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1)
伺候着。【】欧阳箬赶忙上前跪安道:“妾身欧阳氏拜见王妃,请王妃恕罪。”
楚妃见她拜下,忙上前扶起,笑道:“妹妹劳苦功高,我这做王妃的心里如何不高兴,想着哪天大家多多替候爷开枝散叶才是。”
底下的几个夫人忙起身应了。楚妃又叫人看座,对她道:“徐夫人我已叫人去请她过来了,今日定要叫她来道歉。你也别忙了,我们自家姐妹还讲究这个么”
说着,叫底下人奉上一包一包的补品还真是不少。楚妃指了那些补品,笑道:“你且看看,这是本妃与其他几位夫人合着送来的。昨夜一听到妹妹有喜了,还真不知道该送什么才好。”
柳氏闻言立起身来,开怀笑道:“按我说啊,欧阳妹妹哪里缺我们送的,她如今有了身孕了这侯府也该庆祝一番,是不是啊,王妃”
欧阳箬忙称不用,楚妃却拍手笑道:“你这谗嘴的,净记挂着吃了。过了几日便是这个月的十五,虽不是中秋,但依惯例也给土地公上香的,趁那时候给好好办一桌,你们几个到时候晚膳一个个都吃少点,到了夜里再开一桌,就当是为欧阳妹妹庆贺一番了。”
一众人都笑着称是了。
楚妃见天色已不早,望了望门外道:“这个徐妹妹怎么还不过来,难道还要叫人再去请她不成”
说话间,去传话的嬷嬷走过来道:“奴婢把王妃的话带给了徐夫人了,徐夫人道她今日身子不爽利,明日单独过来给七夫人赔个礼。”
楚妃一听,面上怒色顿生,拍了桌子道:“这徐妹妹也太不懂事了。如今出了这事,叫她来赔个礼而已,这般为难,当初打人的时候怎么不见她身子不爽利。你去再给她带个话,若真的身子不爽快,就好好在园子里反省,没事的时候抄抄几本佛经,也让她知道什么是贪痴嗔恨,以后做事先想想再做。不过这两天一定要过来给七夫人赔礼道歉。若她不肯来,不用侯爷开口,本妃第一个就要请家法了。”
说完,喝了口茶,又问欧阳箬道:“那被打的丫鬟怎么样了”
欧阳箬含了一丝忧虑,道:“回王妃,府中的大夫看了伤了骨头,若养不好,怕是以后走路有点跛。”
楚妃叹息一声,低下几位夫人亦是惋惜地一叹,其中有个叶夫人更是心疼道:“可怜这丫头,才几岁呢这以后叫她怎么嫁人”
楚妃叹道:“这样吧,你先叫下人好好照顾她,如今你又有了身子,人手怕是不够了,本妃在拨几个丫鬟嬷嬷,你看着合意就挑几个。还有这院子,若是嫌小了,来说一声,到时候叫人腾出个空院子整饬一番再给你住下。你看如何”
欧阳箬听了,忙又再三拜谢,起身时见那些小夫人的眼中的妒色一闪而过,便装做看不见,只低头聆听楚妃的吩咐。楚妃说了一会便要回去了。欧阳箬又忙送到院外才转了回去。
因得欧阳箬有喜了,整个侯府似也带了不少喜气。楚霍天虽然已到了而立之年,但是膝下的子息并不多,只有涵轩与霖月一子一女。所以阖府上下格外重视。楚霍天亦是常常过来看望,若是政务忙便叫李靖才拿了些稀罕事物过去。楚妃更是一早就派了不少丫鬟嬷嬷过去伺候,亦是免了欧阳箬日日清早过去请安。府中几位夫人过来送礼的,寒暄的,管事及有头脸的嬷嬷过来请安的,还有外间一些官员内眷借了名义过来攀交情的,人来人往,扰得欧阳箬不胜其烦。
楚霍天见此,忙下了一道静养令才算把这风头略略刹住了。欧阳箬心下也略略松了口气。不过楚妃处与柳氏两处却是不敢松怠,还有府中几位夫人也常叫宛蕙带了东西过去代她去聊聊。只是徐氏一房对她敌意深重,上次楚妃叫嬷嬷带话去训了她,把她狠狠地削了一顿,第二日她才勉强隔着竹帘向欧阳箬赔了不是。依然是一副冷面孔,若二人路上相见了她亦是扭头便走。
