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总】已经看过的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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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英俊的侧脸,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和田白玉,还挂着两把相同的鸳鸯剑,剑长三尺二,剑宽半指,火红的剑身上,清晰的映衬着金色的纹路。赤色的剑柄上,飘扬着寸余长的红绫。剑柄之上镶嵌着红色的宝石。

此人正是柳湘莲,骑在马上,英姿飒爽,不知道吸引多少女子的目光。

柳湘莲平日最爱到处游玩,早年父母双亡,柳湘莲家境殷实,不过柳湘莲性格不羁,随心所欲,平日里还经常去玉堂春里串戏,但是这好脸庞却吸引了不少公子哥的目光,柳湘莲向来不屑,他武艺高强,对付这群公子哥更不在话下。

柳湘莲这日回京城柳家,明墨将柳湘莲的马匹牵过,“爷,琏二爷知道您回来了,请您晚上去喝酒呢。”

柳湘莲马鞭子一扔,转身离开了,“我知道了。”

晚上,醉生楼里柳湘莲碰到了薛蟠的调戏,心中充满了厌恶,顺手给了一巴掌,顺便还结识了贾环。

某日,柳湘莲兴致上来,去了玉堂春串戏,唱了一出,迎得了满堂喝彩,更是将底下薛蟠的眼睛看直了。

柳湘莲坐在后台卸妆,薛蟠挑门帘进来,“二爷果真是国色天香。”

柳湘莲没有应话,这呆霸王不学无术,偏偏还爱故作风雅,连话都不会说。

薛蟠见柳湘莲没有搭理他,也没气馁,继续没话找话,更是动手动脚,不过都被柳湘莲巧妙的躲过去了。

薛蟠更是心痒难耐,“不如我请小柳儿去喝杯酒?然后咱们好生联络联络感情。”薛蟠色眯眯的摸上柳湘莲的手。

柳湘莲甩开手,冷下脸来,“薛公子还是自重的好。”说完便离开了,看都不看薛蟠一眼。

薛蟠又怎能高兴,“一个小戏子罢了,这么不识抬举。”薛蟠一脚踹了椅子。

薛蟠本就生性霸道,专横,更加是柳湘莲经常来串戏,长得又好看,薛蟠更是以为他是优伶,他们都是好喜玩乐之人,同类中人,随便勾搭勾搭就到手了,几次三番的不买他的账,还以为是欲擒故纵。

这柳湘莲的爱好虽然是串戏,可是他却是为人正直,素来直爽,对于这等酒色之徒向来看不起,不过谁没有几个爱好,串戏难不成也不行?

这薛蟠三番四次调戏,说话猖狂,让柳湘莲早就心生不满,看他不起了。

这日,柳湘莲又接到薛蟠的请柬,邀请他去喝酒,柳湘莲早就想要教训薛蟠一顿,今日这机会正好来了,酒后打薛蟠一顿,醒来也可装糊涂。

柳湘莲这倒是想的好计策,只是这计划赶不上变化。

薛蟠哄着柳湘莲三杯酒下肚,柳湘莲腿脚发软,身子燥热,心中暗道不好,中了这薛蟠的计了。

薛蟠将柳湘莲抱入房中,他早就对柳湘莲垂涎已久了,今日定要好好享受。

次日,柳湘莲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薛蟠早就已经不在房中,柳湘莲想起昨晚之事,更是怒上心头,抬手劈了椅子。

“好你个薛蟠。”柳湘莲咬牙切齿。

薛蟠走得倒是时候,商铺出了点事,不过薛蟠对这些事完全不放在心上,听着掌柜的絮絮叨叨,心里想着都是柳湘莲昨晚的身姿,让薛蟠欲罢不能。

掌柜的问道,“大爷,您看这事怎么解决?”

薛蟠毫不在意,“我要你干嘛的,吃干饭的呀,这些小事你们自己解决就行。”薛蟠说完就带着庆路离开了。

回留芳阁,柳湘莲已经离开了,薛蟠一阵惋惜,可是又高兴起来,明儿再约柳湘莲便是。

柳湘莲回家中洗了三次澡,才消气,这薛蟠实在大胆。

第二日,柳湘莲又接到薛蟠的邀请,柳湘莲冷笑,好你个薛蟠,还敢送上门来。

柳湘莲约了薛蟠在城南小树林见面,让他独自一人去,薛蟠还在想,这柳湘莲怎么会约在城南小树林?

薛蟠又开始色眯眯的想,难不成柳湘莲还有这扣。

夜晚如期而至,薛蟠也兴致勃勃的骑着马一个人去了城南小树林见柳湘莲。

小树林中,柳湘莲骑着马,在月色下,宛如一幅画,把薛蟠都看呆了,薛蟠咽了口水,不自禁的叫了一声,“莲儿。”

柳湘莲听到声音,调转马头,朝着薛蟠骑过去,“你来了。”

“是,是,我来了,我来了。”薛蟠声音中透露着兴奋。

两个人都下了马,薛蟠想要摸柳湘莲的手,可还没等摸到,一顿鞭子便落了下来,打得薛蟠嗷嗷叫,柳湘莲一脚将薛蟠踹在地上,又是一顿暴打,打得薛蟠鼻青脸肿,薛蟠连连求饶。

柳湘莲冷着脸,“蠢物。”

柳湘莲翻身上马,顺带着将薛蟠的马也带走了。

薛蟠顶着一身上伤,心中愈发气愤,从小到大谁敢打他,偏偏这柳湘莲不识抬举,看等他好伤好了,不把他抓回来,狠狠干一顿,知道他求饶为止。

可再等薛蟠去找柳湘莲之时,柳湘莲已经人去楼空了,薛蟠恨得牙痒痒,可是心中还是念念不忘柳湘莲。

柳湘莲一路去了好几个地方,游山玩水,将薛蟠的事情也忘却脑后了。

这日,柳湘莲正在去浙州的官道上,偶遇几个山匪,围着一群人,看样子似乎是商人马车,光天化日,竟敢抢劫,柳湘莲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三两下解决了劫匪,待柳湘莲看清那个商人,原来是薛蟠,真是冤家路窄,还有些尴尬。

薛蟠倒是一脸惊喜,“莲儿。”

“小心。”一个劫匪在薛蟠后面砍来,柳湘莲将薛蟠一拽,条件反射反手一档,只觉得手臂刺疼,不过柳湘莲顾不及,直接将这劫匪打晕。

薛蟠一看柳湘莲流血了,急忙跑过来,“莲儿,你流血了。”

柳湘莲看薛蟠满脸焦急,心中一动,不过又装作无事,“只是点小伤,快叫官府的人来,把这人抓回去。”

“已经派人去了,只是你这伤。”

“带我去城中,找个医馆包扎一下。”

“你这样也不方便骑马,不如跟我一起坐马车,去浙州,你那马我让人给你牵着。”薛蟠道。

柳湘莲思量了一番,点点头,“好吧。”

薛蟠不知为何高兴起来,“快,快上马车。”

柳湘莲跟着薛蟠一起上了马车,马车里只有薛蟠和柳湘莲,柳湘莲甚绝不自在,可是薛蟠却一个劲的说道,“你要不要止血,我不会啊,流血多了怎么办?”

