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1）

在战争过去一年多之后的现在，经历了休养生息的PLNAT，又一次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的拉克丝还是曾经那个PLANT的超级偶像。

电视屏幕中播放着少女在舞台上又唱又跳玩得非常开心的画面，毫无形象瘫坐在椅子上的阿斯兰少有地毫无负担地笑了起来。

就在阿斯兰表情变化的一瞬间，周遭环境开始发生另一种变化。与其说是变化倒不如说是某种仅存在于人类幻想中的魔法一类的“神秘”把阿斯兰带到了另一个维度中。

风，刺骨的寒风，夹杂着朵朵梅花般的雪，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阿斯兰娜仅仅只是在这片看似唯美却又冷酷无情的天地之间站了片刻，头发上、肩膀上，已经积攒了一层薄薄的白雪绒。

尽管是一如既往的目视前方，这一次阿斯兰的眼神一反常态的认真。

阿斯兰的感知能力源自于建立在他特殊脑波之上的量子波。这种能力事实上更加接近于还存在于理论科学研究的量子纠缠。

如果说量子纠缠是粒子之间相互作用突破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在物理层面上体现出“无论何时何地，双方都会同时变化”的形式的话，那么阿斯兰能做到的就是在无视空间的情况下瞬间将思维和某个拥有自我意识的生命体进行连接的程度。

当然，这也是理论而言。对于现在的阿斯兰来说本人的身体承受能力还是存在极限的，能够覆盖一整个殖民卫星的空间范围已经是他现在能承受的最大限度了。

现在的情况又有所不同，并非是阿斯兰的感知无法探索到这个空间的极限，而是在他的感知中这个空间太小了！小到只够把阿斯兰一个人塞入其中而已。

“阿赖耶？又是你...”阿斯兰有些不满地说道。

“不要生气嘛...阿斯兰~”刻意拉长的语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让听者感到不耐烦的声线。

全身漆黑的人影只有牙齿部分和两个圆鼓鼓的好像眼睛的部分是白色。

“哼！”

阿斯兰环保双臂冷眼看着眼前这个特殊的存在耍宝。

阿赖耶是无法独立存在的，它也并非是什么存在神话中的天生天长的神灵之流。

当东非的猩猩离开了丛林的庇护走向平原的时候，这些远古生灵们也开始产生个体意识和复杂的独立思维。

复杂的思维带来的变化不仅仅体现在生命还存在的时候。灵魂或者说死去生命所残留下来的意识开始了无意识的集合，而那个集合的最终体现就是阿斯兰眼前这个类似于人类的特殊存在——阿赖耶。

“那么这一回你找上我又有什么事情吗？”

阿赖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上下打量起了阿斯兰来。

“看来刚刚那一下不是错觉...阿斯兰·萨拉，你居然已经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了吗？不得不说，数千年的时光中你是最让我惊讶的那一个...”

阿赖耶作为人类意识最终集合体毫无疑问地也有着和人类一样的喜怒哀乐。同样的，自身存在时间等同于整个人类历史的它在时间的长河中见到过无数惊才绝艳的人，甚至这里面也不乏让它惊叹的“圣父”，但能做到阿斯兰这种程度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这孩子已经快要接近耶稣了...不过幸好，他不是耶稣那种三位一体的特殊存在，不然搞不好连我也压制不住了...]

观察到阿赖耶莫名其妙沉默了下来，阿斯兰眼神闪过一丝异彩。

这些年经过阿斯兰自己瞒着卡桑德拉的一些调查，他也发现了不少事情与阿赖耶曾经告诉自己的有些出入。甚至被自己视为最后的盟友的卡桑德拉也在很多事情做了隐瞒或者刻意的误导。

“伊甸”确实是曾经的基督教的源头耶稣留下来的没错，而且他和阿斯兰一样有着名为“圣父”的属性。但很少有人知道，耶稣还有些“圣母”与“圣子”复合特性。

如果说“圣母”与“圣子”是眼前这个阿赖耶在人间的代言人的话，那么“圣父”本质是这个世界而非人类意识集合体的化身。

屁股决定脑袋，话糙理不糙。一个人坐什么位置，往往决定了他思考的角度和范围。如果自己只是“圣父”而没有其他的特性的话，那么自己一直和阿赖耶这个人类意识的集合体混在一起是不是会有什么不妥呢？

也许世界意识不像眼前这个阿赖耶一样有些和人类相容的喜怒哀乐，但面对世界意识阿斯兰不免心里有些发虚。

纵然世界意识至今没有主动和阿斯兰有过任何意义上的沟通，可阿斯兰现在也不得不仔细思虑一下这一点了。

作为有些复合属性的耶稣，那么他留下来“伊甸”就很值得推敲了。究竟是留给“圣父”还是“圣母”亦或者是“圣子”呢？卡桑德拉誓旦旦地表示这是给后世可能诞生的“圣父”留下的后手...阿斯兰可不觉得作为“伊甸”现在实际上的头领的卡桑德拉会不知道耶稣具有复合属性。

虽然这样的怀疑不免有些不近人情，阿斯兰依旧按照这个思路开始准备了起来。越是亲近之人的背叛越是致命。已经死去的帕特里克·萨拉的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这一点。话说没有把怒火发泄到那个叫做礼·结城的男人的家属身上，阿斯兰觉得自己也算是足够克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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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纳德·鲁基尼这个只在少数群体中流传的名字的主人长长吁了一口气，吐出了胸中浊气的他仰靠在背后沙发的靠背上。

“怎么？肯纳德，你在犹豫什么？”

略显妖娆的声音在男人的背后响起，随着金属饰物“喀啦、喀啦”的撞击声，一个年龄大约二十多岁的女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黑色的露脐装衬托出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但脸上的浓妆和稍显刺鼻的香水味道却又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

“我只是在考虑计划而已。”肯纳德连头也没回，只是“喀嘣”一声咬断了叼在嘴里的巧克力棒，脸上的表情隐藏在阴影中，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阿斯兰·萨拉...吉尔伯特·迪兰达尔...虽然说很希他们是那种毫无能力的废柴...能在他们两个人的眼皮子地下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传出来。仔细想想的话还是有些背脊发寒呢。”

如此重要的情报能被自己察觉到原因只可能有两个。第一个是对方吉尔伯特·迪兰达尔以及阿斯兰·萨拉这两个人想要让自己知道；第二个则是有看他们不顺眼的对头送过来。

前者，恐怕正有无数陷阱等着自己去踩；后者，肯纳德可不想变成某些人手中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