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继续装比(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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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不可能!年轻人,说话得注意点。”这时,郁学尧的脸黑得比锅底还黑,不知当年的包拯大人是不是因为审案的时候,经常被气得黑脸,久而久之,脸就变黑了?

这《天王送子图》是赝品?打死郁学尧也不相信,刚才那一股舒爽的清风拂脸,还有逼真的技巧,怎么说他也不相信这是赝品。

远哥,求您了,不要装比好不好,会死人的,您老就说说这是真品好不好?叶世安一张满是丧气的脸,无时无刻不在乞求容远“回头是岸”。

“容远,说话得负责。”就连刘尚锟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对容远的称呼也变了。尽管他只是古玉方面的专家,书画不是很在行,但这书画还是懂那么的一点。如果眼前的《天王送子图》是赝品,那么叶世平的《竹林七贤图》岂不是幼儿园鞋子的涂鸦之作?

呃,你们不待酱紫,俺说的都是真的。

“叶老,不知您这可有文房四宝?可借小子一用?”容远知道,这事不是这么好解释,只能用一逸永劳的办法解决。

叶光华狐疑地看了看容远,不知心里在想什么,不过还是对身边的人说:“上文房四宝!”

有钱人办事效率就是高,仅仅几分钟,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出现在正堂的案桌前。笔是湖笔,墨是徽墨,纸是宣纸,砚是端砚,都是上上绝佳,可以看出,叶光华也是爱书爱画之人。

容远把宣纸张开铺在案桌上,然后拿出徽墨在端砚上慢慢地磨了起来,那爱惜程度就像爱惜抚摸自己的儿女一般。

哥,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装比,我爷爷可不是安芮轩,没她辣么好说话。叶世安的心哭泣着,真不该辣么信任远哥!

半刻钟后,磨好墨的容远,直接拿起湖笔,在宣纸上大笔一挥,看得在场所有人一阵鄙夷。

本来以为容远磨墨的时候一副大师样子,可拿笔挥毫泼墨这一刻,却是疯子一般。

“他要干嘛?”宾客席中的众人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可因为容远的胡乱涂鸦,又纷纷讨论起来。

“不知道,应该是画画吧。”另一位宾客疑惑道。

“画画?你确定他不是癫痫发作?”

“嗯,有点像。”

“……”

“你……”郁学尧刚要说话阻挠,就被刘尚琨拉住,凭他对容远的了解,容远绝不是不分是非黑白,不分场所胡闹之人。更何况他隐隐看出容远那舞动的笔姿与身影,颇有大师风范。

“喂,那个谁,你要干嘛?发疯就回家疯去,这里可是叶家!”这时,叶世平已经很不耐烦了。他只想好好打击打击叶世安,没想到竟然冒出一个程咬金,害得自己的事情一波三折。

“平哥,你刚才不是说这《天王送子图是》是三哥偷了你的吗?怎么现在去关心三哥朋友的事了?”这时,叶家小妹叶云瑶出声质问道,她就不爽叶世平那副嘴脸。

“我……”叶世平顿时被噎得无话可说,难道你要我说,我哪知道这副画是假的?又或者是我根本就没这副画,只想借机打压叶世安?

屁,他要是说了这些话,叶老爷子不得好好惩罚惩罚他?即使身为叶家小辈中的长子嫡孙,叶世平也承受不住叶老爷子的怒火。他只好焉了躲到一边去,不过对视叶云瑶的眼神。

“大功告成!”就在此时,案桌前的容远,疯狂的双手已经收回,双脚并拢,就像练武之人练完武功的收势姿势。

哥,不是吧,不就画一副图而已,你竟然来个太极收势式?哥,装比也不带酱紫装的,你得分场合!叶世安此刻欲哭无泪。

不一会,容远便拿起案桌上的画,走到叶光华面前,双手递上:“叶老,小子来得匆忙,小安也没说是您的生日,没带上礼物,现在现场作画《朝阳青松图》一副,祝您朝气永蓬勃,千年不老松!”

“怎,怎么可能?不可能!”只是叶光华还没接手,《朝阳青松图》就被郁学尧抢去,然后急急忙忙打开。

“嗯?”刘尚锟与叶光华狐疑对望一眼,然后走到郁学尧身后。尽管他们知道郁学尧平时爱画几乎狂,可未曾见过他如此失态。

“不,不可能!”同样,刘尚锟也震惊、也失态了。

叶光华看着画中傲立陡峭山巅的青松,迎风挺立,东面则是一轮冉冉升起火红的大太阳。一股温暖的朝阳之光映射在他脸上,顿时感觉自己年轻了许多,红光满面。

“这,这怎么可能!”同样,叶光华感受到《天王送子图》上的那种神迹。即使不怎么懂画的他,仅仅凭着这股神迹,叶光华就能肯定这《朝阳青松图》与《天王送子图》均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小远,这真是你画的?”刘尚锟感觉自己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方才容远一个人站在案桌前绘画,且这副《朝阳青松图》的墨迹未干,不是他画还能是谁?

