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1 / 1)
{魏}【黑街首领】
北国之内,已尽是倒在血泊中的尸首。
能挡住刀魔那种刀法的人,本就不多。
能伤到刀魔的人,却实在少之又少。
何况他还带来了众多的鬼兵。
吴的诸多将士与文武之印的宿体守护巢穴,魏的兵将平灭东吴,天下群雄去往刘备等人在蜀的牢房,将这一干人等消灭。
而蜀之人,刀魔却并没有用,因为蜀阵亡的人,实在不多,而且这些人的魂与力过于强韧,并不适于操纵。
攻击魏的,只有刀魔和他召唤而来的鬼兵。他觉得这些,已经足够了。
曹操赶来之前,他已足已解决一切。
所以,他来的时间虽然不长,却已将闯入魏国的囚牢。
只是人始终不能对自己有太多的自信。
一个人若是太过自信,总会遇到麻烦。
现在刀魔就遇到了一个麻烦,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麻烦。
一个人,手握着两柄短剑,站在了刀魔面前,黑气,却已锁住刀魔的气脉。
这人正是徐晃。
“你想挡我?你可知我是谁?”
徐晃不知道刀魔到底是谁,但是,他能感到他身上那可怕而致命的气息。他的身体已被这波动的气息震动。
“无论你是谁,都不能再前进一步。司马懿命令我守住北国,这是我的职责!”
刀魔大笑:“司马懿死了,他的命令,依然生效?”
徐晃的身体还是在不住地战栗,道:“什么,他死了?”
“我杀了他,他们夫妻,都已死在我手里……你如果不想死,便让开。你应该知道我们之间力量的差距吧……”
徐晃咬紧了牙,道:“你是左慈?”
刀魔点了点头,道:“是左慈,也是刀魔。”
徐晃的身体颤抖的更厉害,并不仅仅是因为恐惧,更是因为愤怒,他想起了燃烧在赤壁的火焰,想起了那些死在烈火中的战友。
那时,他活了下来,不顾一切的活了下来,纵然抛弃战友,抛弃主人,抛弃曹植,他依然还是活了下来,可是,在那样的死亡中生存下来,他并不快乐。
他感受到的更多的却是自己的懦弱和屈辱。
南蛮之争后,他曾为司马懿所救,而背叛了曹操。
或许黑街之人,总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为首要的目的吧?
但是为什么他那位前辈,黑街的首领,会为了黑街的众生而自裁?
为什么张辽,于禁,许褚,皆是出身自黑街,却选择了为了保护曹操,而牺牲自己?
他不明白他们的选择。
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活着,只有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我是黑街的首领,我没有必要为了任何人,付出自己的性命。
因为,只有活下去,才能看到希望,就算是挣扎求生,也要活下去。
但是,之后,他又得到了什么呢?
鄙视的眼神,属下态度微妙的变化,逐渐失去的魂魄的黑街。直到曹植找到了他,他带领着那些人,奔向死亡,营救曹操,他才似乎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
他是去赴死的,可是那时,他却没有死。
或许,从某种角度上讲,那时的他已死了,在那个曾经的他死时,他就获得了新生。
那时,他明白了那些隶属于黑街的人,为什么甘愿死去。
他们只是为了一样东西,那种东西,叫做“义”,也可以叫做气节,或是责任。
现在的他,是黑街的首领。
他似乎已找到了那位逝去之人的魂魄。
颤抖的手,已渐渐恢复平稳,恐惧已随着信念的拾起而悄然消逝。
愤怒已化为力量,稳定了他的双手。
“你的选择?”左慈俯视着面前这个弱小的人,就好像是在看着一只蚂蚁。他喜欢看到那些人类的强者的痛苦,也喜欢看到他们的挣扎求存的丑陋模样。
但他失望了,徐晃没有回答,他的两柄短剑,几乎同时刺向左慈的咽喉。
可惜,双剑崩断,刀魔猛一挥手,血光溅起,徐晃掩胸半跪在地上。
“你,不过是螳臂挡车而已……”刀魔的刀在鞘中,仅是刀气,便已将徐晃击溃。
徐晃一只手伸向刀魔,黑色的气,再次深锁左慈,而这时他的剑上也闪起红光,刚才,难道黑暗的杀气,既然对面前这人无效,不妨就用阳之杀气一试!
