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倚天强者(1 / 2)
第9章 倚天强者
2018-04-15 作者: 云飞无
第9章 倚天强者
夜半时分,宗天翔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见那尊佛陀踏着血海向他走来!
“你好歹也是尊佛陀,不能这样,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小爷把你摔碎的,干嘛跟我过不去!”他神神叨叨的嘀咕了几句。
到了后半夜,仍无半点睡意,索性穿衣起身,从屋里来到外面,在镇中漫无目的的踱步。
长夜静谧,月华如水,一****月满中天。再往西天望去,群星璀璨,夜空深邃,早不见了黄昏时的震撼景象。
青灯大佛,恍若世人的一场错觉。
强盗们大都已进入了梦乡,一天之中,也只有在这个时辰,镇子里才会出现少有的宁静。
嗷呜——!
今晚的月亮格外圆,周围亮如白昼,山林中,传出几声高亢的狼嚎。黑虎从歇息的树上跃下,虎目幽寒,在月夜里闪过一道魅影,向镇子外潜行而去。
山里的野狼怕是要遭殃了。
周围的几条山岭,都是属于黑虎的领地。有它的气息在,野兽们避之唯恐不及。大半夜的敢在镇子附近鬼叫,简直就是对虎威**裸的挑衅。人可忍,虎不能忍,不发威才怪!
宗天翔在街道上瞎转了大半晌,脑中纷乱如海,没有半点头绪,如果可以,他倒是真的想把自己脑袋剖开,看看那颗圆滚滚的血珠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过,不用看也知道,佛陀伴血,肯定不吉利。
吼!
虎啸群山。
嗷呜嗷呜——!
狼嚎遍野。
听声音判断,起码都在十几里开外。
“大黑也真是的,大半夜的,居然有闲心追出那么远。”
但宗天翔随即一想,感觉不对。狼嚎听上去比刚才更加亢奋,而且数量不减反增,黑虎的吼声也有些怪异。
大荒深山以外,大萌黑虎没有天敌。别说遇到群狼,即便碰上了群狮过境,也会被黑虎的气息所震慑,只求速退,而不敢交锋!
黑虎是灵兽,寻常野兽根本无法比拟。
听刚刚的声音却像是双方正在叫阵,山里的狼群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不好!”宗天翔脸色骤然大变。
山里的狼群不敢,不代表别处的狼群不会来犯!
其实,他真正担心的也并非是狼群,而是骑在狼背上的人——湘皇城,铁甲狼骑兵!
跑到护山石处,一脚将守夜人踹醒,摸起对方腰畔的朴刀便向外飞奔而去。
“鸣钟!狼骑来了!”
守夜人睡眼惺忪,连是谁踹的自己都没看清楚,嘴里骂骂咧咧:“谁敢踹老子,不想活了!大半夜的,鸣哪门子钟!狼骑来了就来了吧……”他猛然瞪眼,“什么?狼骑来了!在哪!”
此刻,宗天翔早已冲出谷外,循着虎啸的方向,一头扎进了密林。在崎岖的山林内快速腾挪,时如老猿飞荡,时如黄羊跃溪,灵敏迅捷,比走兽当仁不让。
湘皇城是两千年古城,也是方圆两千多里内最强大的贤圣传承!
从第一代湘皇建城至今,便遗下不传秘法,可驯化‘座狼’为铁骑。征战四方,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控制着东南方向大大小小数十座城池!
一直以来,湘皇城都想独霸大萌山脉。如果不是绿林镇出了一位大贤圣级别的老悍匪,而湘皇城上任城主已故,新任城主未晋贤圣,绿林镇早已被荡平。
也只有经过了秘法驯化的座狼,才有胆子与大萌黑虎争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铛、铛、铛、铛、铛!”
不多时,急促的钟声在山中回响,宗天翔心中才稍定。
吼~
虎啸声骤然间变得惨烈,宗天翔竭尽全力,途经断崖绝壁时,都险之又险的顺着藤蔓滑下,选的路虽难走,但无需绕远。
……
……
“候——!”
待到几乎快筋疲力尽时,已经能听到军令声传来。越过前边的矮山,有一座环形山口,黑虎的低吼隐隐可闻。
“攻!”
此时,山口已被团团围住。
黑虎满身血迹,虎腹斜斜插着几根断矛,但仍然威猛异常,与一个人影斗在一处,难分彼此。那人也极为厉害,与如此猛**手,竟闪避随形,丝毫不落下风。
倚天期武者!
地上散布着数十具尸首,人和狼各自占了一半。狼断喉、人撕裂,皆死状可怖,无疑都是被黑虎所猎杀。
周围,黑压压都是座狼骑兵,人数足有数百之众,将中央的黑虎死死地困住。骑兵们甲胄覆盖全身,甚至遮住了面孔,长矛坚盾,凄凄月色中,一片肃杀!
每当黑虎想要突围而出,长矛便悉数刺出,誓死不退,硬生生将它阻回去。倚天期武者趁势在后突袭,掌沉如山,笼罩着一层月晕般的光泽,连连击出,给予黑虎重击。
胯下座狼单从个头上论,并不比黑虎逊色,只不过灵性欠缺很多,力量和迅捷也无法与黑虎相比。它们介于灵兽和野兽之间,比健马雄壮,且目露凶光,残忍嗜血,放眼尽是点点幽绿。
铁甲狼骑,悍不畏死,果然名不虚传。但他们面对的仍是一只成年的大萌黑虎,虎中之王!
“杀——!”
倚天武者双掌直压,按向黑虎头颅。两骑一左一右,趁隙向黑虎后身刺击!
黑虎摇头摆尾,避开掌势,瞬间将左侧一人抽飞,被拍飞的骑兵虽有铁甲护体,仍传出骨头断裂的声响,毙于半空;而后,黑虎弃另一人不顾,任凭长矛刺入血肉,前爪直取身前的倚天期强者。
那人闪身避过要害,却被擦中左臂,虎爪在臂膀上生生勾下一条血肉!
逼退前方最大的威胁,黑虎这才猛然掉头,一口咬住右侧扑来的座狼咽喉,‘咔嚓’一声,长矛断折,座狼殒命,连同上面的人都被远远甩了出去!
黑虎仰天怒吼,气势如虹,困兽之斗,尤为惨烈,一时竟没有人敢再贸然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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