彼时柳氏与欧阳箬在花园里赏花。柳氏见徐氏一行人扭头走远,弯弯的月牙眼里含了浓浓的嘲讽,她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指掐了一朵粉红的月季,放在鼻间细细地闻,转了头对欧阳箬道:“你别理她,她这人就是见不得别人比她好。你说我们同是姐妹,怎么的就许她一人霸着侯爷的宠爱,别人都没份呢。”
欧阳箬怕热,手中正摇着湘妃片竹香扇,长长的扇穗一下一下地拍着她圆润白皙的胳膊,闻言抿了红唇笑道:“如钰姐姐说得是,只不过同为女人,她怕分到最后她那份薄了轻了。不过话说回来,如钰姐姐与徐夫人几乎是同时进的府,怎么地她到现在还未有孕呢。”说完若有所思地看着徐氏消失的方向。
柳氏把手中的月季在头上比了比,就有丫鬟上前捧了镜子。她把月季对镜簪好,仔细地照了照,眼中含了冷意笑道:“有。怎么地没有。欧阳妹妹晚来不晓得,她有过一个但是保不住。谁叫她平日张扬跋扈,想来是老天爷也看不过眼去。这些年过去了,她不知怎么的就是没怀上。”说完似想到了什么,俯过身去,在欧阳箬耳边神秘地道:“听说她暗地里叫了不少大夫看自己的病,可大夫看了都说,她这辈子都别想再有孩子了。”
欧阳箬猛的一惊,抬起头来,柳氏平日温和的眼中闪着亮亮的光,她见欧阳箬吃惊,眼中的得色一闪而过。
欧阳箬不由失声问道:“怎么会这样”
柳氏压低了声音慢慢地道:“欧阳妹妹不知道,今日我就索性跟你讲下来龙去脉好了。徐凝霜那日跑去打你的丫鬟还敢打你。你不晓得她就这个脾气,你问问看几位夫人,除了王妃手下的丫鬟谁没被她打过她都是带了一群丫鬟嬷嬷冲到别人的院子寻了个名目一通痛打。哼,仗着侯爷不太理会后院,王妃又是个严谨的大家闺秀,横行霸道。”
“后来有一次她自个怀了孩子,一个多月了还不知道。侯爷那些日子刚好纳了一房,几日都是歇在那院里。她知了就跑到侯爷那边哭闹,侯爷被她闹得心烦,手一推,就把她给推在了地上,结果孩子就生生地没了。”
欧阳箬越听越是惊讶,忙低低问道:“难道这般竟是侯爷不小心了。不过怎么她不晓得自己怀了孩子呢。”
柳氏复又坐端正了,捧了茶慢慢地饮了一口才道:“谁晓得呢。自个蠢可怨不了别人。不过自从她没了孩子倒是收敛许多。这府中也安静了不少日子。”
她说完转头见欧阳箬的面色有些怔忪,忙笑道:“哎呀都怪我。好好地跟你说这干什么,竟一时贪嘴快了,欧阳妹妹可别吓坏了。”
欧阳箬抬头见她眉眼弯弯,笑得和蔼可亲,不知怎么地心中升起一股寒气来,连忙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笑道:“怎么会呢我是在想难怪她无论怎么做,侯爷还是对她留三分情面,也不见如何重罚她。”
柳氏点点头,轻叹一声:“是啊,不过是看在她没了孩子的份上给她留了面子。不然依你说,侯爷这油盐不进的脾气怎么可能让她如此嚣张。”说着,忽然拉过欧阳箬的手,笑道:“如今可好了,侯爷找来了欧阳妹妹这般好人儿,让我也有地方说说话,再说欧阳妹妹如此会做人,别说侯爷了,几位夫人都喜欢得紧呢。”
欧阳箬亦是笑着谦虚了几句,道:“说到福气,如钰姐姐才是真的福气呢。大世子天资聪慧,想来以后也是干出一番大事业的人才。”