“纵然是螳臂挡车,我也不会让你过去……只要锁住你的气,再强的人也会崩溃!”徐晃一挥手,隐藏在黑暗中的黑街众人,忽然将左慈团团围住。
徐晃从靴中拔出两柄匕首,匕首闪电般刺向左慈,却仿佛刺在钢铁上,匕首再次绷断,黑街的武者,也都各拔刀剑,扑向左慈。
左慈眼神轻轻扫过,冷笑道:“不过是群乌合之众罢了,而且……你的运气似乎不太好,徐晃。”黑气缭绕,那黑锁竟然没封住左慈的气,一道真力轻旋入左慈的掌心。
左慈一刀斩向徐晃,徐晃险险避开,而刀气炸裂,徐晃硬是被那强烈的刀气震得跪倒在地。
黑街众人已逼近,而左慈的刀却已回转,他整个人忽然旋转起来,刀气迎着血光,这致命的刀气,没有人能够抵挡,刚刚飞起的众人,竟被全数扫倒。
徐晃再也禁不住这杀气,刀魔只出手三次,便将这黑街的首领和黑街众全数击溃。左慈看着倒在地上挣扎的徐晃,踏过地上的尸体,一步步走向大牢,似乎想将徐晃留在那里自生自灭。
徐晃挣扎着想起来,但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亡。
这时,他忽然自嘲般地笑道:“原来死……也并不是那么可怕……”
可也在这时,徐晃耳边却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你这又是何必呢?”然后一股温暖的气息,便流过徐晃的全身。
{魏}【囚徒的抉择】
守牢的人很尽责。
尽责的结果是死。
刀挥扫而过,钢铁制成的牢笼,一根根全部绷断。
刀魔大步踏向关押着贾诩的牢笼。
贾诩倚着墙,微笑着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你是来杀我的。”贾诩淡淡道,他的声音很平静,就仿佛刀魔要杀的人不是他,而他也不是将死的人一般。
“你知道?”左慈看着面前这个人,他虽被关在囚牢里,可他的人却还是很干净,衣服还是很整洁。他似乎对这个人,起了些兴趣。
“我虽被关在牢笼里,耳朵却并没有聋。”
“那你可知道我为何要杀你?”
“你想获得我的那种独特的能力。这样你杀死的人,旁人就再也难救了。”
“不错,那么你已知道我是谁。”
“我听过你的名字。”
“你不害怕?”
贾诩微微一笑,道:“我不怕。”
“确实,你没有必要害怕,我其实也并不是来杀你的,只是想让你用另一种方式,永远的活下去!这不正是你的愿望吗?”
“听起来不错。”
“确实不错。”
“可是,我却从来没想过要死在你的手里!”
左慈双眼冷冷盯着贾诩,道:“你以为你杀得了我?”
贾诩仰天望着漆黑肮脏的棚顶,淡淡道:“我也未那么想过。”
左慈忽然看见了贾诩的手腕,他的手腕正在流血,流很多的血。
贾诩的右手忽然伸出,他的指甲锋利如刀,这如刀的指甲上,却有血,而他的掌心却还缠着火焰。
他盯着囚牢之内,道:“这里满是稻草,这些草还很干燥,火一旦烧起来,我就立刻会死,我的魂魄也会被直接拖入地狱之中。”
左慈拔出了刀,怒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贾诩却道:“若是像僵尸一般活着,我宁愿死去。我贾诩!绝不会被任何人控制!”贾诩满是烈焰的手已击向自己的胸口,击向自己的心脏。
他的掌还未击下,那股炎气便忽然消失。
他的气便已纠缠着,忽然自左慈前胸灌去,左慈胸口立刻见血,虽然只是轻伤,但左慈却已感到恐惧,贾诩的力,竟可以伤到他。
左慈吃惊地看着贾诩,但更吃惊的却是贾诩。
左慈随着贾诩的目光回望,便看到了已伤的荀彧。
可他的脸上,却还是带着笑,道:“总算赶上了。”
左慈的刀猛砍向荀彧,荀彧似乎已将被这一刀斩杀,但温暖的气流,却自他背后灌入,荀彧引着自己的血气,将血印指向他背后的老者,又指向一个健壮的老年。
两人的气力立刻恢复至巅峰。这两人正是华佗和袁绍。
华佗用一种老迈,却带着种嘲讽的腔调,笑道:“看来,你还未得到完杀之力啊。”
左慈却很吃惊,“你们来的好快。”
这时曹操自袁绍身侧出现,道:“单凭你的力量,绝无法击溃这些领悟了北国之魂的人。”左慈想起了刚刚击倒的徐晃,想起了这一路杀来时,遇到的所有人,他们或许弱小,或许并不值一提,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退缩!
