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被坑了一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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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嘶鸣不至,在这不算宽阔的官道上来回飞奔,双方第一次交锋,就将这片官道染红,伏尸百具,残肢断臂更是数不胜数,互相堆积。

皓日将右则的山坡染成金黄,交锋之处,横尸遍野,失去主人的战马低头哀鸣,在这充满硝烟的战场上徘徊不去。

两人你来我往,恶斗不下三十回合,胜负不分,一直落于下风的桓冲还在咬牙坚持,顶着甘宁狂轰滥炸般的攻势。

血战不休。

四千成du守军,虽然一半未参加过任何战役,但在一群杀人毒辣,手段残暴的土匪渲染下,个个如狼似虎,在加上鲜血的刺激,开始变的凶残。

兵熊熊一窝,将熊熊一个,双方同为汉地同胞,可交起手来,却是半点不留情,没有一丝怜悯。

四千敌卒无不紧握手中之兵,杀气冲天,盘踞在他们上空,阴深深的锋刃,让人生寒。

四千敌卒在一名将领的带领下,轰然而动,大大小小的三个阵团,一前一后一中,纵马齐一的朝着成du守军杀来。

敌卒中响起了一声牛角般的号角,沉闷悠长的号角声仿佛在唤起一只沉睡的猛兽。

望着如狼似虎,杀机四溅的敌军大阵,成du守军的神经一下紧绷起来,不知不觉间,一个汗珠在他们额头浮起。

在这马蹄滚滚,喧哗的官道上,四千成du守军仿佛能听见同伴急促的心跳声,和他们那沉重如鼓声的喘息。

敌卒太过强大,携带着仇恨愤怒而来,马上将倾斜而下,发泄在他们身上,一半土匪一半新兵如何不怕?

敌军近在眼前,甚至能看见他们眼中的嘲讽,和嘴角扬起的冷笑,白晃晃的刀锋即将要砍了出来。

铁牛却没有半分出击的意思,一直稳坐前方,凝神相视。

百步,五十步,二十步…敌军越来越近,让人胆寒。

突然那牛角之声在次在敌卒之中响起,比先前的更快,如同在吹促着什么。

“吴地儿郎们,报仇就在眼前,给本将冲。”一名额高脸圆的男子,将战刀一扬,厉声大喝。

“杀…”

震天的喊杀声响起,原本缓慢前进的敌卒,开始疯狂的抽打着马身,马蹄滚滚,宛如脱弦之箭,向着矗立不动的成du守军冲来。

敌人眨眼就到,即将要面临一边倒的屠杀,成du守军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就要控制不住冲出之际。

“我虽是山匪出身,不懂战法,但也知道此地狭窄,兄弟们,只要抵御住敌军冲击的步伐,他们就会中军撞前军,后军撞中军造成混乱,给我杀。”铁牛说的轻松,一双紧握的大掌却是细汗连连。

伴随着铁牛的一声落下,一声巨响就在众人耳畔炸起。

电光火石之际,铁牛舞斧而动,开山大斧,成扇形狂扫而出,携带着惊天一击,猛兽发狂之力,向着高速冲来的敌军扫去。

“吭…”

开山大斧所过之处,人影倒飞而出,巨力将没有反应过来的敌卒,撞飞下马,向后仰去。

接着一连片的惨叫声,从敌阵之中传来,十多名敌卒,被淹没在了马蹄之中。

狂冲而上敌卒,一心只想着冲锋,哪有留意到铁牛的动作,猝不及防之下,就死伤十多人,被马蹄践踏而死。

十多人的身死,在四千敌卒中,翻不起一点波浪,可失去主人的战马,却是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让身后疯狂冲刺的敌卒一时大惊,急忙勒马,可惜为时已晚。

一连片骚动在敌卒中传来,互相挤压相撞,暂时未出现伤亡,可在如此高速的撞击下,宛如小山撞小山,形成的巨力,不仅让战马吃痛,还震的人头晕目眩。

战马吃痛,一下就疯狂起来,不顾敌卒的大喝猛摇马身,四蹄乱踏,一时间不知多少被甩下马身的敌卒,被践踏而死。

失声呐喊的惨叫,让人背出冷汗,一股冷意如触电般在人身上流动。

“杀啊…”

还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的du守军,瞬间反应过来,纵马而上,不过也只是须弥之间,就和敌卒双双对撞。

果然不出铁牛所料,敌军阵型彻底大乱,前中后互相对撞,每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待他们反应过来,却是迟了不知多少,互相挤压对撞,刚刚还沆瀣一气的敌卒,纷纷指责大骂起来。

反观成du守军一方,却是因为没有发起冲锋,死死的盯在原地,没有出现大规模的骚动,只是在付出了一定的伤亡后稳住了阵脚。

盾和矛得相撞,盾却是要承受难以想象的冲击力,但反弹而出的余波,却不是矛可以承受的了一的。

“好胆色。”

