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考上秀才(1 / 2)
五月一到,田里的春耕全都忙完了。
虽然有司墨和雇的两个丫鬟贴身伺候,但毕竟不如青菱那么默契,似锦使唤起来并不得心应手,整个人瘦了不少。
虽然辛苦,但她心里高兴,去年秋季她种了几千亩菜油籽,这次收成后卖了几万两银子。
为此,她给所有田庄里的员工都发了一两到五两银子的红包。
并且承诺,只要在她家当长工,庄稼如果丰产,而且卖的好,他们就有大红包可拿。
田庄里的员工的积极性全都被她激了起来,干活越发卖力。
考试的前几天,夫妻两个回到了府试。
养了将近一个月的伤,青菱也养得差不多了,毕竟身体好,人又年轻,恢复的就快。
徐刚家的两小只在似锦家待了将近一个月,全都养胖了不少,也该送回家了。
徐刚见两孩子被送了回来,偷偷问他们,青菱愿不愿意做他们的娘?
两个孩子有些失落的告诉他,青菱不愿意做他们的娘,还不许他们再提这个话题。
徐刚这才死心,打算找个贤惠的女人回来,照顾孩子和老人。
他现在每个月的月钱那么高,再娶个老婆也不是啥难事。
院试和府试差不多,也在府城考,只不过府试每年都考,而院试则是三年两次,今年正好有一次,
五月的荆州天气已经很热了,人们都穿上了夏装。
古代没有空调和电风扇,纳凉全靠扇子,或用冰块降温。
可是考场上又不许带丫鬟去扇扇子,也不许带冰块降温,似锦真怕把良笙给热坏了。
良笙听了她的话笑了起来:“五月算什么热,将来乡试在八月,白日里烈日灼灼,考生们都挤在小号房里,还要自己生炉子做饭,日头加炉火,那才是炼狱般的煎熬!”
似锦脑补了一下那画面。
那么多人吃喝拉撒全在一排排小隔间里解决,再被八月的烈日一晒,那酸爽的复合气味,想想都要吐了。
良笙见她干呕了两声,不禁开怀大笑:“媳妇,你觉得是折磨,却不知有多少人愿意接受这个折磨。
那可是乡试,考过了就是举人,和举人功名相比,在炼狱里呆几天又算什么?”
似锦想想也是。
做举人能免十几个人的徭役和赋税,有不少地主会来巴结。
把自己的田产物业寄挂在举人名下,用来逃避赋税。
做为报答,这些地主每人都要给举人不少银两。
而且举人还可以做官,这俸禄也是不少的,足以养活一大家子人。
总之,考上举人,就等于发达了。
不同于县试、府试,院试的过程更精简,只有正试和复试两场。
正试考完,所有通过的考生座位号会被写在圆形榜单上,一圈圈排列,并无排名之分。
中案者皆可参加复试,复试才会有排名,头名称院案首,或者直接叫做案首。
正试一场良笙觉得很简单,考完就出来了。
等在考场外的似锦虽然很关心他考得怎样,但是忍着没问。
她前世也经过中考,高考,知道在所有考试没有结束之前最好不要问考生考得怎么样,会给考生压力。
几天后,到了复试,良笙拿到试卷有点懵。
正试那么简单,没想到复试那么难。
走出考场,他脚步都有些发飘。
不少考生已经捶胸顿足,嚎啕大哭了。
似锦一看,都考得不好,那就不用担心了,只要良笙没有掉链子,那他还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考生里最靓的崽!
良笙都被她的乐观逗笑了。
叫似锦说中了,复试的题目难,大家发挥的都不咋样,矮个子里拔将军,良笙中了头名。
县案首、府案首,再加上院案首,他这也算连中三元了!
虽然是小三元,也殊为不易。
新晋秀才,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巴结了过来,哭着喊着称他同年,还请他喝酒,让他坐上首。
并且还要了他的家庭住址,打算去拜访他。
和新晋秀才们喝完酒,良笙坐着自家马车回家,才到巷口,街坊邻居们就拦着他贺喜,他急忙下了马车还礼。
他夫妻二人以前就对每个街坊十分和气,现在更和气了。
不能让别人觉得良笙有了功名就尾巴翘上了天,哪怕真的尾巴翘上了天,那也是偷偷的翘。
良笙一回到家里,似锦就让司墨、司砚撒铜钱,足足撒了几十吊的铜钱。
不少街坊笑着问似锦摆不摆酒席。
虽然似锦夫妻两个为人谦恭和气,但是并不经常在府城住。
再加上似锦不爱串门,因此跟街坊邻居们都没啥交情。
街坊们都希望借着似锦家摆酒席,和她们家攀上交情。
似锦笑着道:“我们可能要回乡下办酒席,毕竟亲友都在乡下,这里……回头再说吧。”
马上有街坊道:“如果决定摆酒席,一定要请我们家。”
“也要请我们家!”
“还要请我们家,让我们也沾沾案首的喜气!”
……
似锦笑眯眯道:“请,都请!”
街坊们方才依依不舍的散去。
似锦派了司砚跟青山交待,为了庆祝良笙考中了秀才,给每个员工发三百文钱的红包。
她自己则坐在家里琢磨着晚上做几个新奇好吃的菜肴,她夫妻俩个庆祝一下。
俞知府突然派人请良笙去他府上赴宴。
虽然良笙对俞知府有大恩,可毕竟是草民,俞知府帮她家在县城买下两大片荒地,又送了乔迁之礼,过后和良笙并没什么来往。
如今突然请良笙赴宴,夫妻两个哪怕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出是因为良笙考中了小三元的缘故。
虽然小三元算不上什么,可是真正能够考中的又有几个!
而且一般能够考中小三元的,以后在科举上肯定还有更大的成绩,前途也不可限量。
俞知府当然要趁着良笙还没有发达时,和他建立交情,贫贱之交才可贵嘛。
良笙夫妇都不在乎俞知府如此势利。
一个人如果没有价值,人家凭什么跟你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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