柳湘莲白了一眼,“闭嘴,安静点,流这么点不会死的。”

薛蟠这才安静,没过多久,又拿出车上的点心,贱兮兮的笑道,“莲儿,饿了吗?”

柳湘莲无奈的叹气,不过还真是有些饿,柳湘莲拿了一块,“谢谢。”

********************************************************************************柳湘莲也没想通自己怎么会住在薛蟠在浙州的房子,薛蟠有些铺子就在浙州,经常来往,索性就买了宅子。

想起去医馆的时候,薛蟠亲力亲为跑上跑下的,询问大夫,还拿了不少的药。

柳湘莲道了声谢,就准备各奔东西了,薛蟠问道,“莲儿可有住的地方?”

“暂时还没有,找家客栈就好。”

薛蟠道,“我在这里有一座宅子,不如莲儿跟我一起回去。”

柳湘莲冷声道,“这么久了,还是死性不改。”

薛蟠急忙摆手,“不是,不是,莲儿你误会了,你看,你伤的是右手,做起事情来麻烦,你跟我一起回去,我还能照顾照顾你,你这次救了我的命,我哪还敢轻举妄动,再说我有这色心,也没这色胆。”

柳湘莲冷哼一声,看着薛蟠那张脸,愣是没找出一丝假的,所以柳湘莲才鬼迷心窍的答应了。

这薛蟠还真是亲力亲为,一切都给自己打点好,柳湘莲也成了座上宾。

柳湘莲去哪都不忘带鸳鸯剑,这鸳鸯剑是家传宝物,之前他娘说过,若是遇到意中人,可将其中一把作为信物转交给他,这也是柳湘莲的顺手兵器,所以一佩戴便是十几年。

中午时间,薛蟠和柳湘莲坐在饭桌上吃饭,薛蟠看柳湘莲手不便,想要喂他,被柳湘莲冷着脸拒绝了,所以柳湘莲用手慢慢的往嘴里送。

正在这时浙州薛家丝绸商铺掌柜的来了,薛蟠也不避外,“说罢,什么事。”

“有一批丝绸出了错,花样可款式都不是我们定制的那批,可是那批货买家已经付过银子,日子也到了。”

“这出了错,你就去找厂家啊,让他们赔钱,不赔钱就砸了他们的厂子,行了,行了,快去,别一点事就来找我。”薛蟠三言两语的打发了掌柜。

“你就这么处理事情?”柳湘莲道。

薛蟠不在乎的道,“那,那还能怎么处理事情。”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皇商名号没了。”柳湘莲话一出口,本想等着薛蟠发怒,可是等了许久,也没听见薛蟠说一句话,转头一看,薛蟠的脸上尽是羞愧和难过,柳湘莲心下一紧,“你,你没事吧。”

薛蟠叹口气,声音非常失落,“都是我败得,我都知道,可是,我压根就不怎么会管理这些商铺,从小我娘护着,我也不用学,整日跟家族中的子弟吃喝玩乐,知道我爹死了,我才如梦初醒,可是那已经迟了。”

“所以你就自暴自弃?依旧花天酒地。”柳湘莲挑眉。

薛蟠点头,“反正,我家还有我娘撑着。”

“废物。”柳湘莲毫不留情的骂道,“如今你已经成人,还要你娘撑起家,你爹就算死了,家中败落,可也不能作为你花天酒地的借口,要是想重振家业,什么时候都不迟,只是看你有没有这心了,薛蟠,你以为别人都看得起你吗?你知道他们背地下怎么叫你吗?不学无术,败家子,呆霸王,难道你就不想重新拾起皇商名号?重振家业,让你娘享福吗?”

话一出口,柳湘莲又后悔,今日怎么会这么多话,看薛蟠低头反思,柳湘莲就拿着剑离开,回房去了。

往日薛夫人天天教育薛蟠,可是薛蟠一句话都听不进耳朵里去,今日被柳湘莲这么一骂,薛蟠倒是往心里去了,薛蟠急忙追着柳湘莲,“那,那我该怎么办?”

柳湘莲翻了个白眼,不过看薛蟠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帮人帮到底,“现在,你必须学着怎么管理商铺?”

“那,我去找老师?还是....”

“店铺里那么多有经验的掌柜,你怎么不像他们学习?”

“可是我是老板啊,向他们学习...会不会太丢脸了。”薛蟠小声的说道。

“丢脸?你丢的脸少了?他们在店铺中多年,没有什么比他们更清楚你家店铺的运营了,你要是虚心向他们请教,他们必然会教你的。”

“那现在....”

“现在就去,学学掌柜的怎么处理刚才的事情,姿态放低些,懂吗?要不然没人愿意教你。”

“那,你跟我一起去可好?”薛蟠哀求,“莲儿,求你了,你监督我,要是我哪点做得不对,你就批评我。”

柳湘莲正也闲来无事,就跟着薛蟠一起去了。

薛家丝绸店铺陶掌柜的看薛蟠来,还不知何事,听说要向他学习更是诧异,不过又叹口气,估计大爷也待不到半个时辰。

可是薛蟠偏偏出乎意料,有柳湘莲看着,薛蟠硬是待了一下午,还看了不少的账本。

“怎么了。”柳湘莲坐着喝了一下午的茶,看见薛蟠东张西望的。

薛蟠如实道,“我在找陶掌柜,这上面有些我不懂。”

柳湘莲起身,走向薛蟠,拿起账本,“我跟你说吧。”

柳湘莲细心讲解了一番,薛蟠茅塞顿开,笑道,“真没想到莲儿竟然如此厉害。”

“早年家中也从商,会一些。”柳湘莲道,其实这柳湘莲倒是谦虚了,柳湘莲从下跟在爹爹身后,母亲也是从商一流,柳湘莲自小耳濡目染,对从商之道甚是精通,只不过后来父母双亡,柳湘莲也淡下来对从商的兴趣,只偶尔打理手下的店铺,能养家糊口便可。

到了晚上,薛蟠才跟柳湘莲离开,薛蟠一路上兴致都很高,“今日还真是学了不少东西,辛亏有莲儿帮忙。”

“是你自己,你自己想重新振兴家业是不是?”柳湘莲看见薛蟠一下午的努力,这里面恐怕不止有自己责骂的缘故。

薛蟠也如实点头,“是,自从那次劫匪之后,我才看清楚了,那时候我以为我要死了,所以想了很多事,我觉得我很对不起,我娘,我妹妹,还有我死去的爹,他们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只是我却辜负了他们。”

“还有希望的。”柳湘莲道,“还有一件事。”

“什么?”