柳氏闻言,眼中露出傲色,二人闲聊一阵才散了。
欧阳箬由宛蕙扶了专拣有阴凉的地方走。曲廊回折,塘荷摇摆,一路也正好散散,消消暑气。
宛蕙见塘中的荷花开得好,一朵一朵大而芬芳,衬着那碧绿碧绿的荷叶,更是娇艳动人,不由开口道:“夫人可要在此地多歇歇,这荷花开得甚好呢。”
欧阳箬点点头,坐下来,仔细看了一阵才含了冷然道:“姑姑你看这荷花开得好,可底下那黑黝黝的水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蛇虫,看着怪可怕的。”
宛蕙一张望,微微打一寒战也道:“是啊,是怪吓人的。那我们赏赏便走吧,奴婢本来还想叫人摘几叶荷叶,回去蒸个荷叶八宝饭呢。”
欧阳箬忽然一笑:“荷花虽然娇艳,可这夏日一过,也就残了。”
就如徐氏,虽然美艳,可这没了子息,以后晚景亦是凄凉。欧阳箬不由抚上肚子,平坦的腹中有个小生命在生长不停地生长。
她看着这眼前一派浓浓夏景,竟出神了。
第25章初有孕2
“侯爷真的要去找这个帝姬”赵清翎微微皱着清秀的眉头,望向端坐在书案边的楚霍天,“且不说如今时机不对,就算真的找来了,侯爷将如何安排她的去处”
楚霍天不语,只挑了眉头看着他,俊颜上似笑非笑。
赵清翎看他的神情,便知道此事再无商议余地。长长叹息了一口气,斜着眼看着他叹道:“汉皇重色思倾国。侯爷这枯如古井的心难道真的开始起了风波了么”
话音刚落,忽然飞来一支长毫直取他的面门要害。赵清翎哎呦一声,忙喊道:“杀人灭口了”他身形翩然一转,那支飞来的长毫已被他轻松抄在手中。
楚霍天笑骂道:“别炫你一身功夫了,赶紧收起来,要是让外人知道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赵大公子竟会武功,那该是多大的风波”
赵清翎笑嘻嘻地一撩长袍下摆,潇洒坐回椅上,拍了拍手中的长毫笑道:“若说风波,心如铁石的忠勇定侯动了凡心这才是楚国一大奇闻呢。”
楚霍天哼一声,转了头道:“这不是之前对不住她么。若帮她找回孩子也算是功德一件。”说完,连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只得肃了面色,重重一咳,不再言语。
赵清翎使劲地憋着笑,点点头道:“是。属下定不负侯爷重托。”说完似想起什么,又道:“话说回来,这事属下暂时还真不能领命。最近京中复杂,属下的暗探、暗卫,还有几班线报全部调到京城周边,一边要监视皇后的举动,一边还有留心国丈的行动,还要分出一部分人手去查查景王的底细,实在没有人手了。侯爷真要找人,就该找苏将军。”
楚霍天细细想下,点点头:“也对。子玄是军中之人,华地那边如今都是几位将军在坐镇,由他出面会事半功倍。”
赵清翎点点头,忽然笑道:“欧阳夫人风华无双,当年曾被人誉为华国第一美人,如今看来竟是名不虚传,不过侯爷的心胸真乃当世第一人也,为她找回他人之子,啧啧”
楚霍天听得他在一边啧啧称奇,心思却渐渐飘远了。这样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子如何让人不心折月下的她凄美哀怨,似带了一生一世的悲凉在月下哭泣。以她的聪慧,即使他不帮她找,她自己也是会豁出命去找的罢。
她的心飘渺难定,似手中的沙,抓得越紧,流失得更快。所以他待她一向是松泛而真诚。可是他的心意她能懂么而她的心又终将归向何处
