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失去自由的人不止一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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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起来之后,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至于莆父,在完成苯男的交给的任务之后,虽然有些于心不忍,认为不该用这种强制手段对待一个刚刚十六岁的女孩。但事后他也没有多想。因为还有更需要想的事情一直困扰着他,这就是女儿荆荆与苯男的关系,始终让他放心不下。可能女儿还没有意识到她所面临的危险性,但作为阅历丰富的莆父来说,从很早的时候开始就想得很远很深。自从得知苯男的真实来历之后,这种危机感与日俱增,几乎到了影响他正常生活和思维的地步。因为,他只有荆荆这一个亲人了,女儿是他心尖上的肉,每一个细微的不适都会让他疼痛不已。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往火炕里跳呢,但偏偏又是这样一个独立性太强的女儿,他该如何是好呢。莆父,苯男,都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个弱弱的菁菁,最后竟给他们惹上那么大的麻烦。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当然,这是后话了。

再把目光转向苑永那边。

自打入狱之后,苑永整天盼星星盼月亮,只盼着堂姐能看在亲情的份上赶紧帮他摆脱牢狱之灾。按讲他这个人也真够愚蠢的,本来,堂姐苑女红口白牙说得很清楚,只要帮她干掉她老公,她就给他安排一辆车和一大笔钱,让他远走高飞找个无人知晓的世外桃园躲藏起来,从此自由自在,衣食无忧。但临到头上却变了,不仅没让他逃走,反而早就暗中安排好一帮人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送给了警方。而那天警察也来得够快,一切都似乎是预先策划好的。不仅这般,她还把所有关于他谋害苯男的证据一鼓脑儿全提供给了警方。所以,警方根本没废吹灰之力就把他审得一清二楚。而对实实在在的铁证,他还有什么好讲的呢,只能束手就擒,如实招来。一场精心策划的大阴谋就摆在面前,他仍然执迷不悟,仍然认为这只是苑女的权宜之计。他相信,用不了多久,神通广大的堂姐就会把他完完整整地捞出去。

看到这里,我想大多读者都会愤愤不已,这荡荡乾坤居然还有像苑永这样愚昧加愚蠢到极致的人。其实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苑永的梦也不可能这样做下去。一个人再笨,也有醒来的时候。这就是当他得知自己将被判二十年刑期的那一刻,仿佛一声炸雷,彻底惊醒了他。再把事件的前因后果以及每一个细节都重新回顾一番,他终于不再做梦了。这是他第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有了独立思考,他声嘶力竭,他声泪俱下,他在法庭是咆哮着说,要彻底揭发苑女这个超级女骗子这些年所犯下的种种罪行。

于是,恩迈集团的超级黑幕终于露出冰山一角。而所有这一切,苯男和荆荆还毫不知晓,他们此刻正在几千公里之外的沼镇实施他们的计划,那天中午时分,他们就收到旅馆的短信通知,说刚刚有一位旅客退房,让他们马上去办理入住手续。

旅馆房间安排妥当之后,他们找了当地很有名望的一家咨询公司谈找人的事,所谓咨询公司,实则是一家集婚庆广告侦查等只要不是犯法的事都能做的杂凑班子。对方听说他们愿意出不错的价格,况且活又简单,也就是找到一位住在沼镇的叫芙蓉的女孩,便毫不犹豫

地接了这一单活。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商定,只要沼镇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他们保证找到。条件是,事前先付三千定金,事成之后再付七千,共计是一万元。

接下来,苯男和荆荆能做的就剩下一件事了,就是守在旅馆里消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苯男接到莆爷打来的电话,称已经安排妥当,苯男知道指的是菁菁的事情,心里一块石头落地,顺便说了不少感激的话。莆父在电话里说,你也不要这么客气,与你曾经帮过我的大忙相比,这点事算什么。再说,我女儿还一直在麻烦你照顾和教导,我得先向你说声谢谢才是。苯男深知莆父话中的含义,倒也不想深讲,做了心中有数就行。但作为好朋友关系来讲,莆父每经常将此类话挂在嘴,这让生性憨厚的苯男也越来越不能忍受,他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和莆父好好聊一聊。

对于苯男来说,荆荆的重要性越来越不能小视,但说到根子上,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是他离不开荆荆,或者离开荆荆就什么事都做不成,倒也不是。那又是什么呢,也许吧,就是需要这样一个人与自己相伴,否则心中没有底,空落落的。所以,对于莆父无休无止的罗嗦,他只能把不爽放在心里,却不敢与他公开叫板。

苯男接电话时,荆荆一直在注意他的表情,以及他说话时嘴的一张一合。挂掉电话后,荆荆问是不是老爸把来的。苯男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他不想就这个话题与荆荆过多探讨,他怕她以为他这事做得有点不地道。果然,荆荆没等他说话倒先评价起这件事来:其实那天你和我爸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怎么说呢,我是相当反对你们这样做的。但我不好说,因为你们并没有征求我的意见。何况又是我爸出的馊主意。你说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能用如此下三烂的手段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苯男,我有一种预感,就菁菁这件事来说,迟早要出事,出大事。

苯男,你竟然叫我苯男,你开始对我直呼其名了。苯男简直要傻掉了:荆荆,我这人也不是爱摆臭架子的人,但起码的规矩还是要有的。不管怎样,我和你爸称兄道弟的,你不能这么叫我的名字。

那我要怎么称呼你啊。荆荆笑着说,仿佛很开心的样子。

你还是叫我叔更合适。

我早就改叫哥了,现在又要我叫你叔,你到底想当哥还是当叔。荆荆几乎是在喊。

行了行了,就叫哥也行,但不能直呼我的名字。苯男拿她没办法,只能先妥协一下。再说他很怕再谈及刚才的话题,又摆了摆手说:我们先不说这些了好不好,菁菁的事也不再提,毕竟那是我的家事。对也罢,错也罢,已是既成事实,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好吧,我同意,苯男。荆荆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来,似乎她是倒成了无辜的了。但可恨的是,她再次对他直呼其名。

苯男暗暗叫苦道:完全乱一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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