柳湘莲上下打量了薛蟠一眼,“你该减肥了。”

薛蟠嘻嘻笑,“我告诉你啊,我少年时可也是美男,只是后来花天酒地多了,就长成这样了。”

柳湘莲一脸不相信,“等你变回美男的时候再说吧。”

“莲儿,你身材这么匀称,怎么保持的。”薛蟠想起那次**,柳湘莲的身子摸起来甚是顺手,舒服,这才是薛蟠念念不忘的。

柳湘莲没有注意到薛蟠的神情,道,“或许是许久练剑吧。”

“练剑?”薛蟠道,“不如,莲儿教我练剑吧,我一定好好学,我认你做师傅。”

“做师傅倒是不必了,只是,每天早起你能起得来吗?”

“能,能。”薛蟠拍着胸脯,“明早我在花园等你。”

“好吧。”

次日清早,柳湘莲洗漱好以后,提剑出了房门,他早起练剑已经习惯了,虽然手受伤了,可是脑子里时时刻刻都记着,一到时辰就睡不着。

柳湘莲本想着薛蟠也只是嘴上说说,却没想到薛蟠比他更早,就坐在花园的石凳上打瞌睡。

柳湘莲推了他一下,“你不会在这待了一晚上吧,怎么困成这样。”

薛蟠打了个哈欠,“昨晚一晚上都没睡着,就怕睡过头了。”薛蟠喝了口凉透的茶,才觉清醒些。

薛蟠刚练武功,自然不能就上手练剑,柳湘莲就让他扎马步,扎了一个时辰。

薛蟠扎马步扎的腿软脚酸的,一脸惨样。

早饭,薛蟠给柳湘莲夹了个小笼包,“莲儿,明天是不是不用扎马步了?”

“继续,扎马步是为了下盘稳,下盘不稳怎么练功。”柳湘莲挑眉,“不想学了。”

薛蟠小鸡啄米似得点头,“学学学。”

“晚上也要练。”

薛蟠苦着脸答应了,“好,好,莲儿,你中午能给我送饭吗?丝绸庄的饭菜太难吃了。”

柳湘莲本不想答应,可是那丝绸庄的饭菜的确不怎么样,咸的齁人,柳湘莲又鬼迷心窍的答应了。“好吧。”答应完又急后悔,让个下人送过去不就行了,不过已经答应了,也就算了。

薛蟠又去了商铺学习,柳湘莲则独自去了大街上转一圈,中午去仙乡楼打包了饭菜给薛蟠送过去,薛蟠有单独的房间。

薛蟠坐在一边吃饭,柳湘莲也坐在一边,问道,“今早儿怎么样?”

“还行,有个地方不太懂。”薛蟠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柳湘莲三言两语的就给他解答了。

薛蟠笑道,“莲儿,你实在太聪明了,以后不懂得地方还请多多指教。”

“我住在你府上,帮你点忙,也说得过去。”

一连一个月,柳湘莲就这么在薛府住下来了,而且做的每件事都跟薛蟠分不开。

早上,给薛蟠练武功,中午,给他送饭,顺便指导一下,晚上,散步又跟薛蟠一起回来,顺便跟薛蟠讨论一下下午薛蟠在商铺的事情,晚上,接着指导他练武功。

柳湘莲苦笑,这几个月前还是跟仇人一样,如今却天天在一起。

柳湘莲手上的伤也好了不少,能够练剑,柳湘莲本打算离开,却收到朋友的来信,他去别地做生意了,许久都没回来,近几日就要回来,要跟柳湘莲好好聚聚,柳湘莲又继续留下来了。

薛蟠这一个月下来,瘦了不少,这一瘦下来,人也清秀不少,薛宝钗和薛姨娘都不丑,薛宝钗更是珠圆玉润,生得好看,薛蟠自是也不会差到哪去,只可惜一身肥肉掩盖了原本的样貌。

薛蟠这一瘦,信心大增,这么出去又肯定能吸引不少女人的目光,薛蟠又想起这些日子好像都没去过什么烟花之地,都在商铺里,就连陶掌柜都说薛蟠进步不少,大变样。

可是这几日,柳湘莲朋友回来了,邀请去他家住,柳湘莲便答应了,在薛府叨扰了多日,去朋友家住几日也好。

薛蟠是竭力挽留,只是柳湘莲已经答应了,没过多时便离开了,薛蟠心里满满的失落。

柳湘莲这两日住在徐华友的家中,和徐华友谈酒论诗倒也是高兴,可是心中总是空落落的,不自觉总在想薛蟠早上有没有练武功,又想着薛蟠今日在商铺里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

柳湘莲郁闷的喝下一杯酒,果真是鬼迷心窍了。

“这百花楼的琴韵姑娘今日登台,听说她才艺双绝,尤其是弹得一手好琴,柳兄不如跟小弟一起去看看?”徐华友道。

柳湘莲倒也没拒绝,点点头,“嗯,好,便去看看这位琴韵姑娘。”

今晚的百花楼甚是火爆,人人都为这位琴韵姑娘而来,只想一睹芳容,今日更是琴韵姑娘的初夜,价高者得。

此时,坐在包厢里的柳湘莲又不知神游天外到哪里去了,那薛蟠向来好色,今日这等事情,恐怕薛蟠必定会来撒钱吧,一想到此,柳湘莲觉得心中不舒服,又暗骂自己,是中了什么邪气。

薛蟠的确是来了,陪着一位店铺的客户来的,这两日柳湘莲不在,薛蟠也跟丢了魂一样,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来劲头,往日这等活动,薛蟠可是很有兴趣的,这琴韵姑娘也是势在必得的,可是如今这心里都是柳湘莲的面容,若不是今日这客户拉着,恐怕薛蟠早就回家洗洗睡了。

柳湘莲一晚上都是心不在焉的,就连琴韵姑娘高超的琴艺都让他无心听,只一口一口的喝酒,倒是徐华友的兴趣高涨。

琴韵姑娘的初夜引来众人竞价,柳湘莲很不喜欢这种方式,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也管不着。

竞价竟然高过了一千两,令人唏嘘。

老鸨高声喊道,“一香阁客人一千五百两,成交。”

一千五百两,普通人家一年的伙食,竟然只为了一个青楼姑娘的初夜,果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这件事过去后,人潮也散去了不少,柳湘莲内急,便出门去解决了,回来的时候,竟然有些晕乎,都不知道拐了几个弯,可是竟然还没到。

“一香阁?”柳湘莲停留在一个房间面前,甩甩头,他记得当时竞价完,他从窗外看到了一香阁,一香阁好像是在他跟徐华友的房间对面,柳湘莲叹气,自己走到哪里去了,又得绕大半圈。

“莲儿?”

