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这眼泪是为我而流(2 / 2)
司徒绮月知道自己一时失控喊了出来,可是却没有半点后悔,微微垂眸,轻声又喊了一次,“七哥哥。”
“月儿!”萧弘文不知道不是受了刺激,一个大力就将司徒绮月抱在了怀里,两只铁臂紧紧的箍在了司徒绮月的身上,双掌安抚着司徒绮月的后背,声音有些颤抖,“月儿,七哥哥不好,七哥哥没有保护好你!”
这情一定有千万钧,若不然怎么会觉得心口沉甸甸的呢?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萧弘文,如果这是你的心,这是你的情,那么我司徒绮月真的是无颜对你了?司徒绮月在心里暗暗想着,双手竟然情不自禁的环了上去。
感受到司徒绮月的回应,萧弘文只觉得浑身一热,喉咙里生生吐出了一口血。
“七哥哥,萧弘文,你怎么了?”司徒绮月吓坏了,连忙松开手,不是说一日十年吗?难道萧弘文的寿命只有三十岁?
萧弘文摊开手掌,一滩黑色的血液,刚才他怕弄脏司徒绮月的衣裙,就用手捂住了嘴巴。
这么多血?司徒绮月抽出一条手帕就替萧弘文擦了起来,可惜血太多。只好又去打了一盆水,将手洗了干净。
弄好这一切以后,司徒绮月扶着萧弘文躺在了床上,眼神充满关切,“萧弘文,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萧弘文脸上有些发红,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的月儿很关心他,即使死了,也值了。
“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司徒绮月好奇的说道,一只手就覆上了萧弘文的额头,“啊,好热啊。”
“……”萧弘文垂眸。
突然,司徒绮月脑子里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个呃,是不是你还需要那啥?要不,要不我,我……”
萧弘文脸色一正!不悦的怒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司徒绮月委屈极了,她是好心啊,他身体那么热,脸那么红,万一是药力发作了呢,如果不找女人交欢万一没等寿命耗尽,就挂了呢?
萧弘文一把拉下司徒绮月的身子,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刚才态度不好,特意放缓了语速,“我没事,你不要乱想什么了。听着,月儿,即使我……”
“不要说。”司徒绮月连忙摇头,“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你也不会有事的!”
萧弘文看着司徒绮月的目光竟然不受控制的陷了进去,舔了舔嘴唇,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拒绝的话来,轻轻的点了点头。
随后,司徒绮月又将王府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萧弘文,以及萧立轩的安排,一些密报和奏折也送进来房里来。
萧弘文在床上翻阅着,司徒绮月则在一旁煮茶伺候着,时而,两个人对视一眼,又飞快的移开目光。
每当萧弘文专注的翻着奏折的时候,司徒绮月就会忍不住的看过去。
不知道哪个圣人说过,认真工作的男人最美丽,萧弘文此时就完全符合这个标准。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愁,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绝对的公平也没有那么多不公平。
绣床前,司徒羽紧紧捏着那只瓶子,微微一笑,看着床上的安灵公主,轻轻印上了一个吻。
“灵儿,姐姐和姐夫回去了,你可不要走得太远,你知道的,我跑的不快,我这就来追你了,不要藏起来让我找不到,不然我一定会很伤心!”
话落,司徒羽举起手里的瓶子,一把就将瓶塞拔开了,瓶子里剩下的药水就灌入了喉咙。
天亮了,新的一天开始了,却是一个艳阳天,沉闷多日的天终于拨开了云层。
“相爷,什么时候动手?”林子轩抱拳问道,嘴角笑意邪魅。
萧弘文中了春香散,只要这个消息一旦传出,那么萧家江山必然唾手可夺了,至于眼前这个老奸巨猾的相爷,识相的话最好找块良田去种红薯,要不然也别怪他心狠了。
司徒云峰沉吟了半响,问道:“少爷呢?昨日怎么去了一夜也没有回来,会不会皇上?”
“相爷多虑了,皇上那个病秧子,有心而无力,皇后姐姐疼爱弟弟,却是怎么也做不出这等事情的,虽然安灵公主有些不安稳,不过一介刁蛮丫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想必少爷昨日直接歇在了宫里,毕竟今日以后,相爷也是要住进去的了。”林子轩一番分析,合情合理,又说的司徒云峰心花怒放。
“哈哈,不错,老夫屈居这相府几十载,却是该换换地方了,走,这就出发!”司徒云峰笑着站了起来。
今天司徒云峰身上则是穿了一件金色的袍子,走在人群中央,如同一个闪闪发光的火球,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主角儿一样。
林子轩抿着嘴唇,跟在身后,林子墨则是抱着长剑亦步亦趋的跟着,面无表情,似乎眼前的一切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参见相爷!相爷洪福齐天,寿与天齐!”一出相府,门口就倒下了一大片的将士,呼天抢地的山呼起来。
司徒云峰很是享受的捋了捋胡子,双手在空中虚虚一扶,声音沉稳,“众将士快快请起!”
“谢相爷!”
“大周朝君王残暴,祸遗江山,老夫感念苍生不易,今日竖旗反周,敢问众将士,是否愿随老夫共襄盛举?”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