珠帘摇曳,沉香暗动,竹编的漆暗色屏风上画着燕子回春图,一笔一画精致生动,犹似鲜活在目。往内走去,又是一道纱帘,再隔了一层才是欧阳箬午间休憩的所在。
美人塌上她长发微垂,夏裳半解,一呼一吸间细密的呼吸声,越发显得一室的静谧安详。德轩立在珠帘边,犹豫地来回走动,略略往内看去,欧阳箬却依然睡得甚沉。
宛蕙端了盆水进来,见他在内室前,道:“你有何重要的事么”
宛蕙不是外人,德轩附过去轻声说了一遍。宛蕙听了,微微一叹息:“这几日夫人正在害喜,人难受得紧,要是听到这消息还不知道背地里如何难过呢。”
德轩亦是皱了眉头道:“姑姑也晓得的,这楚京这般大,若说要找起来,还真不是一天半天就能找着的。再说,我们到了楚京才三四个月,想来那边的人还未过来罢。”
正说着话,欧阳箬略略动了下,醒了过来,听见宛蕙在与德轩说话,停了一会,才慢慢起身。宛蕙与德轩忙进去伺候。
欧阳箬由宛蕙整理梳洗完,见德轩立在一边,仔细看了看他的面色,忽然淡笑道:“怎么呢是不是我交代的事还没眉目”她说得虽轻,但却依然有了一丝丝掩不住的失望。
“回夫人,这楚京有点大,奴婢虽然可以随赵先生出门,但是总觉得时间不够来找夫人所说的玉行。”德轩说完,略略担忧挂在脸上。
欧阳箬也不言语,忽然道:“若你能认识京中有势力之人,想来就好办多了。人手多,眼线也多。”德轩的眼睛猛地一亮,连忙跪下磕头道:“夫人英明,奴婢怎么没想到这招呢。”
欧阳箬却是面色无波,在头上簪了两支钗,亲手扶起他来道:“这就交给你了,侯爷虽然说能帮忙找,但是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全押在他身上。我就想着早日能见着我的孩子,我死亦是心安了。”说着就微微哽咽了。
宛蕙忙上前安慰道:“夫人别担心了,人都道吉人天相。小帝姬一定会找到的。夫人的身子要紧,可别难过得伤了身。再说有侯爷许了诺的。相信一定能找到的。”
欧阳箬点点头,德轩忽然犹豫地道:“夫人,奴婢说句不中听的,万一侯爷先一步找到了奴婢还是担心得很。”
欧阳箬娇躯微微一震,面上紧了紧,细想了片刻,才咬牙定定地道:“不会的。他如此人物,若是不想放过凌玉早就暗中派人行事了,如今他敢开了口,也定不会做那等无耻之事。”
德轩闻言连声称是:“是奴婢多心了。”
欧阳箬缓过神来,看了德轩一眼,才道:“你没有错,是该先怀疑下。只不过,你想想看,当初他在华国占了华宫以后,全华国就数他权势最大,若真的想找凌玉,他何必等到这个时候。不过,好在凌玉是帝姬,若是皇子,他想保亦是保不住了”
说完欧阳箬生生打了一个寒战,若凌玉是皇子,那真的是不敢想象他如何对她母子二人。
正想得入神,鸣莺忽然进来,见欧阳箬醒了,忙道:“夫人,苏将军求见。”
欧阳箬猛地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苏将军哪位苏将军”
鸣莺疑惑道:“就是苏将军么,难道侯爷底下还有别的姓苏的将军么”
欧阳箬更奇,起了身半晌才问道:“真的是他他来做什么”
话刚说完,却连忙转回屏风内换衣裳,边挑衣裳边对鸣莺道:“快去请苏将军喝茶,哦,早上做的那盘莲子红枣糕快端出去招待。”