一声呼喊,让柳湘莲清醒了半分,柳湘莲一看,薛蟠刚从一香阁出来,柳湘莲又看看薛蟠,又看看一香阁,不知为何怒从心头起,难不成刚刚那位琴韵姑娘就是薛蟠买的,果然死性不改,柳湘莲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扭头走了。

薛蟠本来看见柳湘莲还高兴,不知道为何那人却瞪了他一眼,不搭理他,薛蟠哪是容易气馁的人,赶忙上前拽住柳湘莲,“莲儿,怎么了?”

柳湘莲甩开袖子,“跟你的琴韵姑娘说去吧。”

“什么琴韵姑娘?哦,对了,你说琴韵姑娘啊,我跟她说干什么?我找你呢。”

“我跟你没什么关系。”柳湘莲冷着脸,“你用不着跟我说些什么。”

“你,你到底是怎么了。”

薛蟠抱住柳湘莲不撒手,柳湘莲拿拔剑都拔不了,只能放狠话,“你再不松开,我就一剑劈了你。”

“你劈呀,有本事你就劈。”薛蟠梗着脖子。

“你。”柳湘莲气急,“快点放开。”

“我不放,你不说清楚,我就不放。”柳湘莲身子轻,薛蟠一抱就抱起来,进了隔壁的房间。

到了房间,薛蟠将柳湘莲放开,粗着嗓子道,“你说清楚,要真是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劈死我,我也愿意。”

柳湘莲找了个椅子坐下,也不搭理他,要真拼起蛮横,还真比不过薛蟠,他又不能真动手砍他。

薛蟠更是一头雾水,坐到柳湘莲旁边,讨好的倒了杯茶,“莲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对我这样?”

“你不去陪秦云姑娘,在这跟我废话什么?”柳湘莲挑眉。

琴韵姑娘?薛蟠摸摸头,怎么老是提琴韵姑娘,又不是他买的,是他的客户啊,他才不感兴趣呢,薛蟠偷偷的看了一眼柳湘莲,心里暗喜,“莲儿,你不会吃醋了吧。”

柳湘莲一杯水泼在薛蟠的脸上,薛蟠手忙脚乱的抹脸,“莲儿,你怎么真动起手来了,你恼羞成怒了。”

柳湘莲自不会承认,依旧冷着脸,“我是让你好好清清醒醒,我看你最近在铺子里那么努力,如今又出来鬼混,果然是死性不改。”

柳湘莲拿剑就要离开,薛蟠又赶紧抱住不送手,“你听我解释啊,听我解释啊,我也不想来这的,是金老板,你认识的,他非要来这里谈生意,那琴韵就是他买的,跟我无关啊,我一点才不想来。”

“真的?”柳湘莲不自觉心里松了口气,“快松手,勒的我疼。”

薛蟠赶忙松手,笑笑,“莲儿不怪我了吧。”

“怪你干什么?只是有种恨铁不成钢。”柳湘莲又倒了杯茶给薛蟠,“刚刚对不起了。”

“没事,没事。”薛蟠入口的茶觉得无比的甜。“不过,莲儿又怎么在这里。”

“陪朋友来的,哦,说起朋友,估计他都等急了,我先走了。”

“等等,你,你还回薛府么,你的房间我每天都让人打扫。”

“我才走两天。”柳湘莲抱剑,看着薛蟠一脸期待,本想说明日便离开浙州的话又莫名其妙的说不出来了,“明日再回薛府,叨扰了。”说完就离开了。

薛蟠一阵欣喜,连忙追出去了,“莲儿,等等等我。”

“你跟着我干什么?”

薛蟠笑道,“我那房间让给金老板了,无处可去,我跟你一起去见见你的朋友,多结交些朋友也好,是不是。”

柳湘莲停住,看了薛蟠一眼,薛蟠不自觉的咽了口水,没想到柳湘莲转身就离开了,薛蟠继续跟上了,两个人的心情似乎都很好。

薛蟠竟然和徐华友一见如故,两个人聊得投机,倒把柳湘莲冷落一边了,柳湘莲翻了个白眼,继续喝酒。

“他说他有事先走了,莲儿跟我一起回去吧。”薛蟠解释道,心中得意着呢。

柳湘莲后脚出来,徐华友已经离开了,看一边的薛蟠,也只好如此了。

柳湘莲回了薛府,不知为何还有一种怀念和熟悉的感觉,一点也不像在徐华友家中有些许的陌生。

一夜好梦。

次日,柳湘莲在花园中练剑,没过多久薛蟠就来了。

薛蟠的基本功已经扎实了,倒是可是上手拿剑了,只是眼下无剑,薛蟠指着桌上另一把鸳鸯剑,“这把?”

柳湘莲皱眉,“不行,我是说,你现在拿剑还太危险了,先用树枝吧。”

薛蟠心里失落,还是点点头,“好吧。”

薛蟠也知道那另一把是柳湘莲要给意中人的,自然别人摸不得,可是薛蟠心中阵阵的失落感袭来,不过还是强打起精神,拿竹枝比划。

柳湘莲看薛蟠这样,心里有些不忍,可是无法,这把剑并不是随便能给别人使的。

两个人吃了早饭,薛蟠继续去了铺子,柳湘莲又出去四处游玩了。

日子又恢复了几天前,练武,送饭等等,两个人在生活中似乎渗透到了对方之中,越来越亲密。

薛蟠倒是清楚明白自己对柳湘莲的感情,只是柳湘莲一直都处于兄弟之间,就算有感情,柳湘莲也不会承认的。

在浙州待了两个月,薛蟠在商铺里处理了不少的事情,又要接着去金陵,金陵是他的本家,他问柳湘莲去不去。

柳湘莲答应了,他在浙州待了两个月,时间也够长了,他还没怎么去过金陵,玩一趟也好。

柳湘莲临走之前去辞别徐华友,徐华友笑道,“你平日一个地方小半半个月就腻了,连我挽留也只待到半月,怎么在这里待了两个月?”

