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信我吧,信我吧,信我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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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百农的礼拜堂正一派乱哄哄的景象。

让我们姑且称呼这个建筑为礼拜堂,而在南大陆的本土语言里,这种建筑的称呼则是一个很拗口的名字,虽然其用途和我们这个世界的礼拜堂有很多的不同,但想来,在这里还是用礼拜堂这三个字来称呼比较好了。

南大陆的所有的礼拜堂都不是固定的礼拜哪位神明的,而是思想传播者兜售其思想的地方,一般人们会根据先来后到的规矩,依次在礼拜堂里宣讲自己的学说,从这一方面来看,其实这个建筑也更像一个免费的讲堂,不过因为这些思想一般都是和神学扯上关系的,再加上很多人也都在这里祈祷,其实用礼拜堂来翻译,也算合适了。

在思想传播者宣讲的时候,一些暂时闲下来的人,就会进来听听,姑且当做休息了,如果讲的好的话,那么底下的人也会听得更加聚精会神,而讲的差了,往往就会缺少听众。你讲的有趣了,有可能很多人在路过的时候,就会好奇的进来,讲的无聊,很多人就算原本在礼拜堂里,也会默默离去。

而虽然说是先来后到,有的时候,很多思想传播者同时汇聚于一个礼拜堂的时候,也会因为互相的争抢引发混乱,毕竟大多数的礼拜堂都是没有官方的管理的,只有城市里的礼拜堂是有着专门的秩序约束的,这就导致在一些乡村的礼拜堂里经常会发生哄抢的现象……

就比如说现在。

现在,好大一群人正互相争吵着,那副严肃认真而且着急的架势,就好像在争论着什么关系世界存亡的事情一样,每一个人都无比狂热的想要说服对方,但每一个人也都拒绝对方的说服。也想尽办法的进行驳斥和反驳,瞧他们这“不死不休”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你这根本就是歪理邪说!《圣灵训诫》中从来就没有过和你的讲述中有一星半点相关的东西!你到底有没有读过书?!傻【哔】!”

“呵呵!我读过的书比你多多了!你自己的理解能力不行而已。我哪句话提到《圣灵训诫》了?像你这种贱等分(南大陆过去曾把人分为几等,有贵等分和贱等分。其中贱等分就是指没有得到系统教育的文盲,而现在则多用这个词来辱骂别人,称对方没上过学,见识短浅,思维逻辑差。)只读过一本《圣灵训诫》就总是想着提那本书,其实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

“你说的东西都不符合《圣灵训诫》你还和我谈什么谈?!你才是贱等分吧?!回去好好读读书吧!”

“凭什么一定就要符合《圣灵训诫》?你真的了解《圣灵训诫》吗?你要是真的了解的话也不会说这种话!像你这种人,什么本事都没有,就知道拿着一本书就说个不停。就像自己找到了什么依据一样,可笑!”

“我可笑?我看你才可笑!”

司现在就在礼拜堂外,即使不推开门,她也能看清楚里面的场景,这让她不由得陷入了一种犹豫之中,不知自己是否该进去。

“怎么?害怕了?”暗月在司的心中轻声嗤笑。

“怕?”司扬眉,似乎是拒绝暗月这种评价,更加觉得她是在瞧不起自己一样。

“你难道很意外吗?所谓的思想狂热分子都是这样的,一副不把对方说服誓不罢休的态势,可以和人争论个天昏地暗。甚至能活活的把普通的问题变成打架一样,简直看着都觉得好笑呢。”

“不……我不意外……我以前也看到过……我只是不知道现在进去是否合适而已……”

“很合适啊,我觉得很合适。你没看到里面那些人光顾着争论了,连听众都要走光了。”

“这你还说叫合适?你真的不是给我添乱的?!”司心里怒道。

“相信我吧,现在真的很合适,过了现在,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哦~”

在暗月充满蛊惑性的话音之下,司终于一咬牙,推开了礼拜堂的那两扇门。

……

……

门重重推开的声音一下子惊到了里面的人,所有人都不由得停下来他们的嘴炮,全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聚焦向门的方向。什么人?他们都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然后。他们看到了——

那是一个黑衣女子,当外面的光线随着门一起涌进来。一些人不得不把手稍稍抬起来去遮挡,而在他们微眯起来的眼中,女子身上那一袭黑色的修身的修女服一下子就多了些说不出来的味道,尤其是那在修身服饰下得体的显示出来的纤细腰身,还有从分岔的下摆中迈出的修长美腿……这一下子让许多人的眼睛都看直了,甚至都忘了他们之前的争论。

咕哝……也不知道是谁咽了口唾沫,这些争论所谓的神学所谓的“圣人学问”的家伙,此刻也跟礼拜堂外的那些“凡夫俗子”一样,甚至把他们这身皮扒下来,他们比外面的人还要不堪呢!

司自然能感察到他们的表现,这使得她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轻微的嘲讽般的笑容,那宛如神来之笔的一抹嘲意立刻让这个女子的气质在众人眼中变得越发的鲜明,越发的凛冽,他们都不受控制的,就这么把通道让了出来,任由那女子从中走过,哒,哒,哒,哒,高跟鞋的声音听起来这么清脆,也这么的让人心跳。

然后……那个女子就这样站在了礼拜堂的讲台上。

她是要宣讲!众人一下子都意识到这一点,而意识到的时候,他们不禁都互相去看,一个个面面相觑着,都像是在问:“刚刚你怎么不阻拦?”

可实际上,每一个人都被那个女子的气质摄住了,想做什么,却做不出来,他们只是站在那里,就感觉自己好像都被看透了一样,在那个人面前,他们生不出任何的反驳的情绪,仿佛一切都那么虚浮无力的样子……

礼拜堂忽然安静下来也让外面的一些人产生了好奇的情绪,明明之前这里还吵得不可开交,吓的好多人都纷纷离去,可现在怎么就这么安静了?谁把谁辩服了?那不可能的……一般这种争论发生之后,不到天黑那些争论的人是不会走的,那么是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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