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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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在村边溜达,杨毅心里在思考,明天灾难到来时如何应对?留给自已时间好象不多了,青合浦大队是乡里一个小村庄,整个村里也就六七十户人家,多为老弱病残,这里比龙田乡的基础要差的多,农民除了种地种田,搞点养殖之外,几乎没有额外的收入,大多数年轻人都在县城或城市里打工,这一代人要是走了的话,下一代人都不会有种田种地的,农业生产力是国家生产力的重要组成部分,科学种植科学管理也进一步深入了农村,农业搞的好也是要出富翁的嘛!

突然,刘雯尖一声,急跑两步上来抱住了杨毅的胳膊,“啊……老鼠,好大一只老鼠呀!”

“哎唷妈呀……刘书记,你想吓死我啊?老鼠有什么可怕的,”杨毅拍拍胸脯,真给姐姐惊着了。

刘雯缩在他身侧,还伸一只手指着路边的土沟渠,“你看呀,那么大个儿的老鼠,吓人啊。”

顺着刘雯的手指处望过去,一只硕鼠刚好溜进了土渠子里,块儿头真是相当的大,追踪的目光跟着老鼠前进,却又看到一只小些的老鼠,刘雯那只抓着杨毅臂的手更紧了,“又一只啊!”

老鼠今天开会啊?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杨毅突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动物是极敏感的,地震前会提前发现种种异常,中午吃饭后闲聊的时候,楚剑雄好象也说上午他捡柴时看见过两回蛇,吓的他乱跑,这是冬蛇出洞的异常表现,进他们家里,还听到领居院里那人说‘这死鸡昨夜闹腾了的不上架,搞什么嘛’,看来1月22曰的震灾是要如期到来了,这一刻杨毅说不出是悲哀还是兴奋了。

兴奋的是‘历史’记载的一切没因自已的‘到来’有太多改变,悲哀的是自已面对大自然的天灾欲阻无力,他伸手拍了拍刘雯的小手,那手很绵很温很滑腻,还是头一次这么接触她的手。

空气中也有一股异常的味,天气明显的没那两天冷了,反而显的有些闷热的感觉,游目四顾,这时才发现,在南山一带的虚空中弥漫着淡黄色的雾气,他甚至感觉到自已的情绪也有些烦燥。

两个村里的人在不远处走过,其中一个还道:“真也怪了啊,咱们村那个枯了好多年的井居然又有水了,水还冒泡呢,他妈的,让他有水的时候它没有,现在不用它了,它又冒出水了……”

“怪事年年有,你操那些闲心做啥?说起这个也没啥稀奇的,倒是我家的灯昨天半夜自已着了,我老婆说闹鬼了,妈的,吓的老子蹲炕头上不敢动了,那烂灯一黑夜明了灭了好几回……”

“这两天全村的狗都他的妈吃错药了,一黑夜的乱叫,还有,我还以为就我家的毛驴不入圈呢,还来老张的他们的牛也不肯入圈,哈……真他妈的是‘瘸子的B-邪门’了,”两个人渐渐远去。

那最后一句话飞入刘雯耳朵里让她暗啐了一口,好看的俏丽秀面上飞起一抹绯色潮云。

拧着剑眉的杨毅,突然发神经似的往地上一跪,双手俯着土地,侧首横贴在地面上凝细听起来,他这个动作把刘雯吓了一跳,以为他要作什么,待看清他神秘兮兮的模样时,又好气又是好笑,大屁股撅的半天高,难看死了,当时还泛起一种想照他屁股蛋上踹一脚的念头,踹的实可能挺解气。

那边的铁兵和戎戒相同望了一眼,都不明白杨毅在搞什么,这‘少爷’行事古古怪怪的啊。

闷闷的‘轰隆轰隆’的声音从地层深处贯进杨毅耳内,不仔细听的话还捕捉不到,贴在冷硬的地面上将近一分钟,听到七八次这样的声音,刘雯忍不住用脚尖踢了踢他,“喂,你干吗呀?”

杨毅面色凝重的爬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尘,目光灼灼盯着她,“刘书记,我们去不了党校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刘雯更是一楞,一提这事,她心里就不愤,剜他一眼,“什么意思?”

“刚才那两个人说什么你没听见吗?刚才的两只老鼠你没看见吗?中午楚剑雄说打柴时碰到两次蛇,冬天的蛇都在冬眠,基本上是不会出来的,狗乱叫,鸡不上架,牛马不入圈,你说为什么?”

这些话组合在一起,让刘雯突然也明白了怎么回事,脸色不由一变,“你是说……”

杨毅点了点头,沉声道:“地震,我趴在地上听到了地层轰鸣的声音,可能…水库也要崩了…”

刘雯面色惨变,浑身一颤,声间都走调了,“这……这、这怎么可能呢?杨毅……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啊?姐姐……跟着我逃命吧,反正咱俩也停职了,回县里找个高地躲着去……”杨毅说着拉着刘雯的小手就往车那边跑,给他扯着跑,刘雯也挣不开,一时间她也失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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