欧阳箬边说犹豫再三,挑了一件粉紫色绣罗兰及地长裙,外披同色夹纱镂金丝罗衣,头挽了宝螺髻,发上星星点点缀了几支细细的珍珠钗,小巧却十分优雅。额前簪了白玉莲花百合华胜。更衬得面容如玉,五官如画,莹然有神宛蕙在一旁看了,怔了一会才道:“夫人,今日的妆容甚好呢。就该日日这般。”
欧阳箬又略略上了胭脂,照了照镜子,又觉得上的妆似乎浓了点,又擦去一些,才算觉得妥当,宛蕙在一边伺候着,又笑道:“夫人这般郑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见侯爷呢。”
欧阳箬听了,停了手中的胭脂,看了一眼铜镜中的面容,容颜若花,风华无双,可是一股涩然就从心底悠悠升了上来,抹也抹不掉。
“走吧,姑姑。莫让苏将军等太久。”欧阳箬出了会神,才懒懒道,方才的精神却已消失不见了。
宛蕙见她神情变幻不定,以为她是孕中情绪反复,遂扶了她出门不再多问。
欧阳箬缓步出到了外堂,只见一道挺拔如箭的身影立在堂前,正凝视着外边的桂树,不知看什么竟看得一动不动。他今日穿了一件淡青色长袍,滚着藏青色的边,袍子朴素干净,腰间的玉带也只是饰两颗普通的青玉,长发束得齐整,咋看只是普通年轻子弟,但他整个人气势凛然,如一柄上好的宝剑,光华灼灼,却又凛冽如雪。
欧阳箬呆了一呆,步上前去,柔声道:“妾身欧阳氏见过苏将军。”
苏颜青回过神来,忙抱拳见礼:“属下苏颜青见过七夫人。”
欧阳箬忙又是一福身道:“妾身上次多蒙将军解救,还未谢过将军,敢问将军手臂的伤可否痊愈了”
苏颜青微微一怔,摸了摸手臂道:“只是皮外伤,已然好了。”说完二人视线相交,却是各自略略不自然避了开。
欧阳箬回过神来,请他入坐命人奉茶,二人又客套寒暄几句。苏颜青见周围丫鬟奴仆甚多,欲言又止,不由得面露难色。欧阳箬一见,冲宛蕙一使眼色,宛蕙便吩咐下人退了。
苏颜青看看宛蕙,欧阳箬似明白他的心意道:“将军有话但说无妨,姑姑是自己人。”
苏颜青俊眉微舒,抱拳道:“侯爷命属下为夫人查找小帝姬之事,所以特来向夫人询问。”
欧阳箬与宛蕙猛地一惊,相视一眼才道:“这般快”
苏颜青整了容色才恭谨道:“侯爷吩咐下来,属下事事都不敢怠慢,且现在世道混乱,华地那边现在也不太平稳,许多地方都有反叛者举事,若迟了一日,便是一日的风险。所以颜青这才冒昧前来询问。”
欧阳箬沉思半天,又起身来回踱步,犹豫不决,德轩的话又在她耳边回响“若侯爷先一步找到小帝姬,不知道会如何处置”
欧阳箬心乱如麻,只觉得心中凄惶,抬起头来,却见苏颜青白净英挺的面容上一派真挚。欧阳箬忆起回楚途中若无他舍身救护,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将身处何方。
她暗咬银牙,猛地拜下道:“妾身就相信苏将军的为人。凌玉帝姬是往南越方向去了,具体地点妾身也不知,妾身吩咐她身边的两位宫人,一个是内侍小付公公,一个是宫女翠纹,妾身吩咐他们若得了安身所在,便来联系,但是如今妾身身在侯府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不知外间如何变幻。先前安排下联络的宫人更是断了联系。就请将军多多费心了。妾身在此万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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