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廖铭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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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菱道:“正是,我便不卖关子,告诉你们前因后果。蒙大哥此计便是借你俩之手混入廖家,将那毒药失心引下于廖家众人,我们天喻山寨才有以少敌多的机会。失心引入体便能凝固于经脉之中,封修为,迷神智。但那廖铭伯也是气有后期强者,若让你俩下毒,自是会被他发现。蒙大哥便想出一法,让你二人扮作叫花子,浑身上下都是泥渍,而失心引已碾成粉末,粘附于衣服的泥渍之中。他定发现不了,到了廖家,再你以洗衣为由,拿到水井旁清洗,洗后浑水倒在那水井附近,这失心引的药效自然便渗入那水井之中。晚上的饭菜内便含了这毒,这廖家一众人等便都中了这失心引之毒。这毒便无声无息间下了。”

曲北暗暗称奇,此方法果然精妙绝伦。倒是曲桑道:“那为何不提前告知我俩?害得我们也中了此毒。”

曲北便解释道:“我想这便是蒙大哥的高明之处,若我俩知晓这衣服内藏着如此奇毒,自然露出马脚,那这一切便败露出来,反倒会危及我俩性命。这蒙大哥此招,既能成功将失心引之毒下到水井之中,又能保全我俩,当真是考虑的周全!”

华一言听到曲北分析如此透彻,点了点头,赞赏之意溢出言表。

曲桑听到此言,也对蒙剑生生出几分钦佩。却想到之前对几人言语信以为真,真以为那臭不可闻的衣服是宝贝,硬生生洗了五遍,升起一股怒气,道:“那衣服自然也不是真的宝贝?”

慕苓笑道:“自然不是。只是为了让失心引完全进入那水井之中,才如此说道,让你们多洗几遍。”

曲桑挑起眉毛,嘟起小嘴道:“慕姐姐,你骗人。害桑桑与哥哥极为认真地洗了五遍那假宝贝,可臭死我们了。”

慕苓捏了捏曲桑的小脸,道:“那等此事了结,慕姐姐再带你去浜南城吃好吃的,作为赔礼道歉,可好?”

曲桑大喜,道:“不准骗人。”

两人当下拉钩,将此事定下。几人才出屋,前往与蒙剑生汇合。

蒙剑生带着一百多名兄弟站在院中,身后一旁昏倒这密密麻麻的廖家众人,真似那水边的石块,横七竖八得堆在一起,竟分辨不出死活。曲北吃惊地问道:“蒙大哥,这些人都已死了吗?”

蒙剑生看到几人平安无恙,也放了心。笑道:“自是没死,我们天喻山寨不胡乱杀人,不然与这些恶人又有何差别。这些人里自然也有肯回头之人,那便收做弟兄,倒也应了我们山寨的本性:苦海觅得真情义,恶人也有行善时。”

其余之人只是留不得,曲北也知晓。便观察起这满地的人,发现竟少了一人,道:“蒙大哥,那廖铭伯呢?”

蒙剑生道:“那廖铭伯我已查到在那西院之中,虽未晕厥,却已深中失心引之毒。也造不成大碍。解救你俩倒是更为要紧。此番真是多亏了你俩,才能如此顺利。”

一旁的山寨弟兄,也都开心地笑起来。其中便有人道:“这俩娃娃,真是小英雄,当真是我们山寨的福星。”

从灾星到福星,曲北能深深知晓其中走过多少艰苦路。那曲家的一众形象在脑海里出现片刻,又被挥之而去。曲家,那逝去的事便让他彻底过去,在这天喻山寨便重新开始吧。

看着眼前这帮人,曲北只觉更为亲近,竟有些湿了眼眶,这是以前从不曾有过的家的感觉。

黑夜之中,其他人自是看不到曲北的泪水。蒙剑生便道:“既然大家已都在此,那我们便去讨伐那廖铭伯。”

留下一些兄弟看守廖家的武者,蒙剑生、慕苓、华一言、曲北、曲桑五人,又带了十个兄弟,便来到了西院廖铭伯所在的院子里,透过窗棂,看到廖铭伯一动不动地盘腿坐着,神色平静,似在打坐。

正因为他脸上平静,才说不出的诡异。几人都没有动,细细思索。其中一个弟兄道:“管他廖铭伯在卖什么关子,我先毁了他这间屋子,倒要看看他摆的究竟是什么名堂。”

蒙剑生也没有阻止,说话的弟兄才祭出自己宝剑,掐了法决,宝剑划出一片红光,斩向屋顶,同时喝道一声:“破”。

只听得“轰”的一声,房屋顷刻倒塌,瓦烁残砖砸了满地,溅起一片扬尘。

蒙剑生右手一挥,一股风便从袖口吹去,这扬尘立马四散开来,露出其中的廖铭伯,这下几人看得更呆了。

廖铭伯周身半米之内,竟是干净地如刚打扫过一般,浑身上下更是没有被尘埃沾得一毫。慕苓不禁惊呼一声:“小心,有诈。”忙护在曲桑身后,华一言也是向前一步,护住曲北。

曲北暗忖,此种迹象表明,这廖铭伯分明未被封印武道修为,为何这廖铭伯中了失心引之毒,却依旧可以使用武道修为?