左慈的双眼,凝视着袁绍的双掌。
袁绍双掌之上含着极强的气息,似马上就要爆发出无匹的杀气!
“小子,你还撑得住吗?我这就要开始了。”
袁绍盯着贾诩,贾诩身上却笼罩着一层黑气,道:“随你,我无妨。”
左慈的刀忽然回鞘,他怒道:“这次,算你们胜了,但是,你们的死期,也很快就要到了!”
左慈狂刀指天,怒喝一声:“去。”他整个人已化为一柄刀,向上冲去。
袁绍双掌击出,却打了一空,华佗和荀彧急急避开,而贾诩则挡在曹操的身前,替他挡开那双掌迸发出的杀气。
刀魔已冲破天庭,天空中传来被刀撕裂的声音。
曹操叹息了一声,道:“……可惜,竟未在此击杀他。”
贾诩缓缓抬起头,看着曹操,道:“……猎杀,或许才刚刚开始吧,曹公。因为你的眼神中,并没有失望的意思呢。”
曹操沉默了片刻,冷盯着贾诩的手腕,道:“你居然也会替我挡刀……或许这次的事,我也该谢谢你。”
贾诩将手收在袖子中,道:“别误会,只是,我不想死在那个男人手里而已……而你,也不该再受多余的伤,之后事情的变化,或许会很麻烦。”
曹操向贾诩伸出自己的手,道:“怎么样?考虑过和我再次合作吗?”
贾诩冷眼一瞥曹操,道:“你是说,你想和我合作?”
曹操点了点头,道:“或许北国的魂魄,已在你的体内复苏了……华佗,他们的伤,就拜托你了……”
袁绍盯着曹操,道:“你又在谋划什么呢?”
曹操看着满牢的伤者和死者,道:“现在除了收拾这里的残局,能做的也唯有等待了吧。”
{吴}【江东无月】
天已入夜,这却是一个无星无月的夜晚。
张辽倒下,而孙策的刀,已指向许褚。
“你……不是想和我决斗吗?”风吹着他的身体,他的身影如同飘荡在风中的声音,渐渐模糊,许褚只感觉孙策忽然跃了起来,但跃起的孙策,却在眨眼间消失,消散在风中,原来,那只不过是孙策在发起进攻前,周身升腾起气劲,所造成的幻影。
真正的孙策在哪里?
许褚只感觉自己的胸口忽然有些热。
孙策已站回原地,而许褚半跪在地上,手中的铁刀也已落下,粗壮的手捂着不断流血的胸口,这虽不是重伤,但他的速度,却实在太过恐怖。
孙策吃下一颗桃子,嘴角却留着血,长刀刺入殷红的土地,他死死盯着那黑幕之后,咆哮道:“江东霸王在此,谁敢来受死!”孙策已几乎达到了愤怒的极点。
可此刻,孙策的背后,却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
声音虽是微弱,听起来却是那么温柔,“孙策大人……我没事……”是大乔的声音,怎么可能?