“浙州风景好。”

“你可别蒙我,这浙州你可不是第一次来了,我看是为了那薛蟠吧。”

“他?哼,跟他有什么关系?”

“还没关系,都同吃同住了。”徐华友笑道,“而且我看他对你挺上心的。”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就那次在百花楼,我跟他谈的投机,后来又合作过一次,那次合作晚上他请我吃饭,一整晚都在问你的事,你爱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

“你都说了?”柳湘莲挑眉。

徐华友讪笑,“他给我降价了,我这...说了也没什么。”

“你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快说。”

“也没什么,自从那次之后就没见了,对了,百花楼那次,他告诉我想跟你培养培养感情,说你跟他闹别扭,不肯回家,才住我这里,所以让我先走,他把你哄回去,我是个好人,自然答应了。”

柳湘莲咬牙,“薛蟠。”

“我看他人也挺好的不是。”徐华友道。

“你的事情我下次再跟你算账,行了,马车还等着呢,我先走了。”

“慢走,下次再来玩,祝你跟他百年好合,哎呦喂。”徐华友揉着头,看着地上碎了的杯子叹口气,祝愿薛蟠下场比他好些。

柳湘莲向来都是骑马,薛蟠也只好陪着一起骑马,两个人说说笑笑的,一晃八天就到了金陵。

柳湘莲又住在了薛府,这金陵是薛蟠的本家,薛家亲戚都在金陵,只是薛老爹也就是紫薇舍人死了以后,都闹着要分薛家的财产,辛亏当时薛蟠血气方刚,举着大棍,赶跑了一众要薛家财产的亲戚们。

这之后来往的亲戚便很少了,各个都看要看薛家的热闹,如今薛家皇商名号没了,他们恐怕都躲在被窝里笑呢。

只是还有些薛家纨绔子弟,都来跟薛蟠玩,最主要的是看中薛蟠出手大方,每次薛蟠来金陵开心的便是他们了。

柳湘莲看着厅前一圈坐没坐样,有的大,有的小,称为薛蟠兄弟的人,满嘴开荤话,谈的都是金陵青楼女子,更是说了欺霸了哪家哪家,让柳湘莲心中厌恶,眉头也皱的更深了。

薛蟠看到,也颇为惭愧,往日竟然跟他们说着同样的话,简直是脑子发热,如今看他们,心里也没有好感起来,其实薛蟠学会花天酒地,大多数也是他们拉着去,教的。

薛蟠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哪里是当成兄弟,都往自己的荷包盯着呢。

薛蟠没有出面,让府里的管家,打发走了,管家也向来对这群人没有好感,薛家的名声大多都败坏在他们身上了。

那些人见薛蟠不在,也兴致缺缺,金山没了,还在这干什么?没多会,就都离开了。

柳湘莲正坐在房中擦剑,门轻轻被推开了,薛蟠捧着一小玉碗进来,“莲儿,快来尝尝,这是药材店里新进的上好的燕窝,是金丝燕。”

柳湘莲放下剑,去了桌边,尝了一口,雪燕本有淡淡的腥味,却用蜂蜜,椰汁等盖住了,味道和燕窝绝对都是一流,“怎么?你准备改卖炖金丝燕窝了?”

“不是,就是让你喝。”薛蟠道,“好喝的话,喝完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柳湘莲喝下一整碗,薛蟠又乐呵呵的又去盛了一碗,柳湘莲笑道,“你家燕窝还真多,这碗你喝吧。”

“啊?”

“我说让你喝,我已经够了。”柳湘莲道。“你也尝尝味道。”

“好,好叻。”薛蟠就着柳湘莲用过的碗和勺子喝了一碗,柳湘莲坐在他的旁边继续擦剑。

薛蟠喝下一碗,他倒是对这种微甜的东西不感兴趣,只是他知道柳湘莲喜欢,便让人放了椰汁之类的调味,“莲儿,你这剑真好看。”

“嗯。”柳湘莲看着这两把剑,笑了起来,“这是天朝第一铸剑师打造的。”

“果然是好剑。”薛蟠拿手摸摸,他多想能得到这把剑,刚想着,就听到柳湘莲说了一句晚上试试吧,薛蟠发愣,“莲儿,你刚刚说什么?”他不是在做梦吧。

“我说,你晚上试试这把剑吧,你也练了两个月了。”

薛蟠就差高兴的蹦起来,要克制,“好,好。”

柳湘莲又继续心无旁骛的擦起另一把剑。

薛蟠觉得下午在书房看账本的日子真是难熬,真想一下子就到晚上,只是还是得看账本,要是柳湘莲来巡查,问他下午干了什么,结果就说自己看了一页,柳湘莲还不得揍他。

薛蟠终于熬到了晚上,心里兴奋,可是还是抑制住步子,一步一步的去了花园。

花园之中灯火通明,柳湘莲已经在那里了,薛蟠打了声招呼,柳湘莲将剑给他了,薛蟠看着这把剑,真想把他供起来,整整两个月,他终于得到了莲儿,的,剑,不过离莲儿也不远了。

薛蟠使剑还是有些生疏,不过柳湘莲还是耐心的教了,如果三遍还是不会,柳湘莲就会瞪人,骂一声蠢货,薛蟠就在一边讨好的笑。

晚上,柳湘莲沐浴过后上床,看见挂着床头只剩一把的鸳鸯剑,闪过一丝恍惚,不过又很快清醒了,薛蟠晚上练剑,带回去了,柳湘莲熄灯上床歇息去了。

次日,柳湘莲提剑去练剑的时候,薛蟠比他起得更早,已经在耍昨晚教他的招式了。

一早上就这么和谐的过去了,金陵薛蟠比较熟悉,薛蟠让柳湘莲中午去庆祥和等他,中午带他去吃金陵特色佳肴,柳湘莲答应了。

柳湘莲中午去了金陵各处逛逛,中午如约去了庆祥和,他没想到庆祥和会是一家金铺。

“你们薛家开得铺子种类这么多?”柳湘莲问道,薛蟠还在桌案上看账目。

薛蟠一心二用,“也不多,金铺,布庄,布庄之中还会卖一些香料之类的,还有药材店以及钱庄,薛家最主要的就是钱庄和布庄。”

“怪不得都道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这话不假。”薛蟠笑道,“好了,早上都忙完了。”

“你们掌柜的看你如此用功,有没有大吃一惊。”

“这个真有。”两个同时笑了起来。

中午,两个人在望春楼订了桃花厅,薛蟠点了不少的特色,还一一解说,哪种最好吃。

其实柳湘莲之前来过金陵,望春楼自然也吃过,只不过他看薛蟠说的这么起劲,也没打扰,静静的听他说着。

薛蟠给他剥虾,夹菜,倒酒,能干的都干了,薛蟠还自得其乐。

下午,薛蟠又回去继续去店铺看账本了,晚上薛蟠坐马车回去,就听见庆路道,“大爷,门口好像是薛富他们那一帮人。”

薛蟠皱眉,即到家门口,也不想躲着了,跳下马车,那群人看到薛蟠来,都呼啦啦围上来。

“大爷,怎么到了金陵十来天了都不见你人?”

