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败诉(1 / 1)
话这么说没错,但陈皎不是我,他没有我这么强烈的预感,仿佛要失去什么,我觉得心里特别不踏实,被一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占据,根本喘不过气。【】
我拿着香烟点了一根,陈皎看着我跟吃了屎的表情非常奇怪和不解,“我以为你现在情场职场双得意,正是跟我们吹牛显摆的时候,我都做好了被你损的准备,怎么看上去这么消极,不像要娶老婆的,像刚失恋的。”
我也这么觉得。
最近患得患失的感情越来越浓重,我堂堂一个老爷们儿,却成了小娘们儿,平时狐朋狗友挺多的,可大部分都是酒肉朋友,真到了关键时刻,发现在家根本没地方找个人诉诉苦,忙着办案忙着谋生,激情彻底没了,觉得生活都失去了点奔头,如果不是苏紫给我怀了孩子,我觉得自己肩膀上压了责任,现在我搞不好就背着包浪迹天涯了。日复一日的生活,太腻歪了。
而包头却仿佛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过得有滋有味让人羡慕,白天上班夜里忙着奶孩子,还有老婆那个不花钱的免费炮友,除了条件差点,但关上灯闭了眼睛也都那点意思,天天给我显摆说,生了孩子大了一个罩杯,从原先34b变成了现在的36c,简直好到爆。
其实苏紫原先就36c,现在涨到了34d,每天我是不敢摸也不敢吃,就怕到了关键时刻刹不住闸。
听说包头过不久就带着老婆去补度蜜月,把我一个人晾在这儿,戚妙记恨我不跟她在一起,还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勾起那么多伤心往事,但没办法啊,我要是能自立门户,我也不在戚成海那周扒皮手底下干活了,一年还得分出去不少提成给他当中介费,其实他啥也不管,好多主顾都是慕名而来找我的,压根儿不知道我还有这么一个已过半百的上司。
我问陈皎,“你和黄秋媛老大不小了,到年底二十六,别人这岁数,孩子也打酱油了,现在又都早婚,打算什么时候办婚事”
陈皎脸色挺惆怅,“她连提都没提,现在我俩一点不像恋人,还不如你和她亲近。这种情况我提结婚,她一定会吓跑,我现在只能试探着来,看现在状态,三十岁前,我们很难修成正果。”
我呵呵一笑,“是,三十岁以后,你俩就该和别人修成正果了。这年头,谈恋爱也要速食快餐懂吗,时间久了准出问题,女人得扯上床,上了床一切都能在男人掌控中,因为女人都是身体交出去了,心里没别的意思也会潜移默化,你想顺其自然,只能越来越远,而且我和她一点不亲近,她见我就骂,我出了事儿她幸灾乐祸,你眼睛看到的都不是你以为的,懂”
陈皎的脸色非常不好看,“她骂你笑你,可这是建立在你们很熟悉的基础上,她潜意识并没有把你当外人,如果是我们刚认识的,可能无所顾忌开玩笑吗正因为距离很近,才会畅所欲言,你看她对我,有时候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我宁愿她会跟我吵一架,现在我一点都没感觉到我是个有女朋友的人。我说什么她都说好,她说什么我也不敢反驳,我们出去约会,说白了就是朋友搭伙,我连手都不敢牵,别说,牵过一次,我们也拥抱了,但是很快就松开,她身子很僵硬,根本不习惯我触碰她。看别人谈恋爱春风得意的,看我,憋屈。”
陈皎满脸意兴阑珊,我在这一刻忽然想到,莫非我这段时间总觉得不踏实,也许是苏紫怀着的孩子要出问题我这么多年当律师,执法必严毫无人情可言,完全是按照法律办事,自然是得罪了不少人,也许有人要花钱买凶伤害我的孩子呢
但事实证明,我多想了,也少想了,孩子没事,或者说,到底有没有事我不清楚,可孩子的母亲却出事了。
这一切是怪我无能,在第二天下午的开庭翻案中,我运用了我全部的法律所学和我的辩护经验,我以为是稳中必胜,却没想到法院对于白承俊杀了四个人的行为非常排斥和冷漠,我说这是出于自卫的本能,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看到自己恋人妻子受到这样惨无人道的伤害,如果没有本能的冲动,完全是瞎说。
但法官方面认为,四条人命真实存在,而他们罪不至死,苏紫作为成年人受害者,她当时有反抗的能力,也可以在事后第一时间选择报警,而不是告诉了男友,让他进行杀害行为,杀人偿命是法律的准绳,酌情考虑判处无期已经是法外开恩,在进行减刑,有违人伦,也无法让死者家属认同。是法律和感情上的双重违背。
这场翻案在进行了一个半小时后,所有对白承俊有利的证据我都用上了,结果仍然是维持原判。
我看到白承俊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无期,永远没有重见天日的一天,而他在刚三十岁。
男人而立之年,最能呼风唤雨功成名就的起点,却要在铜墙铁壁内继续煎熬着。
我坐在辩护席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刑警催促我的时候,我才恍然回神,白承俊被人带着离开了法庭,他在最后到门口时,回头看我一眼,那一眼有千言万语,我冲过去问他要对我说什么,他说求我照顾好苏紫,一辈子对她好,千万别再伤害她辜负她,既然没有办法再出去,他希望苏紫可以忘记他,不要再沉浸于过去。
我心里特别难受,我没帮上他什么忙,却让他怀揣着巨大希望,最终又承受血淋淋的失望,而他将心爱的女人托付给我,我没为苏紫做过什么,我除了占有,除了养她,没做让她多感动的事,她还为我孕育了个孩子,而白承俊为她一生都难见天日,为她杀人,为她葬送了自己的未来,和他相比,我爱的非常自私,也很脆弱不堪。
我犹豫了好半响,迟迟不敢打出去这个电话。
我找到了包头,和他把结果说了后,他在那边叹息一声说,“看来你俩悬了,原本就建立在你能帮她救出白承俊的基础上,她才会跟你在一起,答应嫁给你,你等于欺骗了她,她不会认为是在你意料之外的宣判,而会想从最开始你就知道赢不了,却为了得到她设计了这么一出戏,女人一旦得到了希望,最终却失去,是会把事情复杂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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