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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就好这口

2018-04-15 作者: 清隐

咱就好这口

话说老国王摩诃末处处风流,有一日欣赏歌舞表演,兴起,就临幸了一位歌女。播撒在歌女身体里的种子春暖花开,花谢结果,她也因孕育之功被封为皇妃。他们合作生产出的果实,名曰古剌思,在摩诃末的儿子中排行第六。古剌思被开发出不久,她母亲就被他老爹赏赐给了一个部下。由于古剌思的母亲地位卑微,又不受父亲待见,从小遭受歧视与虐待,性格内向,报复心极强,后来他练就了一身的武艺,尤其擅长骑射,在他的十多个兄弟之中,数他的马上功夫最好。

老摩撒手人寰后,古剌思对札兰丁继位极为不满,带着亲信进入伊拉克地区。到了剌夷城之后,杀死城主自立为西突厥王,提出了抗蒙复国的口号,势力日益做大。

在古剌思看来,伊拉克地区地处花剌子模的大西北,距离河中甚远,蒙军主力远在东南方向,鞭长莫及,大可以趁机在这儿发展自己的势力。蒙古人弄得再凶迟早也是要把军队撤走的,到那时,利用自己手中的十来万军队,不愁当不上国王。

古剌思弄得动静忒大了点,甚至惊动了成吉思汗。可汗 指示说:“老摩虽然死了,可阴魂不散,必须彻底摧毁才能安定。”他派人通知者别、速不台前去平定。可汗很会体恤属下,还特意给远征军发放了福利。他派人赶着六头骆驼给将士们送去了几千斤河中地区特产优质蜜枣。虽然每名战士分不到多少枣,但我深信他们吃枣的时候,定然是吃在嘴里,甜在心里。

剌夷城是当时波斯伊拉克地区最大的城市。城内人口众多,生活富足安康;经济繁荣,商品琳琅满目。以出产一种绘有美丽而细密图案的彩色陶瓷和妇女编织的精美羊毛地毯而闻名。

古剌思占据剌夷城之后,组建了一支四万人的军队,修葺加固城墙,挖深拓宽护城壕沟,积极备战。

者别、速不台领着四万大军抵达剌夷城,马上派使者进城劝降。使者被骂了个狗血喷头,耷拉着脑袋回来了。

把敌方使者劈头盖脸臭骂一顿,撵回去了,守将自然要提高警惕,做好应对攻城的准备。当晚,古剌思把亲信胡连帖丁单独叫来,叮嘱他要提高警觉。胡连帖丁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最后在临走的时候,不经意似的说:“感谢领导对我的信任和关照!不过,我有点儿担心手下的弟兄们夜以继日地巡逻,长期疲劳工作,精神迷迷糊糊的,是不是有可能会影响守城工作……”古剌思关切地抚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再累也要坚持住,不就是这几天么?等蒙古人一走,我一定给你选几个绝代佳人送去,让你好好放松放松!”

胡连帖丁对于某些方面的嗜好,可谓声名远扬。领导这样讲也是投其所好。

领导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自己也不便再多说什么,胡连帖丁表了表誓死守城的决心就退出来了。回来的路上心里想:“听说蒙古人凶残无比,号称是从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鬼!不知道那群放羊的家伙是不是真的像传说的那样强悍?看来这回免不了要打一场恶战了!这回守城,我肩上的担子可是很沉重啊!不过,领导对咱可是相当器重啊!对,再累也要坚持住,不就是这几天么?主子刚才不是亲口说了么,等蒙古人一走,就给我选几个绝代佳人送来,让咱好好放松放松!哈哈……主子还蛮体恤咱的嘛!知道咱就好这一口!……唉,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不提这茬还好,这一提心里头忍不住奇痒难耐!没日没夜地巡逻,都好长一段日子了,这不是要往死急咱嘛!……”

正思谋着,抬头一看,恰好路过平素经常光顾的一家“需要为自己的名声付出昂贵代价的人居住的房屋”。老鸨一见到他,立即笑嘻嘻地贴过来,一把拉住他说道:“大爷,怎么都好几天没见到您了?我这儿新来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小雏儿……”胡连帖丁忙不迭地连连摆手,推辞道:“不行,今晚不行,我有重要事情要办,哪有心思干那事儿。”他嘴里虽说不行,两腿却不自觉地跟着那鸨母,走进房间里去了……

在这位负责守城的大将拥香满怀呼呼大睡的时候,二百名蒙古士兵趁城内防备松弛,便怀揣利刃,悄默声地潜到东门,一刀一个干掉了守门士卒,一面迅速打开城门,一面到处放火,顿时火光冲天。

原来,者别和速不台初临城下之时,便绕城侦查,他们惊喜地发现该城防御体系存在一个致命的漏洞。

每天清晨,城郊的果农与菜农赶着毛驴车驮着各种新鲜蔬菜与水果进城,人流涌动,城门口的防卫也不甚严密。于是蒙军挑选了二百名长相忠厚老实的士兵扮作形形色色的小商贩分批分次陆续混进城里做内应。

城外大军喊杀着从东门冲进城里,一路杀人放火,城中乱作一锅粥。

兵荒马乱之际,古剌思慌忙问道:“胡连帖丁将军现在何处?”

将士们哭丧着脸诉苦说:“我们找遍了城头,也见不到他的人影儿……”

古剌思气急败坏地一甩袖子,正要出阵交战,谁知蒙古军队早已横冲直撞地杀过来了,他的兵马顿时被冲得七零八落,各自四散逃命去了。古剌思也顺应大潮慌忙逃走了。

剌夷城沦陷,蒙古人从早晨直杀到午后,除留下一些有技术的工匠及少数童男童女之外,余者一律杀死。

摧毁剌夷城之后,者别、速不台押着俘虏,装运着财物,驱赶着牛羊牲畜,带领大军向下一个目标——忽姆城进攻。

大军行进到离城四十里的地方,好事儿找上门来了。有一个突厥人跑来求见,者别、速不台听了他的话,喜出望外。

那人先表明了来意:投降。然后情绪激动地说:“我们突厥人与你们蒙古人同属一个种族(套近乎),一听说你们来了,我们立即主张献城投降(你看我们突厥人觉悟有多高!),可是城里的康里人死活不答应,他们发誓要血战到底!(你看那些可恶的康里人有多么顽固不化!)”

者别不由地问道:“平日在忽姆城里,康里人是不是仗着人多势众经常剥削欺负你们突厥人?”

这话算是说到突厥人心坎儿里了,禁不住连说几句“没错!没错!”,然后忍不住开始痛斥康里人对他们的欺凌压迫。

者别耐着性子听完他条理混乱、颠三倒四的种族压迫史,说道:“天黑之后,你们悄悄打开城门,把我们放进去。等到破城之后,一定赦免你们这些突厥人的死罪,没问题吧?”

那个突厥人补充说:“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没等他说完,者别挥挥手,说道:“行了,我批准了。你赶快回城去做准备吧!”

突厥人走到门口,又犹犹豫豫地回过头来,鼓起勇气说:“可是我还没有说出我们突厥人的请求来呢!”

者别竟“扑哧”一声笑了,信心十足地说道:“你们突厥人不就是想请求我们把那些康里人全都杀光嘛!没错吧?”

突厥人乐得屁颠屁颠回城去了。

当夜,忽姆城里的突厥人打开了城门,蒙古大军涌进城去,把康里人的男子全部杀死,妇孺全部俘获,为城里那些突厥人报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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