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误打误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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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柯猜想完颜雍的这个心结就是亲人的相继去世,让他的心灵受到重大打击,这才一蹶不振,不思饮食,鸣柯非常理解那种持久心碎的感觉。鸣柯找来周和良番,想了解王爷平日里的喜好。周道:“王爷除了公事外,平时喜欢骑射,看书,由为喜欢汉词,汉人的文化对王爷影响颇深。”鸣柯想了想道:“看来要想个办法才能打开心结。”鸣柯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如何除去完颜雍的阴影,只好无奈地来到完颜雍的床边,见完颜雍依然闭着又双目,似乎不愿看到外界的任何东西。鸣柯心心翼翼轻声道:“王爷,鸣柯见王爷每日这般无聊,所以便带来了一件东西,希望王爷喜欢。”完颜雍听了只是稍稍将眼睛迷了一条缝,从缝中看见柯手中捧着一只鸡,完颜雍不仅睁大了眼睛,不知这丫头要做什么。“这怎么能叫做东西,这分明是动物嘛。”鸣柯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王爷您不喜欢?”完颜雍懒得回答,又重新闭了眼睛,鸣柯见完颜亮根本没打算理睬她,拍着鸡的脑袋道:“鸡啊,鸡,你可知道你没入绝世才子的眼。”完颜雍听了鸣柯的话,忍禁不住,坐了起来。鸣柯见完颜雍坐了起来,连忙把手中的鸡捧到完颜雍的面前,结果没有拿稳,那鸡“呼”的一下窜到了完颜雍的身上,鸣柯见鸡惊扰了完颜雍,慌乱中便拿起脚下的笤帚挥向鸡,完颜雍见那笤帚劈头盖脸地挥向自己,一惊之下,从床上跳了下来,那鸡受到了惊吓,叫声凄惨无比,完颜雍纵身一跃将那鸡握在了手中。鸣柯知自己冒犯了完颜雍,心里忐忑不安起来。心想,完颜雍原本心情不佳,也不知道这个办法是否会事得其反,哪知完颜雍哈哈笑道:“鸣柯,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个不知高地厚的鸡,非要逼着本王下床不可。”鸣柯支支吾吾道:“您可是王爷,就不要和不懂人情事故的动物一般见识了,回去我一定教训它。”完颜雍道:“即然它不懂人情事故,你就没有必要去教训它,我想,恐怕你是故意的吧?”鸣柯抬首道:“王爷这都能看得出来?”完颜雍把脸一沉道:“你就不怕本王生气吗?”鸣柯笑道:“王爷你的肚里可是能撑船的啊。”完颜雍叹了口气,把鸡递给鸣柯,又坐了下来。鸣柯见完颜雍依然满面愁容,不觉有些气脑,心道:为了给你治病,花了多少心思?你却这般不领悟。“王爷,鸣柯为了能冶好您的病,搜肠刮肚去寻求方法,可是我真的很失望,失望王爷依然不能理解民女的心,依然不愿自己快些好起来。”完颜雍听到鸣柯如此,有些吃惊的望着鸣柯。鸣柯继续道:“每个人都有伤心事,我也有,我的父母在我很的时候就被人害死了,曾经我一个人流浪在外,不但孤苦零丁,还要忍受饥寒交迫,那时候的感觉,就如同塌下来一样,但是,我依然要好好的活着,因为我知道我的父母亲人一定不希望我这般痛苦。我要找到那个杀我全家的仇人,虽然我爱的人不要我了,拒我千里之外,我还是要找到他,因为我相信我的真心,总有一他能理解。所以王爷也要好好保重身体,总有一会有报仇的那一,您是吗?”完颜雍垂首不语。鸣柯又道:“王爷,还记得赵檀曾经给你讲的那个故事吗?春秋时代楚国的楚庄王,少年即位,面临朝政混乱,为了稳住事态,他表面上三年不理朝政,实则暗地里在等待时机;三年不鸣,鸣将惊人。后来使国家日渐强盛,成为春秋五霸之一。”鸣柯见完颜雍中的眼中逐渐闪现了仇恨。“王爷,李白有一句诗写的真好。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鸣柯,你先出去吧。”“啊。”鸣柯一怔,只得退了出去,关好了门,对着鸡道:“鸡呀,鸡,今日受到了惊吓,一会儿一定慰劳慰劳你。”这晚上,完颜雍居然主动下了床,并主动要求进食,众人见完颜雍病情好转,都高兴的不得了。