司羽看的一阵心惊动魄,赞赏的看了铁牛两眼,没想到这个目不识丁,出身山匪的汉子,在面对千军万马的压力时,还能如此沉稳,一眼看穿破敌之法。

一声低吼,铁牛拍马冲入敌军之中,转眼间就跨越众马,来到敌阵深处。

慌乱集阵的敌卒,一时像丢了魂似的,不知如何是好,此时铁牛已经来到了他们身前。

咆哮中,开山大斧已经狂扫而出,在敌阵疯狂搅动,巨大的斧力,瞬间抽在五六名敌卒身上,连人带兵的落马而死。

“杀…”

冲天而起的四千的成du守军,绕过战马的阻拦,紧随铁牛的步伐,战意昂然的扑向敌军,顺手还将战马驱向后方,将一阻碍拔出。

四千守军众志成城,自信存胸,在铁牛的渲染下,战意提上了巅峰。

反观吴地敌卒,却是士气骤降,从先前的战意熊熊,到阵型大乱时的互骂,在到此时面对高速而来成du士卒,一颗心早已开始胆寒。

此消彼长下,吴地敌卒逐渐落入下风,被成du守军打的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前阵的吴地敌卒,彻底失去信心,开始向后方撤退,把原本就混乱的阵型,更是冲的四分五散。

“放箭…”

一声娇喝在左侧的山坡上传来。

梁红玉一身红铠,腰如细柳。

伴随着她的一声令下,不知何时出现在山坡上的五百CD士卒,陆陆续续的从林中涌了出来。

五百手持大弓,腰悬箭壶的士卒,弯弓搭箭,弓满而射。

羽箭如暴雨而下,倾落在慌乱之中的敌阵中。

一道道血花溅上半空,寒光四起的羽箭,无情的扎入他们四肢,一声声惨叫哀嚎到处响起,三百名吴地士卒瞬间中箭,落马而死。

箭如蝗虫过地,有些刚刚出弦,就互相撞在一起,跌落而下,而更多的则是一往直前,射入慌乱敌军中。

一波波密密麻麻,宛如绵绵细雨的羽箭,无情的拍打在敌军身上,收割一条又一条的生命,将血染染红大地。

望着飞驰而下,络绎不绝的箭阵,司羽顿时有种被阴的,被坑的感觉,就像被人出卖了一般。

想想自己堂堂一个王爷,居然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个诱饵,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距,还真是有些受不了。

鏖战中的桓冲狠不得一刀劈了甘宁,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恶狠狠的瞪了甘宁一眼,将手中大刀一抛。

勒马就走,跑的飞快,同时不忘喝道:“卑鄙无耻,胆敢算计本将,来日定将用尔等人头,祭奠我的耻辱。”

司羽无语,白了一眼已经远去的背影,若是自己所料不错,这是桓冲第二次不要脸的逃了,而且还将这托辞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桓冲大战甘宁,久攻不下之后,还是选择了逃跑,丝毫没有理会麾下鏖战的士卒。

“殿下…”梁红玉从后方纵马而来,若无其事的看着司羽,道:“末将救驾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红玉将军多礼。”司羽很是不满,淡淡看了一眼英姿飒爽的女子,道:“其实将军多虑了,我军一直处于上风,不消片刻就可败敌,倒是将军何时出现在了此地?”

“殿下这是哪里话。”梁红玉急忙抱拳,道:“知道殿下心中不悦,可是为了大局,末将也是没有办法。”

其实双方的兵力,各方主将都清楚,梁红玉更是明白敌军拥有大批骑兵,可是在决定偷袭一事上,并未将这一点告知众将。

而司羽等人一时却也没有想起,更没想到在袭营成功后,桓冲还有胆量发兵追来。

这一点从司羽一行离开后,梁红玉就想过,桓冲佣兵一万,不管偷袭一事在天衣无缝,都不能全歼桓冲大军,在盛怒之下,敌军必不会轻易放成du守军离去。

所以梁红玉就亲自带领了五百士卒,前来这通往成du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并不是料定了桓冲会来,而是出于对大局的考虑,也是为了司羽安全着想。

结果就像梁红玉所料的一般,桓冲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司羽离去,待火势扑灭后,亲自带领了四千大军乘马追来,誓要灭了司羽一行。

梁红玉同样将计就计,等着双方大战开始,本以为大军在袭营后体力无多,不敌敌军,没想到铁牛临时冷静,反而将败势转变成了胜势。

这样一来,梁红玉就无需过多考虑,急忙让大军出击,给予慌乱中的敌军致命一击,让他们士气彻底全无,所以才会有了刚才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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