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那个年代的同学交往(2)(1 / 2)
第29章 那个年代的同学交往(2)
2018-04-15 作者: 睿君
第29章 那个年代的同学交往(2)
匆匆讲完我和白雪的故事,是为了从容不迫地讲述我和同学们那次参加数学竞赛的故事。
那天早晨,一阵铃声中,我既兴奋又略有些紧张地和各班精心挑选出的同学,不约而同进入了考场,参加数学竞赛。
我泰然地坐那里,和大家一样,心里有点儿紧张,毕竟是场竞赛。说实话,求胜心切是当时每个参赛学生的心情。
谁不想较劲儿一番?谁不想压倒群芳名列前茅出类拔萃呢?
这么想来,人人情绪都有点儿紧张,就很自然了。然而,我紧张的情绪马上消失了。法子很简单,他深深地吸一口气,再轻轻地吐出。竟然让人还感到,他不是来参赛的,是观赛的。
整8时,铃声又响了,监考的姬老师进了教室。
他站讲台上,摇晃着手里的一叠试卷说:“大家都是从各班选拔出来的好学生,考场纪律我就不说了。只要求你们认真思考,不要急着交卷。”说完了他开始发卷,是把事先分好的试卷按组发下去。
教室里响着一阵阵翻纸的声音。
拿到卷子后,我的心情无比激动,就怀着兴奋和机敏,急不可待地将满满当当的试题从头至尾浏览了一遍,似乎觉得试题没什么难度,都简单,心里像拾到大便宜似的,乐滋滋地。
考试在许多人认为,是最成功最有效的强迫学生学习的手段,亦是无形的压力。对于每个学生来说也是学习成绩的反馈。
一个多月前,被选定参赛的同学们,听姬老师要求我们最多的是背题和做题,重要性说得至高无上,还强调“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呢!
同学们开始了做题。大做特做,好做歹做,该做的不该做的一起做。
我有意识地认真用功学习功课,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那时候,心虚得要命的同学,竟然熬了夜做,有每天陪伴他们的日光灯为证。大都有了做题三部曲:做起题目,昏天黑地;遇到难题,怨天怨地;做完题后,谢天谢地。
考试前几天,大家又开始了背题。
我背了,做了,做得轻松,背得自如,不像其他学生,整天吭哧吭哧死啃,效果不见得显著。我的思考多于做,多于背。在理解的基础上背、做,在背、做的基础上理解。这是因为,我读了一本关于数学学习方法的书,受益匪浅,就觉得学习数学不仅是学习一些数学知识和方法,更是要培养具有逻辑性和创造性的思考能力。从以往那重复而繁琐的计算中解脱出来是明智之举,不放弃所有思考的机会,争取一个接一个充满智慧的思考结果,才是学习数学的真谛。
眼下,发完试卷的王老师回到讲台,目光炯炯扫向全场,所有同学用心思考认真做题的情景在他眼前闪动。他心说,不抓紧时间很难做完题目,埋头做才是正道。当他看到我在奋笔疾书时,心说,这个学生又想出风头了……
这话还真叫姬老师说灵验了。
第一节下课铃声响了,铃声也使得相对论得到了证验。已经45分钟了,却像才过了不到10分钟。
姬老师看到有的同学看看表眉头一皱,更多的同学埋头做题声色不露。突然,他看到我把笔一丢,站起来,得意地朝他笑笑,坐在我后面的白雪使劲踢我的凳子。我转过身来看见她手里写个15题。还画了一个问号,便心领神会她那意思,是想叫我等一等,给她说一说第15题,再交卷子。
我愣了愣,看到她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想坐下来,给她递张纸条,说一说那道题。
然而,我返身又看姬老师,他还是盯着我看,我就想到姬老师也许会给我敲警钟,更感到我如果给白雪递纸条,姬老师会将我的卷子撕成碎片,也有可能。那么,我这次考前下了功夫也就付之东流了。
我改变了主意——走上讲台,小心翼翼地将卷子放讲桌上。
太反常了!