“大爷,咱们去伊兰楼啊,新来了个舞娘骚,着呢。”

“大爷....”

“大爷....”

薛蟠出声道,“你们去吧,以后也别来找我了。”

薛富问道,“大爷,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以后你们自己玩你们自己的,别再来找我来,要是谈正事我倒是可以见你们。”薛蟠带着庆路进去了,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薛富骂道,“装什么样子,请你来是看得起你。”

“行了,人家是金屋藏娇,怎么会跟我们一起。”薛贵道。

薛荣点头,“听说长得特别好看呢,天天进出着薛府。”

“怪不得。”这几人又勾肩搭背的离开了。

薛蟠回到家,就见到柳湘莲坐在饭桌前等他吃饭,心里一阵暖暖的。

“今天晚上不练剑了?”

柳湘莲摇头,“今晚上梧桐山那边有花灯庙会,我想去看看。”

“我也跟着你一起去吧。”

这庙会是为了祭拜梧桐山的山神举办的,一年一次,甚是热闹,花灯从山上到山下,点亮了整个梧桐山。

大道上都是各种各样的小贩,山顶上的人更是多,皎洁的明月,漫天的星星还有放飞的孔明灯,甚是好看。

许多人都在放孔明灯,薛蟠和柳湘莲也各买了一盏,两人各自将愿望写在孔明灯上,薛蟠将愿望捂得严严实实的,就连柳湘莲也不准看。

“去那边,梧桐山那边有个崖头,那里的星星更好看。”薛蟠道。

柳湘莲点头,跟着薛蟠提着灯穿过黑漆漆的小树林,因为小树林太黑,所以基本上没人来。

薛蟠倒是熟悉,“以往年少的时候,跟我娘还有我妹妹来过,当时我乱跑,跑到那边去,吓得我娘都哭了,后来我自己回来了,我爹气的骂了我一顿,不过那晚还是很高兴的。”

崖头这边的星星和月亮看起来大了许多,更加明亮,照耀了整个崖头,两个人坐在崖头上聊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情。

薛蟠转头,看见柳湘莲的侧脸,鬼使神差的亲了一口,柳湘莲很是诧异。

“莲儿,我喜欢你。”

柳湘莲心中一紧,却装作无所谓的笑笑,“你不是还喜欢醉生楼的头牌吗。”

“那不一样。”薛蟠道,“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应该说爱上你了。”

“不要胡说。”柳湘莲浑身不自在,起身拍拍土,“该回去了了。”

柳湘莲转身走了几步,见后面的薛蟠没有动静,刚准备开口,就听见薛蟠道,“我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自从认识了你,我以前鲁莽,冲动,甚至可以说是混账,可是自从遇到了你,什么都改变了,我知道你可能会因为我强上了你心里对我有隔阂,虽然你第二天打了我一顿,不过,我心里满满念念的都是你,脑子里都是你,再到后来你救了我,我就觉得是天意,你教我练剑,督促我,我发觉我真的离不开你了,往日我都爱去花天酒地,可是我现在不喜欢了,我喜欢陪在你身边,你一颦一笑,生气也好,笑也好,看着你我就觉得高兴,那次你去朋友家里,我想了你整整两夜睡不着,我真的爱上你了,离不开你了,莲儿,你呢,你是不是也喜欢上我了。”

“够了。”柳湘莲逼着自己冷静,“别再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你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愿意陪在我身边,为什么愿意把鸳鸯剑给我。”

“我....”柳湘莲想张口辩驳,发现一切都是这么无力。“唔。”

薛蟠大力的抱住柳湘莲亲上去,胡乱的亲了一通,“你现在可以一剑砍了我也可以打我一顿,转身就走。”

“你!”

“你下不去手是不是。”

“你别太过分了。”柳湘莲转身想要离开,奈何薛蟠抱的太紧,“放开。”

“我不放,我就想问你,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柳湘莲大吼,“你别做梦了。”

“莲儿....”薛蟠又亲上柳湘莲一番,又啃又咬,“为什么你不肯承认。”

“够了,你别发疯了!”

“我没有,我没有。”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承认自己的感情。”

“我对你没有感情。”

“你有。”

“薛蟠。”柳湘莲气的咬牙,“闹够了没有。”

“不够,一辈子都不够。”薛蟠又轻轻贴上柳湘莲的嘴唇,“下辈子也不够。”

两个人吻够了才松开,柳湘莲开口道,“让我想想。”

“好。”

薛蟠非要牵着柳湘莲一起走,柳湘莲挣开一次,薛蟠就牵一次,最后也懒得甩开了。

晚上,柳湘莲怎么都不能入睡,脑子里都是薛蟠说的话,柳湘莲起床叹了口气,披上衣服,“倒不如出去走走吧。”

次日清早,薛蟠一早就来柳湘莲的房里,他没在小花园里看见柳湘莲,还在奇怪,可是房中无人,被子散乱,看样子不在,可是小花园也没有,厅里也没有,薛蟠摸着柳湘莲的被窝,已经凉透了,薛蟠的心也凉了半截,看样子是离开挺久的了。

薛蟠急忙匆匆的往外去,偏巧撞上人了,柳湘莲本来就又累又困,直接就被撞得头冒金星,还好下盘稳,才勉强站住,“你干嘛呢,一大早跑什么。”

薛蟠一听到柳湘莲的声音,高兴了半天,还以为柳湘莲走了呢,“莲儿,你没事吧。”薛蟠连忙扶住柳湘莲,“我还以为你走了。”

“我去哪啊?”柳湘莲打了个哈欠,“我先去睡一觉,早上不练剑了。”