“嗯。”容远轻轻一点头,承认了。

“行笔磊落,挥霍如莼莱条,圆间折算,方圆凹凸。用笔起伏变化,状势雄峻而疏放,表现了内在的精神力量。同时,敷色较为简淡,甚至不着色。”这是吴道子的画风,吴氏遗风也不过于此!郁学尧震惊得满身颤抖,无论这画哪一方面都在告诉他,这绝对是吴道子的巅峰之作!

画圣,什么叫画圣?千百年来,无一人能超越吴道子的境界,这才被世人推选为画圣,华夏五千年来唯独一人!可眼前这男子才多大,在这物欲横流的浮躁社会下,竟然也达到了这种境界,他不能不震惊,不得不颤抖!

原来,前几天叶世安一直缠着容远要捡漏,可这世上哪有这么多漏可捡,不然当年女娲娘娘的五彩石岂不是白炼了?正好那时容远的逆袭点已经达到一定的程度,于是在系统里买下导师吴道玄,并将画圣吴道玄的神魂融合。

吴道玄可是华夏书画界神一般的存在,激动的容远本想在废纸上练习熟悉一番,结果被导师吴道子狠狠训了一番,只好连夜跑到书店买下一大批宣纸。

按照吴道子神魂的传承,容远把《天王送子图》画上一遍,只是这一画就是一副三米多长的作品,愣是让唤灵二重天的容远有种爬山涉水后的脱力感。

这画画实在太耗费精神、体力了,如果不是精神点突破到三十多,真不知要多久才把这《朝阳青松图》完成。

难怪华夏这么缺乏真正的大师,原来这大师除了画功、意境之外,还得看个人的体力与精神。怪不得华夏的历代大师这么喜欢游历山河名川,他们除为了长见识,感悟大自然外,还在练习体力,练习精神!

正好那时,叶世安又来催容远去东九甫,可容远哪像他这种富二代这般清闲,只好随手把已经画好的《天王送子图》扔给他,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这,真没想到,小,咳,容老弟不仅古玩玩得出彩,就连这国画也画得如此出神。就凭容老弟这一手,便可在华夏书画界排名前十!”此刻,刘尚锟也不敢托大喊他小远,只好生硬的喊容老弟。

“何止前十?足以前五!”这时的郁学尧已经没有刚才的愤怒,相反变得很是兴奋。

“刘老、郁老,你们这可折煞小子了。”容远微微一个作揖,古式还礼。

“容老弟,我郁学尧这辈子没服过谁,可你这一手深得画圣吴道子遗风,我老郁不得不佩服!”将近七十岁的郁学尧对一个二十多岁年轻人说佩服,似乎没有一点尴尬或不适。

“在下宽州书法国画协会(简称宽州书画协会)会长郁学尧,现今正式邀请容远同志加入宽州市书法国画协会,成为宽州市书法国画协会的一员!”郁学尧严肃正色道。

同志?同你麻痹,你才同志,你全家都同志!容远心里暗暗骂道。

“老郁,你怎么可以酱紫,容老弟可是我们古玉界的专家,远远一眼就能识破高仿子冈玉,你这可是挖墙脚!”刘尚锟很是愤怒,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先认识的,你怎么可以酱紫挖墙脚?

“老刘,你也知道,我们书画协会现在青黄不接,正好缺乏这样有才干、有活力、有朝气的年轻人,我们需要注入新鲜血液,好继承国粹。”郁学尧似乎看不到刘尚锟的吹胡子瞪眼睛一般。

“像你这么说,我们古玉界就不需要这样年轻人来继承传统?”刘尚锟反问道。

啥?远哥这装比又成功了?靠!不愧是本少膜拜的大哥,真乃神人也!叶世安睁大那双钛金狗眼,似乎怕错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

“这,这是抢人的节奏?”叶家的宾客又乐了,尼玛,这场宴会来得真不亏,短短一个小时竟然看了好几次戏。

“难道这年轻人这般牛比,画出来的东西就连牛比如刘尚锟与郁学尧也无法分辨真假?”其他宾客相互狐疑对视。

“老叶,你看,你哪已经有了两幅容老弟的真迹,不如送一副给我,我把它挂在书画协会的大厅上,让那群自以为是的井底之蛙膜拜膜拜!”郁学尧停止刘尚锟争抢,直接走到叶光华面前厚着脸皮要人家的生日寿礼。

“对对,老叶,凭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送我一份,可好?”刘尚锟也不甘落后。

“我说老刘,你怎么又跟我抢?”郁学尧瞪眼道。

“我就跟你抢,怎么着,想咬我?”刘尚锟吹胡子道。

“靠!又掐起来了?”众宾客傻眼了。

呃,这混蛋什么时候这般受欢迎,竟让郁学尧和刘尚锟这样的大师级人物争破头?美女董事长岑雪也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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