有二十多年教龄的姬老师皱着眉头疑惑不解。
才不到一半时间呀!
对我这么早交卷的风头之举实在看不入眼,他摆摆手,又指指讲桌上的卷子,一脸的不屑:“拿下去,再仔细检查一下。”他也想给其他同学敲一下警钟,让大家耐心细致答题,别急头急脑地抢着交头卷,交头卷也不多加一分。
“检查过了。”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轻轻地说。
“什么?”姬老师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都做对了吗?”
当他看到眨巴着大眼睛的我不吭一声地仍站那里,眼晴亮闪闪地望着他,他犹豫了一下,只好从讲桌上拿起卷子,皱起了眉头瞧着,手指着,使劲儿点着头,嘴里不由得念叨着:“这道对了,这道对了,这道对了……哦,都对了!”
没有错!
非但没有错,而且竟然用了不到一半时间啊!
姬老师傻眼了。他张开嘴巴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他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向我点了点头。
我刚才的紧张感荡然无存,有了淡淡的笑意藏在脸上,也就看了看下面的同学。
原来有的同学手里的笔在飞着,有的双手抱头而胳膊支在桌子上思考着,可一听到老师的话,他们眼睛没离卷子,耳朵却不闲着,每句话都钻进了他们耳朵里头。
大家惊呆了!
一刹时,一双双眼睛就像聚光灯似的都集中在我的脸上。原来在老师同学的心目中不属凤毛麟角的我,一下子好像早晨**点钟的太阳,光芒万丈地悬挂在南山一中的上空了!
坐在我后边的田园顿觉自己矮了半头,叹了口气。他有自知之明,考试时会遇到拦路虎,就今天靠近我坐伺机而动,没想到我这么早就交卷了。眼下他刚刚把自己会做的题目做完,正瞧着一道几何题思来想去,头昏昏的。以前明明还见过这道题,怎么这会儿犯了糊涂,不知自己是怎么啦?一会儿看看表,一会儿看看卷子,大有度时如年的感觉。他瞧瞧站在讲台上的我,设想,如果我迟交会儿卷,会不会当他的“救兵”,递个“小纸条”?或者踢他一脚,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告诉他答案?
想到这里,田园还不甘心,就在一张小字条上写了那道几何题的题号,大大画了一个问号,往旁边的白雪手里递。白雪无心接纸条,那纸条飞到了地上,他心里一阵紧张,生怕字条被王老师看见。还好,白雪弯腰捡起了字条,扫了一眼就把字条揣进了衣兜里又趴在桌子上开始了做题。
田园觉得自悲,皱着眉,瞄瞄王老师,又东张西望,不抱非分之想了。他觉着只有自己苦苦地搜寻着记忆,硬着头皮思考的份儿了。
教育部将首届高考的时间确定在一九七七年十二月,招生简章也就随之下发了。
这时候,我们还是在校学生,高中课程并没有学完,按规定我们不能参加高考。
但后来又网开一面。允许我们这一届中选拔10%的优秀学生报名参加考试,初试身手。就有我们36名同学被选中。参加首届高考的人数为36,这和古时候的“36”计有什么关联?我们不得而知。即便当时的确是校长刻意把两者联系在一起,遭遇了“全军覆没”后,他也会矢口否认了。
我们这些参加首届高考的学生都离开原来的班,集中在一起成立了一个新的班,到学校一个古旧小院里的一间小教室里上课。
那年的冬天特别冷。我们之所以感到特别冷,大概是因为那时候我们肚子油水太少的缘故。尽管天寒地冻,人们面黄肌瘦,但一个意气风发,战天斗地,斗志昂扬地刻苦学习。虽然高考还是一个月以后的事儿,我们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学校也统一安排几个优秀的教师来给我们上课,想让我们都榜上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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