“莲儿,别走啊,你这一大早去哪了。”薛蟠在旁边问着。

“扶贫济困。”

“啪”的一声薛蟠就被隔绝在门外,薛蟠也没生气,还乐呵,没跑就行,要不然自己还真找不到了,在门口道,“我让人给你热着菜,起床吃点。”

“知道了。”门内的声音让薛蟠放心下来,这事情还是等柳湘莲休息好再说。

柳湘莲还真是累着了,昨晚出门,就碰到一个纨绔少爷拉着一个女子不放,柳湘莲怎么能看的下去,立即就上前去救下这名女子,偏偏这纨绔少爷带来的家丁不少,柳湘莲经过一番搏斗,才将这些人打趴下,这女子被救下来哭个不停,让柳湘莲心烦不已。

从女子口中得知,她是家乡发生旱灾,家里人都死光了,不得以才来金陵,想要找户人家做丫鬟糊口,晚上没地方住,在大街上游荡,偏巧碰到这纨绔子弟,柳湘莲又不能把她带回薛家,要不然薛蟠又该....咳咳,没事干提他干嘛。

柳湘莲就给这女子一些银子,将她送去了客栈,让她先住下。

柳湘莲回到薛府的时候天就亮了,柳湘莲在床上睡了一觉,都快到正午了。

柳湘莲想着早上的事情,又怕薛蟠担心,让管家备了点饭菜,送去庆祥和,正好跟薛蟠一起用。

薛蟠一见柳湘莲来真是惊喜连连,“莲儿,你来了。”

“嗯。”柳湘莲将食盒放下,“先吃午饭吧。”

“好,好。”

薛蟠知道柳湘莲一醒来就赶过来了,心里高兴得很,莲儿还是很重视他的,这一大半的饭菜也都进了柳湘莲的肚子里,薛蟠还怕他没吃饱。

“我真的吃饱了。’柳湘莲用帕子擦嘴,“我是想跟你说说昨晚的发生的事情。”

“好。”薛蟠眼睛闪过光亮。

“我昨晚出去了,碰上一个纨绔子弟在调戏一个女子,然后我就救了她,把她安顿好,我今早才回来的。”

薛蟠愣住了,不是梧桐山的事情吗?薛蟠脑子转得快,“那莲儿有没有受伤?”

“不过是一些莽夫,没有什么事情。”柳湘莲道。

“那就好,那就好,然后呢?”

“什么然后,还有什么然后?”

“梧桐,梧桐山...”

这下轮到柳湘莲愣住了,扔了手里的帕子,“我吃饱了,我先回去了。”

薛蟠急了,“莲儿!”

“我。”柳湘莲向来性格直爽,偏偏遇到感情这种事就成浆糊了,昨晚不是没想过,只是还是一团浆糊,剪不断,理还乱。

薛蟠叹了口气,“莲儿,这里有食盒,别忘了带回去。”

柳湘莲接过薛蟠递来的食盒,不是没有看见薛蟠脸上的郁色,柳湘莲一言不发的回去了,可是走半道上,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身又回去了。

薛蟠正和掌柜的谈论事务,看见柳湘莲提着食盒回来又很诧异,掌柜的有眼色,立即退了出去,薛蟠问道,“莲儿,你怎么了。”

“那个。”柳湘莲一咬牙,倾身吻上了薛蟠,“我觉得跟你在一起也挺好的。”说完柳湘莲转身就走了。

薛蟠呆愣转化为笑颜,抑制不住的笑脸,赶在柳湘莲离开之前把人抱了起来,“我就知道莲儿最好了。”

“快点放我下来,让人看见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薛蟠没忍住就在柳湘莲脸上亲了几口,又啃了几口,“我,太激动,太高兴了,哈哈哈。”

柳湘莲翻了个白眼,“注意点形象。”

“走,莲儿,咱们先回家去。”薛蟠拉着柳湘莲往外走。

“回家干嘛?”

薛蟠咧嘴,“行夫妻之实啊。”

“薛蟠!”

“莲儿,别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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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之后,薛蟠晚上不统一分房睡,直接将柳湘莲的行礼搬到自己的房里,晚上就睡在一起了。

薛蟠每晚都毛手毛脚的,柳湘莲有时候也就无所谓了,有时候急了就直接将人踹下床去,薛蟠这才老实。

薛蟠刚从床上爬上来,“莲儿,下次踹我之前能跟我说一声吗,我绝对不躲。”

“你要是老实点,我至于踹你吗。”

“可是自己媳妇还不能摸,多伤感情啊。”

“谁是你媳妇,喜欢摸,百花楼里面的多着呢。”

“我才不稀罕他们,我就稀罕你。”薛蟠厚脸皮的抱着柳湘莲,在他脸上亲来亲去,“莲儿,咱们做吧。”

“不行,昨天才做的。”柳湘莲瞪了一眼,“快睡觉,不睡觉明天我就搬回去。”

薛蟠这才委委屈屈的老实了,薛蟠不甘心又连亲了几口,才抱着柳湘莲睡着了。

薛蟠在经商方面还是很有头脑的,柳湘莲也一心一意的帮他,薛家的老管家看见自家少爷成才了,不禁老泪纵横,他家少爷终于成熟了。

薛蟠在金陵打理好一切事务,就带着柳湘莲一起回京城去了。

现在浙州和金陵的店铺基本上都上正轨了,薛家的生意大多数的火力都集中在这两个地方,还有一个地方就是京城了。

薛姨娘看到老管家的来信,说是薛蟠把金陵的店铺打理的很好,还有些不可置信,她最熟知儿子的性格,回金陵大多数也是她逼过去的,薛蟠去了也就是花天酒地,怎么会好好的打理起店铺。

可是看儿子最近回来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了,三天两头往外跑,去的地方还是薛家的布庄,像那些烟花勾栏之地一次都没去过,薛姨娘在菩萨面前磕了三个响头,果然老天没有亏待他们薛家。

后来薛姨娘知道薛蟠曾在去浙州的路上碰到劫匪,差点回不来,薛姨娘也是心惊肉跳,后来知道是柳湘莲救了他,还是他让薛蟠重新走上正道,接管家里生意,心中不免感激。

可是薛姨娘也看出了端倪,这儿子不去烟花勾栏,可是三天两头往柳家去住着,她请过柳湘莲来家里吃饭,看儿子对他的样子很是不平常,薛姨娘立即叫来了薛蟠问个清楚。

薛蟠也没藏着掖着,表明了决心,薛姨娘看薛蟠这么坚定,而且心里又觉得柳湘莲是薛蟠的贵人,救了自己儿子不说,又让自己儿子收了心,可是最担心的还是无后,薛姨娘想让薛蟠娶个女子,薛蟠坚决不肯,不能负了柳湘莲。

