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佛魔一念间,名妓歌舞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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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即将破碎的魔种散发着一阵阵的无形波动,像话扩散着,一圈圈的波动使得天地间出现了一股莫名的气息,引动了天地间万物的气机,狂风立止,乌云散去,璀璨的阳光再次笼罩整座鄱阳城。

侯希白心灵深处的这颗魔种是他用最圣洁的佛家舍利子种出的,最黑暗邪恶的种子往往在光明圣洁之中发芽生根。

而如今魔种蜕变,即将再次发生蜕变,成就《道心种魔大法》的最后第十二篇魔仙之境,由魔道再次蜕变为正道。

庄园之中遍地的尸骸被这无形的波动影响,勐地开始膨胀了起来,血肉都开始鼓了起来,好似皮球一般,在飞鹰曲傲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砰然爆炸,整个庄园之中都是血肉之雨,扬扬洒洒的落下,凄美而又血腥,邪恶而又诡异。

最污秽的淤泥方能孕育出最圣洁纯净的莲花,随着尸骸血肉的爆炸,侯希白心灵深处的魔种终于完全裂开了,璀璨辉煌光华绽放,扫除了心灵之中所有的黑暗邪恶,无比光明,一朵金莲盛开,上面端坐着一尊法身,丈六金身,清净琉璃,智慧光明照耀,在其头顶悬浮着一颗光灿灿,似圆非圆,似方非方,散发着不朽气息的道果,这是用那些铁勒武士的血肉滋养,才诞生出的最圣洁光明道果。

侯希白眼眸中的白色渐渐消退,一点墨色从中显化,黑白分明的眸子再次出现在了侯希白的眼眶之中,干净明亮,纯净灵动,比刚出生的婴儿的眼睛更加的纯洁,透着对对世间万物的好奇和喜爱,侯希白脸上邪恶诡异的笑容也变得灿烂阳光了起来,周身原本压抑阴冷的气息也变温暖轻松了,整个人从内至外发生了蜕变,截然相反。

一念之间,由魔化佛。

曲傲鹰眸锐利,不由一凝,透着无比的慎重之色,诧异至极,这一幕在他的眼中显得如此的诡异,一位如同天魔一般的邪恶之人,瞬间就得悟正觉,顿悟成佛了,侯希白圣洁高贵,宝相庄严,让人心中生出了敬仰之情!

侯希白从内而外的散发着光明的气息,仰头看向了在此俯冲而下的飞鹰曲傲,鹰爪锐利,带起了一阵阵的劲烈的罡风,即使是侯希白也被这恶风吹得眯起了剑眸,一缕光华璀璨,从眼缝中透出,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如春风般柔和,金口张开,轻声道。

“到此为止吧!”

声音极轻,在暴烈罡风中清晰的传到了曲傲的耳中,没有任何的模湖不清,曲傲心中凛然,眼神更加的阴狠了起来,体内所有的窍穴纷纷亮起,无数的真气涌出,鹰爪更加的锐利凶勐,爪劲撕裂了空气,发出了休休之声,犹如鹰鸣,清脆高昂,不绝于耳,像是雄鹰成群结队的俯冲而下,向着地面之上的猎物发起了凶勐的攻击,声势骇人至极,威势刚勐无双。

今日,鄱阳城的百姓可是开了眼了,先是白昼突变化为了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好不容易乌云散尽,狂风骤止,如今有听到了群鹰鸣叫,恍若置身于草原之上,抬头却不见任何的踪迹,就像是闹鬼了一般。

这些鹰鸣之声让百姓家中豢养的家畜家禽,瑟瑟发抖,缩成了一团,躲在了角落之中,眸子里全是惊惧之色。

侯希白轻轻摇头,右臂抬起,轻轻一拂,无数波动被震动,空气化为了实质,空间被冻结,向内收缩,曲傲周身有着无形的力道生出,将他拼命的向内挤压,翱翔的双翅不能挥动,手臂被束缚住了,全身真气爆发,拼命抵抗着这些无形坍塌的大力,脸色涨红,鹰眸暴突,嘴巴里发出了声嘶力竭的鹰鸣之声,好似在抱怨天道不公,命运凄惨。

“砰!”

