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雷霆之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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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涟月回府时,所有的奴仆闪闪烁烁的不敢看她,她也没在意,毕竟前几天的震摄威力还是挺大的。

试想,谁家的闺阁小姐敢棒打主母,拿着棒子指着亲爹的头讨债?

统配跟在她身后,踏进华府时心头一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下意识,他担心起了自家王爷!

“华小姐……”统配顿住了脚步,不由得开口。他的心不安,很不安!

“嗯?”

华涟月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他,道:“怎么了?”

统配想说担心王爷,却还是改了口:“没事!”

婚事已经拍板,按理也应该去见见未婚妻。总的来说音容这个女孩子,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不是个会谈情说爱的人,但是娶了妻子,一辈子生死相依,他就绝不会做出对她不起的事情!

从前厅走过,整个华府都透露着诡异的氛围。华涟月觉得不对劲了,皱起眉头,锐利的眼猛地扫过正在打扫的奴婢,结果吓得那奴婢脸色煞白,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华涟月当即大步走到那奴婢的面前,弯下身子一把拽住她的衣领,厉声责问道:“说,发生什么事儿了?”

她的身上满是暴戾的气息,她极度讨厌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却没想到,吓得那奴婢直哭:“小姐……奴婢,奴婢不知……”

“华小姐,先回去在说吧!”

这样只会吓着人,统配不由得开口提醒道。

闻言,华涟月冷着脸放开那个奴婢,转身大步走向自己的小院。那奴婢见她回了院子,吓得扔了手中的抹布,慌不择路的跑向别处。

空旷的小院里,几个家丁抬着一个蒙着白布的担架,正准备出院。

华涟月心中“咯噔”一下,仿若掉进冰窟窿。

“是谁?”

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肃杀,那明明是面无表情的脸,却叫人不敢直视。

其中一个家丁吞了口口水,顶着那慎人的压力,道:“是音容,半个时辰前发现她在池塘溺水了!”

统配一愣,音容?今天刚刚许配给自己的女子?

“溺水?”

她问着,眼睛牢牢的盯着担架上的白布。她没有在意到自己的声音是多么的吓人,慢慢踱步到那担架面前,想要揭开那层白布,却被一步上前的统配按住了手腕,他低低的说道:“华小姐,还是……别看了!”

“滚!”冷冷的一个,让人胆寒。

统配知道自己在插手肯定会起反作用,只好松开了手,华涟月立即一把掀开了那层白布。

音容苍白的脸就落入她的眼里,她没变,因为溺水没多久就被打捞起来,所以身上并没有浮肿,搽干净的脸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但是,右脸颊上那还没有完全消失的红色指印,让华涟月狠狠的握紧了拳头。

统配说不上自己心里什莫滋味,悲痛欲绝谈不上,但心里总有一股郁闷的火气急待宣泄。

“小姐,天气热,我们抬出去葬了,不然尸体会坏的!”还是那个家丁,善意的提醒道。

“给我抬到前厅去!”华涟月冷冷的开口。

“小姐……”家丁一脸为难。

华涟月双眼眯起,怒喝道:“给我抬到前厅去!”

她满身的杀戮之气就要喷薄而出,吓得那家丁连忙抬着尸体向去前厅。

“华小姐……”

统配见她神色不对,连忙叫住她:“华小姐不可冲动!”

他一脸真诚,但这个时候华涟月的内心只有滔天的怒火,什么都看不见。

“你可以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去了前厅。

统配皱着眉头看着她的背影,当下立即决定通知王爷。

……

华府前院,厅堂之上,音容的尸身正对着高堂放着,华涟月负手立在她的身边,静等众人的出现。

“华涟月,你想干什么?”

华相怒气冲冲的走进前厅,看见尸首当即变了脸色:“这高堂是放尸身的地方吗?还不快来人,给我抬下去!”

“谁敢动,我杀了谁!”

华涟月的声音如鬼魅一般吓人,阴森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华相。

饶是沉稳去华相,也被这目光震慑到了。

不一会儿,华府上下的姨娘婆姨奴仆家丁全部齐聚高堂,看见华涟月就像看见鬼一样,尖叫着离她远远的,但无一人敢离开。

“说,是谁?”华涟月冷冷的声音就像从地狱而来,她冷冽的双眼蹦射着森严的杀气,所到之处众人皆是汗毛竖立,从心底深处渗出恐惧。

“左不过是个丫鬟,在给你多买几个不就行了,这样像什莫样子?”华相毕竟是一家之主,硬着头皮发话道。

“丫鬟?”她缓缓的笑了,只是那笑声犹如鬼魅一般,阴森寒冷。

“这个丫鬟陪我十八年,你华相一句轻飘飘的就一笔带过,知道这是什吗?你这是草菅人命!”

“你放肆!好歹我是你爹!”华相一声暴喝。

华涟月冷笑连连,嘲讽道:“爹?要一剑杀了我的爹吗?还是将我扔在佛寺十八年从未管过的爹?华相你真可笑!”

“你……”华相气的脸色一阵青白交错,捂着自己的嘴咳个不停。上次的病还没好,这次又要气出心病了。

华涟月没有理会华相,阴蛰的眼环视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别以为把音容的死推给溺水就没事了,我不是瞎子,我只找伤她之人,与你们无关。但要是你们不承认,我让你们统统陪葬!”

说到此处,众人一片哗然,胆小的甚至都已经“呜呜”的哭出了声音。

“华涟月,有本相在,华府还轮不到你做主!”华相忍着病痛,涨红了一张脸,再次怒喝出声。

想他堂堂华相,纵然势败,却也还是威严在身,岂容她一个黄毛丫头口出狂言。

“华府?”华涟月冷笑一声,冷道:“很快就不是了!”

“你胡言乱语什么?”华相瞬间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华涟月冷哼一声,抽出腰间的软鞭,当空一挥,只听见“轰”的一声,软鞭落在一边的椅子顿时四分五裂。

“在不说,鞭子就不是挥在椅子上了,而是你们的身上!”

华涟月手持软鞭,厉声威胁。

这一招果然奏效,当即有人带着哭腔嚷道:“是,是二小姐~让人推音容下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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