一时无人说话,众人齐齐望着从始自终未有丝毫变化的廖铭伯,就连他的面色依然平静如初。

这廖铭伯修为与蒙剑生相当,同处于气有后期。蒙剑生又有慕苓与华一言两位得力助手在侧,自是毫无顾虑,也不再顾忌廖铭伯究竟有何依仗,祭出赤霄剑,持剑便斩向廖铭伯头顶,速度之快,在空中留下一道青色虚影。

曲北忙蒙住曲桑双眼,不愿让其看到下一刻廖铭伯脑袋开花的场面。片刻后却惊讶的瞪圆了眼。那赤霄剑竟在廖铭伯发丝一寸之外停住,眼看就能直接将廖铭伯斩杀,却生生不能再前进一分。

蒙剑生也心急如焚,这剑如能下去,这廖铭伯自然死得不能再死,打劫廖家一事便彻底成功。一时有些急躁,没有多想,只是加大武力输出,意欲逼近几分。

僵持几个呼吸,华一言忽然道:“不可,快快后退。”

听闻此言,蒙剑生生出一身冷汗,心道不好,这廖铭伯此番表现,无不说明,这事情远非表面上这么简单,这廖铭伯必然有所依仗,只是此地就他一人,他又能依仗些什么。

赤霄剑无法伤他一分,蒙剑生也不再贪恋,退了回来。

正欲收了武力,急速后退。廖铭伯却睁开双眼,面色狠厉,目光嘲笑,无比快速地使出一拳,正打在蒙剑生小腹之上。任是气有后期的蒙剑生也是吐出一口鲜血,便如断线风筝一般,向后飞回。若此拳打到别人身上,怕是便直接一命呜呼。

众人同时惊呼一声:“蒙大哥”,忙上前接住被击飞的身影,那口鲜血也才落到地上。

蒙剑生经脉受损,实力只能发挥出八层,暗道不妙,心中顿时生了悔意,脸上一副惊色,刚刚那廖铭伯一拳之力,竟是如此之强!

“奸诈小人,只会耍些偷袭之术。”,慕苓脱口而出。

廖铭伯冷笑道:“也是你们先偷袭与我,我乃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蒙建生将伤势压下,右手将赤霄剑握地更紧了几分,心中忖道:这廖铭伯怕是已经突破了,这也便是他的最后依仗,因此才会如此无惧,如此一想,倒都解释地通。才问道:“你已突破至灵空境界了?”

廖铭伯大笑道:“哈哈,看来你们这天喻三侠的消息也太闭塞,虽然此刻才知晓,倒也也不算太晚,至少死得明明白白。”

尽管几人都已猜到,但经廖铭伯亲口证实此言,几人却更为不安,如身坠冰窟。

这廖铭伯倒也狡诈,早已猜到这天喻三侠肯定会动自己,自从突破之后,便一直显露出气有后期境界,佯装自己尚未突破的假象,欲骗得几人前来,倒是再一网打尽,真是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天喻三侠自是不可能认输,蒙剑生接着道:“莫非你已看破我所设之局?”

廖铭伯道:“你此计确实高明。”又看向慕苓与华一言背后的曲北和曲桑道:“这俩孩子我倒是真心喜欢,欲收做义子。先有了欲,我便是已输了一分。直到我察觉出有人下毒,敢在我头上动土的便只有你们天喻三侠,我便怀疑这俩孩子是你们三人的帮凶。但见他俩中毒较深,倒真骗过了我,误以为他俩只是两个苦命孩子,这便是又输一分。”

廖铭伯痴笑一声,接着道:“我却没料到,这才是你真正的局。若论谋略,我佩服的也便只有你们天喻三侠。只是可惜,你们不曾想到,你们也在我的局里,自我突破至灵空境界后,我便一直在隐藏修为。你们天喻三侠的名号我早有耳闻,我猜你们自是早已对我起了心思。不等到你们前来,我又如能显露出这灵空初期的修为。这乃是赠予你们天喻三侠的见面之礼。”

“既然如此,输你们两分又何妨?”廖铭伯冷冷笑道。

话语罢,只见廖铭伯运转浑身武力,气势一变,赫然便是凌空修为,浑身衣衫破开,露出里面穿着的暗金色衣甲。

慕苓颤声道:“黎阳甲!”

“你倒也识货,这黎阳甲乃是匠心殿所制之物,专门弥补武者身体强度不足。有此宝物在手,今日,便是你们天喻三侠的死期。”廖铭伯大声喝道,御起锋阳剑便向着众人逼迫而来。

那廖铭伯来势汹汹,手中锋阳剑散发着白色光刃,划破这黑夜的幕布,速度极快,隐有刺耳的破空之声。

蒙剑生不敢小觑,强忍着伤势,便又掐了剑诀,持着赤霄剑上去,与廖铭伯打斗起来,意欲阻拦廖铭伯。

慕苓目光一闪,也是微微着急,却并未急着动手,反倒冲身后喝道:“汪皓,你将曲北、曲桑速速带离此处。”

一个魁梧男子便从人群中站出,朝着曲北、曲桑二人走去。

慕苓之所以唤出汪皓,并非他修为是十人中最高,乃是因为他是十人中最为憨厚之人。只见他左手提起曲北、右手提起曲桑,任两人死命挣扎,也徒劳无用。

曲桑见此情形,心中升起一丝不妙,哭着道:“慕姐姐,我不要离开你。”

曲北也暗自难过。那廖铭伯修为如此之高,蒙大哥第一招便吃了亏,身上更是受了伤。且见蒙大哥几人对廖铭伯突破至灵空初期吃惊地模样,显然都是失了必胜之心。气势已失,修为最高的蒙大哥又身上负伤,可该如何抵挡?

然而曲北却也知晓两人在此毫无帮助,反而会引他们分心照顾,更是使得他们落了下乘。硬是打起精神,平了语气,对曲桑道:“桑桑,别哭,待我们离开这里再想办法。”

汪皓提起两人,就欲飞走。

“我的乖儿子,为父怎么舍得你离开,还是留下来陪为父吧。”

廖铭伯道,又忽地冷笑一声,见他在跟蒙剑生打斗之余,居然还能分出左手,应是还未出尽全力。左手掐出一道法诀,朝汪皓发出一道白色武力,光芒疾驰而来,三人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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