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四、路小佳4(1 / 2)
,综穿之浮生有梦三千场
回到香港时,我已经田中所在部队中活着的军阶最高的军医。
这一战,日军虽然获得了胜利,但也同时伤亡惨重。重回香港后,田中便立刻令我在香港组建陆军医院,用以专门接收并医治在战争中受伤的日本军官。
我按例将这个消息汇报给了郭兴华之后,便立刻开始着手工作。
我知道田中现在正卯足了劲儿,想要在香港这个地方表现,好让上级重视他的才能,成为日本筑香港的最高指挥。毕竟他在这个地方经营了太久。
但是却没有想到最后最大的功劳竟然被奉命前来支援的井酒隆将军抢走。
这些年,我封上级命令为收集情报始终在田中所在的军队效命。即便是中途千叶繁来了几次,惊讶于我的天赋,想要将我带在他的身边亲自培养,我都以想在第一线帝国效命为由拒绝。所以田中对我的信任与日俱增,并让我在人后对他以叔侄相称。
我找到了不少当初在学校时的同学和老师,以保下他们的家人和性命为条件,将他们招揽到我组建的陆军医院。加上田中花费重金从各地搜罗来的名医,香港的陆军医院很快聚集了大批的医学人才,几乎可以完成所有战事创伤的手术。
同时,这个医院也被田中赋予了对中国人而言恐怖的色彩。
田中为了跟井酒隆打擂台,私底下将许多由他手下逮捕的中共或军统特务转移到这间医院的地下室秘密受刑。
而我作为田中的亲信,自然也掌控着来到这个地方的大部分人的生死。
只是,田中为了保守秘密,进了这个地方的人,除非叛逆,否则不管是中共的人还是军统的人,都没有活着出去的可能。所以,我要面对的除了叛徒便只有死人。
这几年,间接或直接的死在我手中的人不少,但用医术杀一个敌人和用医术去逼供一个自己的国人,这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我仗着自己军衔高,逃避了参与被捕人员的审讯。大多时候,我只是看着一份份报告送到我面前,然后盖上章,验证着他们的死亡和归宿。
只是,我没有想到我的逃避,竟会让我追悔一生。
又一叠文书送到我面前时,我装作不在意的接过并放在一旁,道:“你先出去吧,我忙完了再看,一会儿叫你进来拿。”
送资料的人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并按照我的习惯帮我将门带上。
虽然不参与审讯,但是有哪些自己人被捕后已经死了,或者已经投敌了,这些都是需要我最后告诉郭兴华来确认的。
我颤着手拿起面前的那张薄薄的笔录,笔录上只有两行字。
一行写着:中共香港地下党重要人员,代号‘枰棋’。
另一行写着:被捕之后按例用刑,未发一言。濒死。请求上级指示是否在就医后继续用刑。
我摸着照片上那张看起来成熟了些但却依旧熟悉的脸,视线渐渐模糊。
路小佳。
我从没想过自己再见到她的时候会是这样一番场景。我一直以为那一年她真的跟着自己的父亲去了美国。她的行为向来出格,爱自由和不羁。
所以,即便我曾因为她的能力而猜测过她可能是特务,但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是中共的人。
我知道我应该跟往常一样,在文件上盖上章,然后不闻不问。
我知道我不该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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