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下旨完婚(1 / 2)
花清茉此话一出,百里辰远脸色便沉了下来,声音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冷寒:“百里卿华,你如今当了皇帝,是要不顾我们先前的约定吗?”
“摄政王此言差矣,皇位我会还给你,不过,我只会还一个为百姓造福的摄政王。”花清茉脸上的笑容未减,但是目光却冷了下来。随后,她举起右手,几道银针猛然而出,从百里辰远的脖颈处划过。“若是这两年间,蓝元帅被人陷害,抑或是被人杀死,朕会回逍遥国主持大局。”
“果然是为国为民的好皇帝,看来臣得多向皇上学习一番。”百里辰远的手心之中冷汗凉薄,脖颈处虽然没有被银针刺中,但是那银针划过的寒气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命完全掌握在这个新帝手中。
“摄政王过奖了。”花清茉对于百里辰远这百位交杂的话,只是微微一笑,随后她再次看向蓝焱,道:“蓝元帅,两年之后,若摄政王达到朕的要求,你便拿出第二道圣旨,自己一心一意的辅佐摄政王,而这第三道圣旨所用之地,锦盒之中写着,你可要好好保管这三道圣旨。”
“臣必然不辱皇上之令。”蓝焱声音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坚定,望着他这般,花清茉拿着三个锦盒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蓝焱面前,将圣旨交给了他。
百里辰远站在一边,目光中映入这场景,表情却越发的平静起来。虽然他心中怒火交加,极其恼怒这百里卿华刚才所说之话,以及将一切托付给蓝焱之事。但不得不说,他如今已经完全被这人的深谋远虑给折服了。
这第一道圣旨,无形之中便给自己和百官上了一道枷锁,让百官忌惮畏惧起蓝焱。因为百里卿华很明白四大皇室对于逍遥国这么多年的影响,想要真正让四大皇室少过问逍遥之事,便是创造一个可以和四大皇室对抗的人,而如今这人,当属蓝焱莫属。他握有重兵,又受到逍遥国百姓的尊敬,加上如今这一道圣旨,朝中百官必然有不少想要投诚于他,如此一来,逍遥过朝堂之上必然会形成两方对立的形式,而这一形式至少能够让逍遥国有一段时间的平和。
而第二道圣旨,明显是传位圣旨,但前提条件是他这两年为百姓造福。所以说,他这两年算是对他能否为君的一个考验,不得不说,百里卿华此人,当真是将他们这些人全部算进去了。
至于这第三道圣旨,很有可能是废黜自己的圣旨。想必在自己当上换上之后,蓝焱依旧受命监察自己,若是自己所做之事对百姓不利,这圣旨便是自己退位的利器。毕竟,百里卿华禅让皇位给自己之后,还是逍遥国的太上皇,他的圣旨足以让自己从最高点摔下去。
三道圣旨,束缚了自己的一生,让自己只能做个明君,为百姓着想。此人,当真是不同凡响。
“既然这三道圣旨已经托付下去,那我随时便会离开,逍遥国的百姓就交付给摄政王了。”花清茉的目光望向百里辰远,声音之中微带着请求。
如此的语调让百里辰远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重责压在自己身上,这和他母后拿出父皇遗诏宣布他继承皇位时的感觉不同。那时的自己,能够想到的是,皇位是他的了,整个逍遥国的江山是他了。
而如今,他能够想到的便是,他要对整个逍遥国的百姓尽为君之责。
或许,此番雪月湖的黑暗揭露出来,是上天安排,想要逍遥国摈弃那些罪孽以及血债。而由百里卿华来约束自己这事,大概也是上天的安排,不然他当真不会意识到,帝位是为百姓谋福所存在的。
而他,想要做个明君。
接下来,花清茉又出声吩咐蓝焱以及百里辰远一些事,直到她将所有能够想到的事情吩咐完之后,才让两人退下。
坐在髹金漆云龙纹宝座之上,花清茉望着眼前的奏折,微微一笑。她的第二道圣旨,是要将皇位禅让给百里辰远,而蓝焱继任摄政王一职,继续监察百里辰远,而且世袭一代,监察百官。至于第三道圣旨,是用在四大皇室身上。
经过这些事,她可以确定百里辰远会做一个好皇帝。但是被夺去这么多权利的四大皇室,估计不会就此沉默下去,等到百姓的仇恨淡了之后,他们一定会再像曾经那般,执掌逍遥国半壁江山。搞不好为了鬼谷之事,还会重新闭关逍遥。
为了避免那样的事情发生,她便立下这第三道圣旨,若是四大皇室在蓝焱以及他后人担任摄政王时,真如自己所言,便允许他用大军镇压,然后将四大皇室分封到别处,再不允回四方城。至于皇位,则是由百里皇室再任五十年。
至于后面,便已经不是她所能掌控的。逍遥国的未来,则是由逍遥国人来决定。
继续批阅奏折,花清茉花了四个时辰才将长桌之上厚厚的奏折批改完毕。
沐浴之后,花清茉回到内殿,直接倒在了紫檀木雕鸾凤和鸣大床之上。她侧身向里,双眸微闭,凌乱的长发随意的披散。
很快,她被白紫箫抱在怀中,满满的沉香气味让花清茉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心以及宁静。她伸手搂住眼前之人,脸在他的颈边磨了几下,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的调侃:“朕来宠幸你了。”
“本督主很期待,你怎么宠幸本督主?”白紫箫听到花清茉这话,唇角勾起,笑容仿佛莲开六月,迤逦出恍然一世的馥郁与妖艶。他伸手拉开花清茉云白色寝衣的带子,随后压在她消瘦的身子上。
唇附在她的耳侧,白紫箫的声音冷漠之中,仿佛带着旖旎魅邪的光彩:“我们明日便离开。”
“茉儿还未开口,你便已经知晓全部了。”花清茉微微一笑,手不觉更加紧的搂住白紫箫。那三道圣旨虽然没有瞒着白紫箫,但他却未曾过目。如今说这话,怕是已经知道她写了什么。不过,写什么都无关紧要,他们也是时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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