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 快乐传说(1 / 2)
97年,意大利人罗伯托?贝尼尼自编自导自演了二战童话《美丽人生》,并以此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最佳男演员以及最佳影片提名等殊荣,一时间风光无限。
但在这个世界的97年时,罗伯托?贝尼尼却在一个供圈内导演和编剧交流的隐秘英语站上,发出了请求转让剧本的信息。因为贝尼尼在意大利编剧协会备案自己的剧本时,被告知已经在美国有了极其相似的。
信息发出了一年后,贝尼尼发现既没有人回复自己的信息,也没有在市场上出现类似电影,知道那位先自己一步的人是不愿意出售剧本之后,不得不又重新拿起自己创作的剧本,进行大幅度的修改。可惜《美丽人生》中以善意的谎言让儿子在集中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本身就是一个难得的好创意,没有那一瞬间的灵感,想要再迸发出一个不逊于“善意谎言”的创意,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所以直到江河准备开拍一部华夏版的《美丽人生》时,国际影坛上依然没有罗伯托?贝尼尼的传说。因此为了不让自己的新片进一步刺激罗伯托?贝尼尼,江河准备把自己的新片取名《快乐传说》。
江河的《快乐传说》虽然在大方向上与《美丽人生》相同,都是以“善意的谎言”为剧情的核心,但由于德国纳粹在某些方面比东瀛纳粹更有人性,所以在剧情的许多方面都要修改。比如在《美丽人生》中,主角的妻子为了和丈夫儿子共苦难,自愿进入了德国纳粹的集中营。但要放在二战时的华夏,以东瀛军队的兽性,一个女性要真能平平安安不受凌辱,就算是凤姐前世都不可能。所以江河的《快乐传说》中,自然不能如《美丽人生》那样,弄出妻子自愿进入集中营,然后丈夫还能在集中营里与妻子秘密传信的桥段。要真是弄出这种桥段,也许不了解情况的外国人来还挺真实。但华夏人来,纯粹就是在为东瀛军队唱赞歌。
东西方纳粹的差别是如此之大,江河自然也要拍摄符合华夏当年情况的电影。
于是在江河的《快乐传说》中,少年时期的男主角周兴邦,在94年考取了清华学校的庚子赔款留美预科,与少年时期的孙立人成为同学。在接受了八年的留美预备训练后,周兴邦成为了一名哈佛学子。
在进入了哈佛之后,周兴邦用了三年的时间修满学分拿到了经济学士学位,用一年的时间成为了哲学硕士,后又用五年时间,成为了历史学博士。
毕业后不久,东瀛在华夏制造了轰动一时的“九一八”事件。受此影响,周兴邦婉拒了美国恩师介绍的美国高待遇工作,毅然回到华夏,决定以自己的所学为华夏振兴尽一份力。
回国后,周兴邦受梅贻琦的邀请,回到母校,成为了国立清华大学的教授,教授学生们历史和经济。在清华任职期间,风度翩翩、学识渊博的周兴邦与女学生戴慧芳互生爱慕。但大家族出生的戴慧芳早已被家里作为联姻手段,许配好了人家。为了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周兴邦和戴慧芳想出了不少方法,也闹出了不少让人轻轻一笑的闹剧。在同事的帮助下,周兴邦和戴慧芳终于冲破阻挠走到了一起,不过戴慧芳也因此与家族断离了往来。
周兴邦和戴慧芳到底是江河虚构的人物,所以为了让观众对两人更有认同感,江河在两人周边加入了大量的历史人物,以通过历史人物的带动,使观众将两人错认为历史上确有其人。
除了加入少年孙立人,算是为电视剧《孙立人传》预热以外,周兴邦和戴慧芳周围往来的同事有王国维、梁启超、陈寅恪、赵元任等,曾经听过周兴邦讲课的有钱钟书、季羡林、曹禺、华罗庚等,通过这些人进一步激活了周兴邦和戴慧芳的历史存在感。甚至江河还临时加入了阎锡山派乔万选和蒋介石派吴南轩去做清华校长,却被周兴邦和戴慧芳等一干清华师生逐走的事情。至于是否有人能出江河是在嘲讽,那就是智者见智了。
至此,整部戏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交待清楚了周兴邦的人生轨迹,并重点突出了周兴邦乐观开朗的性格。接下来,故事便开始转入纯粹编造的部分。
6年,周兴邦和戴慧芳喜得麟儿,小日子过的虽然艰苦却又幸福。可惜好景不常,7年时七七事变,周兴邦本要携妻儿与清华等学校转道长沙,但由于妻子为了帮助家族转移而耽搁了时间,周兴邦不幸与妻儿共同成为了东瀛侵略者的俘虏。由于周兴邦是有才识之人,东瀛侵略者只是将周兴邦一家监禁起来,并没有对其一家有何过分之举。
在这一十二分钟的段落中,江河并没有如往常的华夏影视作品那样,去正面描写东瀛军队占领北平后的无恶不作,仅仅是以周兴邦一家被监禁在家中时,居住地附近不时传来的各种惨叫声,侧面的描写东瀛军队的残暴。
之所以这样拍摄,是因为江河觉得对于东瀛军队的残暴,曾经深受其害的国家人民都已经从历史中知道,而那些没有遭受到切肤之痛的国家,在这一类的影视作品时,也不是专门来诉苦大会的。
说白了,如果是一部完全以写实风格描述犹太人遭受德国纳粹种族迫害,不停在作品中述说无辜的犹太人是多么多么惨,德国纳粹是多么多么残暴,希望全世界一起来谴责的电影,绝对没几个华夏人愿意。同样的,走入了这种模式的华夏电影,也自然在国外没有获得几个观众。
对于大多数的观众来说,他们更愿意到施害者自我觉醒完成救赎,或是被害者自强不息,在精神上脱离困境的电影。所以广为世界观众认可的《辛德勒名单》、《钢琴师》等,无一不是秉承这种思路拍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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