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手握刀剑,心中无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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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见月冕主教似乎没有了再去伤老大和小三的意思,便轻抖一下右腕,手中的银亮鞭刃便如灵蛇般盘入了他的袖子,消失不见。

“你既然说有理,那我们便继续论理。月冕主教掌管神教裁判所,敢问主教大人,光明神教教律中,对于轻佻他人之妻者,如何责罚?”

“如果轻佻之事属实,行削鼻刑。”

“再请问,削鼻与断指,哪一个更重些?”

因为光明神教的教律中没有什么罪责是斩断手指,所以月冕主教略微思索了一下。

“应该是削鼻更重一些吧?毕竟鼻子长在脸上。”

幽冥笑了,拱手躬身给老者揖了一礼后说道:“普天之下的万民皆受光明之恩泽,所以我们都是光明的子民,子民幽冥斗胆请月冕主教大人为我主持公道,惩治那个轻佻我妻的罪人。”

月冕主教看向幽冥指着的楚梨落,脸上笑容不减反而更盛,少顷后说道:“梨落你过来。”

楚梨落移步到他近前,见礼道:“见过圣下,月冕主教大人。”

看着楚梨落的俊美面庞,月冕主教道:“上一次见你还是九年前在你的成人礼上,神恩不减,光阴匆匆,这九年来你的变化很大。”

月冕主教一语双关,楚梨落闻言惶恐,低头不知如何回话。

“这位幽冥公子说的可都是实情?”

“并非实情。”

“你这娘炮好生不要脸!”无戒持着禅杖走了过来,道:“佛爷我是出家之人,所以不打诳语,这小子确实轻佻了我朋友的妻子。”

月冕主教向无戒微微颔首,算是不失礼数。

“幽冥公子有人证,你可有人证能证明你没有轻佻人妻?”

“那女孩不是他的妻子,所以我并没有轻佻他人之妻。”

月冕主教闻言轻叹一声,看向幽冥,说道:“这可是实情?”

“我们确实还未成婚,但是我们一定会成婚,未婚妻也是妻。”

“有点儿理。”

如果此刻承乾广场是一汪惊涛海洋,那此刻他们这些论理之人所处的位置就是惊涛中的一处孤岛,任四下骇浪滔滔,他们亦是不为所动。

说外围骇浪滔滔便是因为此时承乾广场上的诸多势力已经是剑拔弩张,混战仅在一念之间。至于导致如此紧张局面的原因当然是因为老大。

因为是他挥刀斩断了宋释冰的右手。

那位与月冕主教一同出手,祭出无华长剑的修炼者下了马车,宋释冰丢了右手,而且受伤颇重,虽然还不至于废了,但是也是相差不多,因为心痛愤恨至极,所以这名身穿灰衣的老人下车后便直接提剑走向了老大和小三。

他心中想法坚定,便是定要将老大斩于剑下,以报宋释冰之仇,不过他忘记了一点——这里是大乾的都城,这座城叫白帝城。

贝文做为白帝城府尹的公子,自幼便被他父亲带着混迹官场,虽说没见过什么千军万马的大场面,但是多年的耳濡目染,他也断然不是遇事怯场之人,所以他当即出面,拦住了一脸杀意的灰衣老人。

贝文上来先是自报家门,然后开始阐述这件突发事件中的利害关系,以及如果处理的不得当会牵扯出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不过灰衣老者哪有心情听他一个闲杂人等的聒噪,衣袖轻拂间便将他甩出了两丈多远。

见此情况贝文大骇,心想,这老头要是真把老大杀了,那幽冥不得炸了庙,翻了天?

想到此间,贝文不知哪里来得勇气,朝着老者断喝一声:“你别忘了,这里是白帝城,不管你是谁,有多强大,今天你若是在这里杀了人,我敢保证一定会有人出面让你和你们南海剑宗的所有人都不可能再走出白帝城!”

灰衣老人闻言顿住身形,转身冷眼看向贝文。

贝文再道:“我就是白帝城中的一个纨绔少爷,不过我也是为前辈好,前辈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是前辈最好不要把你诸多同门的性命赌在一时之气,一时之恨上。”

老人面露不屑,道:“我顾灰鹤仗剑行走大陆百余年,就算在青山下,那些青山小辈也得称我一声师尊,我倒要看看这贼人如何杀不得!”

言毕他便将手中的无华长剑掷出,直刺老大眉心。这一剑很快,剑势刚猛,剑意饱满。

老大自知不敌,自然萌生退意,但是他心中却有一种感觉,无论他闪向何方,退向何处,这柄无华的普通长剑都会如影随形。

啪!

千钧一发之际,蓦然响起一声软鞭的脆响,随后那柄无华长剑便止住了飞势。

长剑被软鞭卷住并强行脱离原来的轨迹,随后便是一道倩影落到了老大身前。

这女孩看年纪与老大相仿,身着一件嫩荷粉的莲瓣短裙,一双玉腿笔直修长,面容更是姣好美丽,眉眼间还隐隐透出一份只有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才独有的活力。

“顾师叔此言不虚,您之大名在修炼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过您也说了,青山之下您被尊称为师尊,只是不知青山之上你可还能是师尊否?”

顾灰鹤摄回佩剑,道:“这事与你们阑珊谷无关,你不要在这里管闲事。况且,以你的辈分,还不足以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少女面露嘲讽之色,道:“辈分这东西可不能按照年龄来论,如是按年龄论,我岂不是要叫你一声太太爷爷?不过你在师门辈分上与家父同辈,所以我只能叫你一声师叔。”

“顾师叔,做为小辈,我本不应该说教太多,但是我认为那位公子说的很有道理,这里是大乾,这座城是白帝城,您最好不要一意孤行。而且,天下人管天下事,所以我不认为我是在管闲事。”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是乾人,所以断然看不得你这南方小岛之上的蛮夷在我大乾作乱!”

闻此言一众南海剑宗的门人不论年纪长幼皆是愤慨至极。先前少女为老大当下那致命一剑时,他们便已经很怒了。此刻这这少女又称他们为南岛蛮夷,他们如何还能再忍。

“师尊,您身份尊贵,不便与小辈计较,让我来替您管教管教这个口无遮拦,不知尊师重道为何物的小丫头!”

“师尊让我来!”

“二位师兄莫急,对付这种货色还用得着您们出手?且看师弟的!”

…………

一时间南海剑宗群情激奋,只欲戳那少女几个透明窟窿而后快。

“哈哈哈……”

被月冕主教一记神光震断了右臂的小三蓦然朗声大笑起来,待笑够后说道:“说你们是蛮夷都是夸赞你们了,至少蛮夷之人的脾气皆如天雷,再看看你们?就好像是一群暴风雨中的旱鸭子,除了会嘎嘎叫外还会什么?”

说着他左手持剑,指向一众南海剑宗的人,继续道:“要打就打,我乾国的男人只要还能拿起刀剑,就无惧任何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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