薛姨娘向来心软,想想也是这个理,不仅耽误了人家姑娘,对柳湘莲也是不好,她只得道,“若是你重新拿回了皇商名号,我就同意你们在一起。”

拿回皇商名号有些难,可这也是薛蟠的目标,薛蟠当即答应,高高兴兴的去找柳湘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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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的皇商又回来了。”薛蟠和柳湘莲接完圣旨,薛蟠就抱着柳湘莲转了一圈。

柳湘莲也甚是高兴,“真是太好了。”

自从薛家皇商名号回来以后,薛家的生意又番了两番,比以往更甚。

这日,薛蟠和柳湘莲刚请完贾环吃饭,这次皇商的名号可少不了贾环,贾环喝多了之后还道出了自己和睿亲王的事情,贾环醒后,薛蟠和柳湘莲也没告诉他,这夫夫两准备把这件事留在心里就好,等环儿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他们。

薛姨娘光明正大的认了柳湘莲为儿子,她一直都很喜欢柳湘莲,薛姨娘还在想着要不要给他两成亲。

过年,薛姨娘不仅带着薛蟠,薛宝钗回金陵,就连柳湘莲一起带回去,回家祭祖。

薛蟠和柳湘莲两个人跪在一起,跪拜列祖列宗,两个人的心情都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开心。

这次过年,薛家不像往日虽说不上门庭冷落,可也是人少,可是现在却是门庭若市,来的人络绎不绝,就连薛家曾经来大吵大闹的亲戚也是笑脸盈盈的跑来巴结。

薛姨娘虽然不待见他们,在他们母子三人最落魄的时候这些人便来落井下石,现在靠了儿子的努力,现在薛家又是繁荣时期,这些人又想上门来讨好。

薛蟠脾气暴想把这些人赶出去,还是柳湘莲拉着,“这些人虽然不好,可是门面上也是亲戚,他们名声不好是他们的事情,可是薛家是你们自己薛家,不能跟他们相提并论,表面功夫也是要做些的,随便打发他们走就是了,日后也不会让人落口舌。”

薛姨娘点头,“莲儿说得对,不能让人说我薛家失了礼数。”

薛姨娘去见这些亲戚,薛姨娘的态度算不上热络,一副淡淡的,三言两语就将人打发了,但还有些不要脸的,希望能跟薛蟠合作生意,薛姨娘眼皮一抬,“如今这生意我做不得主,都是蟠儿打理的,你直接找蟠儿就是了,只不过蟠儿向来不与那些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的打交道。”

那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离开了。

薛蟠又带着柳湘莲去了望春楼吃饭,薛蟠点了一桌子饭菜,临了还打包了几样点心给自己娘和妹妹带回去。

薛蟠碰到了一个合作的老板,让柳湘莲稍等一会儿,柳湘莲就坐在大堂里等他。

“哈哈哈,还能有小爷办不成的事情。”一阵猖狂的声音很是刺耳,可是柳湘莲听着很是耳熟。

转头一看,就是那次在金陵从一个纨绔子弟手中救下女子的那个纨绔,柳湘莲没打算理他,可是偏偏有人找上门来。

“丁爷,您看那个长的可真好看。”家丁说完还抹抹口水。

“是吗?过去看看。”丁公子一脸兴趣。

“把你的脏手拿开。”柳湘莲对搭在自己肩膀的手很是不满意,更可况这人嘴里还说着下流的话。

丁公子一听哈哈大笑,“小美人还挺火爆。”

柳湘莲拿开他的手,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没什么事就滚吧。”

丁公子一下子认出了柳湘莲,“是你!”还记得那个晚上,在路边碰到一个女子,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是个美人,丁公子还心想着能双飞呢,下一秒就被打趴下了,现在可算是冤家路窄,“把他给我围起来,爷我今天要活捉。”

柳湘莲看他不怀好意的笑脸,心生厌恶,正想拔剑,就听见薛蟠怒喝的声音,“丁力,你在干什么。”

丁家的生意一直都依附薛家,才能在金陵站稳脚跟,丁力自然也心里对薛蟠低一瞪,甚至有些讨好,他爹一直在说着,现在薛家成了皇商,如果丁家再肯拉一把,恐怕皇商也不远了,丁力自然讨好,要是误了事,他爹真会把他打死,“薛大爷,您怎么在这里。”

薛蟠看丁力的家丁围着柳湘莲,心生怒气,“你在这干什么?”

“哦,就是碰到个熟人,想要叙叙旧。”丁力道。

薛蟠转头问柳湘莲,“莲儿,是这么回事吗?”

“他想打我。”柳湘莲确实说了实话。

薛蟠怒道,“好你个丁力,连大爷我的人也敢动,谁给你的狗胆。”

丁力连忙摆手,吓得脸色都变了,“我真不知道是大爷您的人啊,都怪你。”丁力打了小厮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都是他,他认错人了,还以为是那次打我的人。”

“好好洗洗你的狗眼,莲儿,我们走。”薛蟠说完,就带着柳湘莲回去了。

小厮捂着脸,“爷,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废话,要是得罪了薛大爷,我可就不是挨顿打的事儿了。”

年后,回了京城,薛蟠和柳湘莲就成亲了,依柳湘莲的意思低调就好,薛蟠本想大操大办,可是最终还是听媳妇的。

请来了几个至亲好友参加婚礼,贾环,贾琏等人自然在场,两个人都出了不少力,见他们成亲也是真心祝贺。

贾环还送了一份大礼,他是真替这两个兄弟高兴。

薛蟠和柳湘莲穿了相同的新郎服,这新郎服还是薛宝钗亲手缝制的。

晚上,薛蟠搂着柳湘莲进了房,两个人都喝了不少酒,可是也盖不住脸上的喜悦。

“莲儿,咱们以后可就是夫夫了。”

“嗯,说起来还真是神奇,以前一见面就跟仇人似得。”

“主要是你对我跟仇人似得。”

“谁让你强来。”

薛蟠手往下,摸着柳湘莲的臀部,色眯眯的,“不如今晚再重温一下我们的第一次。”

“这有什么好重温的。”说完,柳湘莲就被扔在床上。

薛蟠一脸色样,“小莲儿,等着大爷好好伺候你。”

“薛蟠,你能要点脸吗。”

“为了小宝贝你,还要什么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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