”军中也有人起了怜心，对佐领汪汪说：“大人，鲍禄末必回家。一定隐姓埋名藏匿别处。抓人之事，不如交给州府。”

慈殿寺四周村庄的人家，看见慈殿寺冲天大火，数百人纷纷赶来；程家茬程有德也在其中，知是官方放火，金钟禅师投火**。许多人都在流泪。再讲广嗳仙姑看到慈殿寺起火，急奔慈殿寺，广嗳仙姑本是武林人，远远看见官兵，知道火起有因，躲在寺外目睹此境，回庵连声啜泣。程有德听说是鲍禄出事，忙回家叫女儿日香到亲眷家躲藏。日香讲：“躲亲眷家怕要连累亲眷，我不如到潘溪村口道姑庵躲一躲；”并将救庵主广嗳之事告诉父亲，连夜进了道姑庵。广嗳仙姑安慰日香：“姑娘宽心，鲍禄将军定是被奸人所害，目前无生命之忧。我在庵在，保姑娘无事。”

话说鲍禄被奸人所害，逃出大理寺狱，乘着夜色，选小街窄巷往北走，串来串去，到了天亮，仍在临安，看看自己，还穿着狱卒的衣服，赶紧脱下，衣中碎银掉地，鲍禄拾起，走到一家裁缝店，买了件衣裳，又将自己打理一番。经过一大户人家的建筑工地，见一班人抬石头上坡，有一人失足跌倒，抬杠压在身上，其他人顿时失衡，眼看石滚众伤；见此险情，鲍禄不顾自己也在危险之中，冲上前接过抬杠。鲍禄仍千斤之力，顿时众人稳住了脚步。石头抬上坡按好，大家纷纷感谢鲍禄。抬石也有班头，见失足者已受重伤，问鲍禄能否帮几天忙，工钱双倍。鲍禄想，离家千里，逃难也需吃饭，不如赚点钱再说；也就答应。并告诉班头：“我到富溪走亲眷，早晚几天不打紧，但不能太长。”这时临安城内，张贴告示捕抓鲍禄，但画的图像似象非象。谁也没有想到鲍禄还在临安打工。两星期下来，该户地基完工。班头给了工钱。这些天，班头见鲍禄搬动石头，力大超人，想拉鲍禄入班。鲍禄谢绝。班头讲：“朋友请赏脸，吃了完工酒再走。”按临安惯例，每当工程结束，东家都要请上一餐以表谢意，俗叫“完工酒”。完工酒在晚上，整天无事，鲍禄便陪大伙到城郊荡游选物，顺便探探风声。不知不觉来到钱塘街，事不凑巧，又遇枢密院周吏房的公子人称小霸王抢姑娘，姑娘的爹娘拖住女儿不肯放手，被小霸王家丁打倒在地，流血不止。鲍禄见之，不由火冒三丈，上前阻止。两恶徒骂道：“那里来找死的”；举刀砍来，鲍禄用功一拍，两恶徒刀入对方头颅，当场毙命。小霸王被眼前一幕吓的晕死过去，家丁见到不妙，连忙背了小霸王逃走。周邻见死了人，急报官府。鲍禄见又有祸事上身，急忙出了城门。

再讲毕再遇得知鲍禄被捕的消息，心急如焚，上书韩侂胄：“抗金复疆，不可不用鲍禄。当心金人反奸计。”可韩侂胄面见宋宁宗时已晚矣。

鲍禄的卫兵张和，那天打扫时将鲍禄写的谒语放于公文之中，鲍禄忙于军务也没在意这事，张和听说鲍禄被捕原因后，想到此事，从摆在墙头角落的一堆公文中找到了鲍禄所写的谒语，找机会到净慈报恩光禅孝寺面见妙崧禅师；妙崧禅师也得知鲍禄被奸人所害，通过宦官张义钏呈上奏折：“‘慈悲哮’武学乃高僧遗书，佛家谒语乃天知也。可恨金枪班教头赵阳春借改谒语欺君，迫害鲍禄，目的是动摇军心，破坏抗金大业。大理寺佐领汪汪假传圣旨，赶僧烧寺，陷害佛门，罪孽深重。”并附上“鲍禄反诗”。正巧当差的太监是张正，张正也跪奏道：“这诗奴才亲见鲍禄所写，愿以性命当保。”这时宋宁宗正为韩侂胄保鲍之事恼火，看了奏折批道；“交三衙审理，不准再奏”。宋代对于军人犯罪的案件设有独立的审判机构，枢密院作为最高军事行政机关拥有监督审判军人案件的权力。中央设有殿前指挥使司、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司（号称“三衙”）各设推事，主掌“勘鞠、取会、追呼诸军班诸般词状公事”；京师禁军狱案归三衙审理，若是大辟案件，则要“送纠察司录问，呈枢密院审核进奏”。南宋时的军人案件，由三衙和江上诸军都统制司的后司审理，这是专门受理本军案件的军事司法机构。抓捕了大理寺佐领汪汪、金枪班教头赵阳春；三衙会审，赵阳春冷笑到：“请问皇上是何知鲍禄写反诗的？那道是我告诉皇上？”因此事牵皇宫，三衙上呈枢密院要求“案议”，宋代的审判机构主要有“案议”、“制勘院”、“推勘院”三种，其中“案议”是宋代理断诏狱中的一种最高集议判决形式，主要在刑名有争和疑狱不能决时，朝廷召集宰相、谏官、御史、翰林学士、知制诰等高级朝臣集议于朝堂（称为“杂议”），以议定刑名和集议判决，具有审判的性质。三衙怕事涉杨皇后，得罪皇帝。结果将汪汪、赵阳春定欺君罪判立斩，以杀人灭口。汪汪、赵阳春机关算尽，到头来误了了了性命，军中上下纷纷叫好。