完颜雍的病情得以控制,他真心感激鸣柯对她的良苦用心,他望着眼前这个即聪明又善良的丫头,心中由为爱怜。他微笑着对鸣柯道:“本王十分佩服姑娘知其不可而为之的精神,本王刚刚失去一子,心情很是悲伤,如今看到姑娘,倒很像自己的女儿一般,如果不嫌弃本王,本王想收你为义女。”鸣柯一惊,她没想到完颜雍竟然想收她为义女,可在鸣柯的脑海里却出现了尹白宁的身影,她已经有义父了,怎么可以再认一个义父?硬着头皮婉言拒绝:“王爷,其实民女已经有一名义父了,而且我本是完颜宗安的女儿,此事如果让皇上知道了,王爷你一定会有危险,所以很抱歉,鸣柯不能从命。”阿迭明龙在一旁有些不平道:“你那个尹白宁?他根本不配做你的义父。”“你是宗安的女儿?宗安与你的祖父事件中定有冤情,皇上为了‘国家大事皆由我出’这一志向,把屠刀伸向金国宗室,所以你的祖父死得很冤。本王是真心诚意想收你为义女,更不会害怕皇上,如果你是为了以前的义父而不愿意,那么这件事由你决定,不过在我的心里,已经当你是自己的女儿了。”阿迭明龙连忙提醒鸣柯:“还不叫义父?”鸣柯只得叫了一声:“义父。”但她有些心痛,毕竟尹白宁养育她十年,这般又认了一位义父,是否太过无情无义了?完颜雍心情很是高兴,哈哈大笑道:“失去了一个儿子,又多了一个女儿。”周和良番走到鸣柯面前齐声道:“拜见郡主。”夜深了,大家都已睡下,鸣柯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完颜雍的义女,此情此景让她又想起那年刺杀完颜亮的前一晚上,那日,鸣柯独坐在阿迭府中寒冷的大石之上,望着空,阿迭明龙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怎么,睡不着?”鸣柯回过头看见是阿迭明龙,他坐在鸣柯的身旁。“想什么呢?”“我想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夜晚。”“你是进宫的前一?”“我一家人被完颜亮害得如此悲惨,这个仇我是不是还要去报呢?”“完颜亮已经计划进攻大宋,他重整汴京本就是劳民伤财之举,为了这场战争,完颜亮提前筹措战事物资,强行征兵,征马,制造兵器,铠甲,百姓甚至拋家别业、背井离乡去专职养马工或打仗,他们将是什么心情?”“也许,赵檀因此去帮助起义军来打击完颜亮。”“你相信赵檀打击完颜亮就是为了老百姓免受压迫吗?”鸣柯想起那赵檀给那男孩吃蛇和救马的事情来,可见赵檀定有一颗人系下之心。“鸣柯,你见过雪柳吗?”“雪柳?我只在贺兰山见过一次,还你让他在燕京的云裳客栈等她。”自从与梁雪柳相识,阿迭明龙这才从过去的恋情中走了出来,心中久无波澜,却被这个活泼、乐观的姑娘所牢牢掌控,只是如今的她在哪里?阿迭明龙心神黯然。鸣柯见阿迭明龙无精神打采地垂着头,便问道:“她没有去客栈?”阿迭明龙默默的点点头。鸣柯心里一紧,不会是凶多吉少吧,但转念一想,雪柳武功极高,难道她已经放弃了阿迭明龙?“是你伤了她的心吧?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最爱谁?”阿迭明龙不加思索道:“当然是雪柳,我和月蔻已经过去了,但月蔻毕竟救过我一命,在西夏那段日子,我岂能弃她不管?”“原来如此,但雪柳究竟去了哪里?”两人都不再言语。站在身后的丽纱突然想起远在西夏的萧焓,想起他不顾父亲萧坤的反对,要与她私奔的情景,丽纱知道自从父亲和吴征死后,她就不再是高贵的将军之女,她时刻让自己保持完美,保持优雅,只是在掩饰内心的自卑,她看不起自己被男人视为玩物,可是萧焓不同,他疼爱她,如同当年的吴征一样痛爱她。想到这里,丽纱又抬起头凝视着那空中的圆月,圆月本代表着团圆,不知这一生还是否能与萧焓有团圆之日,此时的萧焓会不会如她这般想着她呢?那明星朗月是依然不变的璀璨,世事在纷扰中却悄悄改变了最初的执念。完颜雍在鸣柯的细心的医治下,身体渐渐康复,准备尽快起程去良乡。鸣柯却一心想着赵檀,完颜雍知道鸣柯定要去找赵檀,执意要让周、良番陪着鸣柯一同前去。“如今你已经是我的女儿,父王当然要对你的安全负责,况且父王经过你的医治已经全好了,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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