孙策甚至在大乔死时,看见了她身上最后一道残存的气力,只有死人气力才会散尽,孙策回头,大乔真的没有死,只是她此刻看上去已很虚弱。
大乔指了指身上的藤甲,孙策又想起了刚刚飞到自己手中的古锭刀。
他本以为这柄刀是他的父亲对他即将步入死亡的祝福。
但是,看来,天下间,本就不会有这般荒诞的事。
“她没有你那么傻,至少,她知道城上还有我这个娘。”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却充满了威严和安定,纵然在这杀气腾腾的战场上,听到这个人的声音,也可以使自己狂躁的心,得到平复。
“娘……是你救了她?您并没有去那里?”
吴国太冷冷道:“你想刚刚复生便将自己逼入死地,我却不想再看见你死,也不想看到你们夫妻再次死别。”
“可是,那里……”孙策指得当然是左慈的巢穴。
但吴国太却已打断了他的话:“虽然你也算是相信同伴,但是,常常高估自己,低估同伴的力量,这是你的弱点。这些毛病,你始终是要改一改的。你难道还想让我这个老太太,给你收第二遍尸吗?”吴国太的表情虽然冷漠,但说到这里,她已背过身去,似乎不想让孙策看见她流下的眼泪。
孙策看见自己的母亲如此,一阵心酸,也禁不住流下泪来。
这些年,这个年迈的母亲已失去自己的两个儿子,自己的丈夫。而自己又何尝为自己的母亲考虑过?
可这毕竟是战场,有些话,现在还不能说,虽然孙策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再说这些话的机会。
这时,一个白袍客提着刀,自城楼跃下,跃下时,一掌冲向孙策,“姐夫,接着。”声音很甜,孙策已接到了那白袍客传来的杀气。
她虽穿着一身白袍,但是风吹过时,紧贴着娇躯的衣服,却仍能看出她姣好的身材,她看着孙策嘿嘿笑了笑,道:“姐姐,这里交给我吧。”
孙策也对她笑了笑,道:“哎?是小乔?”
小乔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俺已接替了周郎的位置,成为了白江刀队的刀使了。”然后,她还朝着孙策伸出了两根手指。
城楼上,甘宁却遥望着张颌,坏笑道:“大乔,你这一指点的,可让我们不太好办呢。”可他的手中,五条黑虎已冲了出去,张颌的气力,连同仁王盾,都已被扯碎。
张颌看着城楼上的甘宁,却发现吴国太也看着他。
吴国太举着手中法杖,冷道:“小子,想和老申比试比试吗?”
孙策发出一声怒喝,一拳击在自己胸膛之上,然后他转过身,面对着北国的狮群,吼道:“我的背后,就交给你们了!”
“那么,你的身侧,就交给我来保护吧。”
寒剑如雪,落英漫天。
一黑袍剑士,自江东城上轻轻一踏,跃下城来。
若说小乔一纵而下的功夫,已算是轻巧。
那么这人的身法,只能用可怕来形容,他的人就像是飘散在城头的花瓣,可这花瓣般轻巧的人,在中途,速度却忽然加快,他整个人开始在半空中旋转,剑锋也不住地旋转,砸向许褚的胸膛,许褚半跪在地上,本就避不开这致命的剑,血光再起,众多鬼兵,围拢曹植。
寒光一闪,寒冰剑已插在地上,那些鬼兵的脚步已被冰霜冻得凝滞住。
“抱歉了……”一声轻叹。
黑袍剑客掌中的落英,已化为无形剑气,将许褚生生击溃。只是瞬间,许褚却已倒在地上,而许褚周身的气正要散做落英,怎知,却被一股黑气笼罩着,飞向那黑色的纱帐之后。
来者正是曹植,他将仁王盾装在臂上,看着这局势的变化,却忽然有些犹豫,但他的步子却未停,精巧细致的连弩上,又将杀气倾泻向夏侯渊。
夏侯渊避开一击,第二击却已逼至,他的杀气就像是从来不会耗尽一般,剑气划破夏侯渊的前胸,曹植扬手一击,却不再是杀气,一条铁链忽然从他袖子中飞出,飞锁锁住夏侯渊和他身后的典韦。
火焰自曹植的右掌腾起,曹植的身体忽然猛烈地一震,那是引起巨大气力时,他必须要经受的痛苦,曹植将自己最后的杀气灌入连弩之中,已陷入黑暗的大地,忽然被这划过的火矢照亮,夏侯渊险些被火气冲倒,而典韦此刻也已负了重伤。