话回到宋宁宗御批大理寺奏折：追捕鲍禄，驱赶“慈武”。一时“慈殿寺”弟子被赶出军营，抗金保京，流血牺牲，到头来两行热泪。六十名“慈殿寺”弟子只幸存三十多人。吴观相提议到九华山投靠方稳师父；有几个讲要回家的；方万顺、程有等几人“无脸见江东”，悄悄走了。只有二十多人跟吴观相投奔九华山。途中又听到官兵追捕鲍禄，到“慈殿寺”赶僧烧寺,金钟禅师投火**之事，大家哭了一场。千辛万苦来到九华山，一看惊呆了，“化城寺”也遭大火，废弃一片，正筹从建。见“慈殿寺”弟子诉冤，九华僧人个个义愤填膺。方稳大师带“慈殿寺”弟子带面见主持，只见惠空禅师仍悲天悯人已双目失明。无奈九华山不收俗家弟子。吴观相、方天佑、程雨泽、吴磊、张文昊、冯鹤轩、胡明辉、钱伟诚、王正好、王再生、钱小果、姚小牛、李发、黄土生、鲍家政、江水来、汪成、刘继孝十八名“慈殿寺”俗家弟子，在九华山停留了几天，拜见方稳大师准备离开。九华山得到好消息，净慈报恩光孝禅寺妙崧禅师得知鲍禄及“慈殿寺”弟子被奸人所害，通过宦官张义钏奏折，汪汪、赵阳春因欺君罪被判斩首，大家纷纷叫好。方稳师父告诉弟子：“化城寺”惠空禅师将联合妙崧禅师再奏皇上，为弟子们平反，要弟子们耐心等待。为师有一个朋友在旌德开武馆，弟子们如有意前去帮忙，我这有书信一封，算是师父的一点心意。”吴等“起殿寺”俗家弟子谢过方稳大师下了九华山。吴观相道：“我们先到“起殿寺”址拜拜师父，然后各奔前程吧。”到了“慈殿寺”址弟子们伤心落泪一场。下山后又到了南村看望了鲍禄的母亲。并请吴母交信给鲍禄。吴观相对师兄弟说：“兄弟们先去旌德，我有个叔叔在昌化开了家镖馆，本来我学成便去帮忙的，待我前去安排妥当再与兄弟们联系。”

不久，金军就在东、中、西三个战场上，对宋军发起了进攻。出知扬州、淮东安抚使毕再遇，在扬州之战率军追击到滁州中，因淋大雨雪加上劳累过度，日见心力交瘁。又失去得力干将鲍禄，在从后宋金鏖战中，再也难以独领风骚。宋朝军队由进攻转为防守。在金军的大举进攻之下，真州（今江苏仪征）、扬州相继被金军占领，西路军事重镇和尚原与蜀川的门户大散关也被金军所占。而陕西河东招讨使吴曦却已在四川暗通金兵，叛变称王。韩侂胄调任丘崈为江淮宣抚使，丘崈受命上任，就放弃已占领的泗州，退军盱眙，说是可以保全淮东兵力。宋军退守，金军分九道进兵。战争形势，由宋军北伐变为金军南侵了。金完颜匡军攻陷光化、枣阳、江陵，又攻破信阳、襄阳、随州，进围德安府。仆散揆军偷渡淮水，宋兵大败，金军进围和州。纥石烈子仁攻陷滁州、真州。淮西县镇，都被金军占领。金军又秘密派人去见丘崈，示意讲和。从此，丘崈多次遣使与金军谈和。以礼部侍郎史弥远和杨皇后为代表的朝中主和派形成了势力，宋朝廷的**和鲍禄被害最终导致了这次开禧北伐以屈辱而收场。杨皇后因当年韩侂胄在宋宁宗选皇后的问题上不倾向于她而怀恨在心，与史弥远、参知政事钱象祖等人密谋，设法除掉韩侂胄。开禧三年（1207年）十一月，韩侂胄在上朝途中被殿帅夏震派出的将士挟持，杀死于玉津园。在这种情况下，主战派成了朝廷主和派的眼中钉。惠空禅师托付方稳师父到净慈报恩光孝禅寺与妙崧禅师商议为“慈殿寺”弟子平反,又见宦官张义钏，想再奏皇上。被张义钏回绝：“皇帝御批，此事不再议。现在朝中主和派形成了势力。杀死了韩侂胄,将向金国服臣，我自身难保。大师末受连累，已是菩萨保佑，请回吧。”临安盛世院马帮分舵魏昌隆舵主出远门回到临安，听到鲍禄之事，也来到净慈报恩光孝禅寺找妙崧禅师商议，妙崧禅师叹道：“天意如此，佛门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