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烟雾弹(1 / 1)
其实冯江手底下这几个头目,都是一顶一的头脑,分析能力洞察能力非常过人,而且理智清醒,从我刚才说了消息他却没有立刻告诉我而是在等风声这一点上来看,冷静程度令人自叹不如,但是唯一的缺陷,就是也有些冲动,当然,这是人的本能,在你明知犯法的情况下,任何一点警方的风吹草动都会使你造成思想上的恐慌,而这个时候,很容易相信在某些事上让你尝到了甜头的人,而我就是让黑狼尝到了甜头的那个奸细。【】〃ぐ
冯江的事迹我听到了不少,从05年的8.17纵火大案到两年半前的贩毒大案,再到如今的走私,他几乎是一年比一年玩儿得狠,颇有几分肆无忌惮的味道,他可能觉得,这种侥幸逃脱的事发生了一次就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可他却不知道,挑战了警方底线一次,就绝对不允许再出现这样的失误第二次。
冯江手上人命不少,可都是他让别人去做的,也就是那些拿钱办事的古惑仔,心狠手辣训练有素,哪怕被局子的人逮着了,特别忠心的宁可咬舌自尽都不会把上头人供出来。而那些单纯是为了钱给他效忠的人,自然他也不傻,平时不会重用,很多大事上都避讳着,只告诉自己的部分心腹,基本上都不可能留下什么把柄。
而心腹多数都是因为有什么东西被握在手里,比如家人的姓名,孩子妻子,或者是曾有恩于自己,才会这样誓死跟随,所以我个人为人,黑帮的组织,太过丧失人性,他们喜欢牵扯无辜,在他们的认知里,只要是拦了去路的,都该死,而对他们并没有伤害的,能被利用上,也不惜一切代价。
南通的这件事发生后,黑狼明显对我更信任了几分,我在会所里住了下来,一直没有单独出去,我也不能,这个节骨眼上我不可以和外界任何人联系,否则一旦被黑狼察觉,几乎前功尽弃,我的命也堪忧。
而在会所里,我就如同被斩断了双翅的囚鸟,没人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我更没办法将我掌握到的信号放出去。
我非常着急,黑狼毫不避讳的和他的手下讨论南通那边的消息,冯江期间亲自来了一个电话,黑狼没有按免提,但接通时我也在现场,那边说了什么并不清楚,黑狼的目光非常专注,良久才挂断。
他放下手机后说,“大哥觉得很奇怪,昨晚闹了这场风波后,再度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停业整顿的两个夜总会,还有因为嫖娼被抓紧去的几十个人,就没什么了,大哥觉得,仿佛是放了个烟雾弹,让我不要妄动,货物暂时不转移。”
他说完这些看了一眼我身后的两个保镖,这是黑狼的心腹,“你们传话下去,按兵不动,等我消息,守好了仓库。”
我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黑狼虽然沉稳睿智,但也易冲动,相比较那个冯江,还是好对付的,但这个冯江
我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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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精明了,竟然连这一层都算计到了,如此逼真浩荡的一出戏,他看完了的观后感就是烟雾弹一枚。
我忽然有些释然,两年半之前他轻松逃脱不留下丝毫痕迹也是有道理的,这样精明老练的一个人,实在不容小觑,想要把他彻底扳倒,需要非常大的周折。
黑狼淡淡的睨了我一眼,“你还能和那个同学联系一下吗。”
我问,“四哥有什么想法”
“问问他,昨晚的情况怎么事,似乎有些不对,到底是真的在查,扑了个空,还是压根儿就没想做什么,只是为了混乱视听。”
我装模做样的想了一下,“四哥觉得,条子是在混乱视听”
黑狼吐了口烟雾,“还不清楚,有这方面的可能。”
他说完这些就看着我,等我打电话,我心里扑腾扑腾的跳着,我掏出手机,正犹豫着给谁打,忽然发现,通讯录上仅有的一个号码非常熟悉,我试探着拨过去,显示地点竟然是南通
哇塞,陈皎太有先见之明了,他竟然连戏的花絮都给我备好了等我演,那边果然接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并不知道是谁,我只能硬着头皮装成非常熟络的样子,说,“我是方言,你小子怎么跟我还胡说八道什么啊这关系你说你防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窃取情报的间谍,昨晚上你们防恐演习啊闹的动静挺大,实质性啥也没有,警察现在吃着皇饷就给人民群众装样子啊”
那边的男人微微愣了愣,然后我听到有些嘈杂,似乎旁边还有人,接着一阵轻微的窸窣声,然后有个听上去声音年岁都和我差不多的男人说,“方言,你关心这个干吗啊,跟你有关系吗,昨儿抓的嫖娼有你们家里人”
“放屁我就是问问,扫黄弄这么大动静至于吗,我是合法纳税的公民,我们家里人也都不犯法,嫖什么娼。”
那边嘿嘿一笑,“还真猜对了,我们就是去放烟雾弹了,真正的目标压根儿不是抓嫖娼,就是为了突查铁路的仓库,查一批走私的国宝,但是没找到,我在想,应该这几天,就会有动静了,上级打算明天晚上开始,就严密监控南通东莞漳州等许多沿海自设港口的码头动向,一旦发现出货的,全部扣押排查,只要有国宝,不管是什么人,拘捕的当场击毙”
我是开的免提,听到这番话我看到黑狼的脸色分明沉了沉,有非常大的波动,对方又说,“哎,方言,你打听我们内部机密干什么,要去卖消息赚钱啊我告诉你,这事儿除了我们内部参与的刑警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要是泄露出去了,我可跟你没完”
我装成非常惊慌的样子将电话挂断,我喘着粗气,看向黑狼,“四哥,套出来了,我和这小子关系特别好,高中时候是死党,他的话没错,换成别人根本问不出来,他嘴巴特别严实,但他没防备我,咱们怎么办”
黑狼拍了拍我肩膀,“非常好,干得漂亮,我手下还没人有这个本事从条子嘴里套话,我没看错人。”
我忽然想起法医的话,我问他,“四哥,您在东莞这边的局子里,没有安插眼线吗”
黑狼点头,“有,但没进去重案组,可是能说得上话,不过重案组经手的人都很戒备,基本得不到消息,很多事上也错失不少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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