曹植的攻袭已结束。
若是常人遭受了这般攻击,莫说反击,可能连站起都已无力。
但夏侯渊毕竟是夏侯渊,重伤之下,却仍未放下刀。
他的刀已斩下,却不是砍向曹植,而是斩向孙策。
孙策虽勇,此刻,却几乎已是半个死人,孙策被这刀气冲的倒退了三步。
未等立稳脚步,典韦已用自己的命气,化为一股煞劲,凝在刀尖,向孙策再度冲击而来,典韦已是个死人,他不必再畏惧死亡,孙策在这一冲之下,却几乎要丧了性命。
吴国太自远端轻望着他手中的气,那是一壶烈酒。
曹植当然也看清了他手中残留的当是何物,却还是将自己怀中的桃子扔给了孙策。
于禁逼向孙策,可他却并没有再向孙策出刀。
因为黑帐之后的人已下了命令,“于禁,夏侯渊,张颌,你们暂且退下。我要亲自和他们过过招。”说话的人,仍是彬彬有礼,但是话语中却透出了一股寒入骨髓的邪气。命令下达完毕,于禁,张颌,夏侯渊,便以他们最快的速度让了开来。
孙策看了一眼曹植,曹植也看了看孙策。
曹植的呼吸已开始不均匀,孙策明白,他这样的武者,本不该出现这种状况的。
吴国太却向孙策遥击一掌,孙策接住由母亲那里传来的气力,竟是一颗桃子。
然后,曹植手中的连弩和仁王盾,已到了孙策手中,而孙策的古锭刀也已攥在曹植的手里。
孙策忽然注意到自己的母亲,他让人与人之间交换气力,必须也要消耗自己的血气,而在受伤之前,是绝不会有血气外流的。
“娘,你是不是也受了伤……这桃子……”
吴国太当然受了伤,如若从未受伤,她又怎会这时才出现。
可她并没有说这些,她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道:“娘没事,你却要小心。”吴国太的眼睛望向那黑纱帐,道:“那帷幕之后,隐隐可以感到一股可怕的邪气。你若是倒了,便绝没有人可以将他们控制在江东境内了。”
孙策当然明白他妈妈的意思。
如果没有吴国太、小乔和曹植带领着白江刀队在此苦守,江东可能早在他归来之时便已垮了。他这计划实在太过大胆,他只想靠自己手中的战力拖住左慈派来的重兵,以减轻攻袭左慈所部的压力。
却没有考虑到,他若是在此阵亡,这群人一旦回归,便会对那些自己派去的人,形成夹击之势。
或许真的有点高估自己了吧。
但既然已被人称为霸王,总要拿出一些霸王的霸气才好!
“娘,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黑暗中,孙策的眼凝视着夏侯惇,夏侯惇的气息立刻被冲散了一半。
吴国太望着孙策的背影,欣慰的一笑。
而身旁的甘宁却道:“您是不是觉得他和当年的主人越来越像了。”
“呵呵,儿子像爹,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孙策吃下桃子,连弩却对准小乔,道:“能帮我个忙吗?”
小乔嘟着嘴,看着孙策:“姐夫,你这是要拼命去啊。”
孙策点了点头,道:“放心,我拼命的时候,基本都不会输的。”
小乔双眼望天,看着城楼上,自己的姐姐,大乔却轻轻点了点头,以示同意,小乔长长叹了一口气,道:“真拿你没办法,好了我准备好了。你可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那是自然!”说着,一道弩矢直击小乔,而小乔却将那杀气收拢,反击向孙策。孙策身上气息立刻波动了起来,三道气劲,环绕在他指掌之间。
孙策跨上马,喝道:“曹植,要走了!”
曹植收刀入鞘,脚步在地上一点,已随着孙策奔向那黑色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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