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林下之风(2 / 2)
众人叙了叙话,一时执掌而谈,那白胖的老掌柜起身说道:“今日我们兄弟相聚仙灵埔,一来只为我们兄弟一聚,相叙情义;二来便是眼下这桩麻烦事了,说来确是因范兄与单兄而起,呵呵,比茶斗雅,今日老朽不才与傅兄陆兄做个见证,咱们话可说在前头,今日一比,不论谁胜谁负,便就此作罢,不可再赌气比过,伤了兄弟情义,可好?”说着分向范单二人看去。
那猎户装束的老者不待他二人回答,接口道:“岑师兄都将话说道这个份儿上了,范师弟,也听哥哥一言,莫要与单兄比拼风雅了,你我本就草莽一个,何必赌那一口闲气,争当什么雅士,活受那份罪,大家都是好兄弟,何必计较这么多。”
单溪境静默的像块石头,兀自在那烹鱼调羹,范东篱爽口道:“好,我范某虽不高雅,自铸剑为犁,归于田亩,那也是修身养性之士,绝非昔日蛮夫莽汉之辈,范某与单兄斗茶,只为表我心志,先前却是我范某心高气盛了,呵呵,也罢,此番斗罢,便即了之,自是咱们朋友情义最是重要。”
那姓岑的白胖老者眯眼笑道:“如此甚好,呵呵……不对啊,怎生这般时辰那老酒鬼还未到?”说完看向蔺逸,眼色相询。
蔺逸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想必又去那深山老林弄些猴儿酒吃了吧。”
那猎户装束的老者一脸肃然,皱眉道:“定是如此了,这个易孤行专会做出此等不成体统的事来,依我看就是让他去掘杜康祖坟,找那千年美酒的荒诞事,他也能做出来。”
这三人一番言来语去,范东篱听在耳中,心中却隐隐感到不安,突地远处林间传来一声‘长空碧杳杳,万古一飞鸟。生前酒伴闲,愁醉闲多少’!
他一拍大腿,惊道:“哎呀,大事不妙啊。”说着飞身窜入林中没了踪影。
蔺逸嘴角掠过一丝微笑,与那白胖乡绅模样的老者相视一眼,二人都是心照不宣,只把秦书眠与那老猎户弄得不知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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