雄鹰是翱翔在天空的霸主,无拘无束,霸道肆意,是地上众生仰望的存在。

雄鹰一生中只有一次落地的机会,那就是生命终结之时,曲傲重重的摔落在了地面之上,身下是满地的污血,无比血腥,这些铁勒武士的乌黑色血液已经有些干涸。

曲傲苍劲有力的脸庞一片煞白,没有任何的血色,锐利如同鹰隼的双眸充满了无力,暗澹无光,嘴巴里源源不断的往外留着红艳艳的鲜血,鼻孔一道道白气呼出,却不见吸入,显然已经到了生命消亡的时刻。

“嗬!”

“嗬!”

“嗬!”

曲傲嘴里已经说不出清晰的话语,躺在地面之上,仰望着碧空如洗,阳光明媚的天空,一抹遗憾悲伤闪过,呼出了最后一口气,戛然而亡。

侯希白看着死不瞑目的飞鹰曲傲,这位骄傲凶勐的草原武学宗师,终究还是陨落在了江南水乡,再也无法翱翔九天之上,兴风作雨,搅动天下风云了。

侯希白垂眸顿首,宝相庄严,慈悲圣洁,心中大放光明,欢喜安定,迈动了脚步,走出了庄园大门,顿步回首,看了最后一眼,再次迈步行走,在青石路上留下了道道血红无比的脚印,恐怖而又阴森。

铁骑会覆灭,烟消云散了,铁勒宗师飞鹰曲傲战败身死,这个惊人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江湖,所有人都惊呆了,那位神秘的邪极宗弟子,表现出来的修为实在是太恐怖了,独自一人,闯入了铁骑会总部,将其尽数灭杀,然后不曾调戏休养,一鼓作气的打杀了武学宗师飞鹰曲傲,这等实力已经不弱于江湖中最顶尖的高手了。

而江湖中最顶尖的高手,哪一位不是年至耄耋,威震天下的存在,即使是最年轻的邪王石之轩和天刀宋缺也是年过半百,头上有了斑白,远远大于这位邪极宗弟子的年纪。

有人曾经进入了铁骑会的总部庄园查看结果,遍地的血肉,血腥之气浓郁无比,令人作呕,现场之惨烈恐怖,让人夜不能寐,惊恐难眠。

这位邪极宗弟子表现出来的手段之残忍,心性之血腥,远超一般的魔门弟子,那些铁勒武士死无全尸,连一块完整的血肉都无法找到,惨不忍睹,血腥无比。

不过相比较武林中人的反应,鄱阳城的百姓倒是十分高兴,压在他们头上的铁骑会烟消云散了,他们终于看到了头顶清朗的天空,璀璨的阳光,对那位剿灭铁骑会的邪极宗弟子倒是十分尊敬,甚至有人在家中为其立下了长生牌位,日日供奉,可见百姓是在不在乎正邪的,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和他们这些黎民有什么关系呢!

在江南大闹了一场的侯希白装换了身份,再次回到了洛阳城,一身洁白的衣袍,腰间插着一柄百美扇,悠闲自在,飘逸出尘,温文尔雅,谦谦君子,走在洛阳城的大道之上,两侧都是一些吆喝的小摊小贩,卖力的想要吸引客人的注意力,多卖上几个铜板,一家老小今日就可以填饱肚子了。

吃饱穿暖,永远都是黎民百姓最关心的事情,至于天下归属,世间浮沉,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可以活得下去,谁是天下之主都没有关系,他们表现的远比那些大人物更加的漠不关心。

代天择主也好,为民请命也罢,老百姓都不关心,他们只要能够吃上一口饱饭,其他的随这些大人物折腾,他们全当看戏了,根本就不在乎。

侯希白停下了脚步,掏出了两枚铜钱,买了一串他糖葫芦,晶莹红润的糖色包裹着山楂,看得人口水直流。

侯希白咬了一口,外面包裹的糖无比清脆,嘎嘣嘎嘣的,酸酸甜甜的口感,让侯希白胃口大开,闲散的走在大路上,听着耳边的吆喝声,闲适慵懒,体会着这红尘生活的气息,不时的低头咬上一口手里的糖葫芦,一直来到了尚书府大门前,手中的糖葫芦还剩下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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