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吓人的汉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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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的人正高难度的连番跟头,引得众人一阵欢呼。而方才鸣锣之人这会儿正挨着圈儿的收钱,众人或多或少总是能扔出几个铜板,姐妹二人也免不了放了几个钱在那翻面成盘的铜锣中。

片刻,争吵声引得众人注意。

见收钱之人冲着人群中三两个汉子吼道:“掏钱!快掏钱!”

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横眉冷对,“你这泼皮好生无赖,大家瞧着精彩扔两个钱。咱们看来就是三脚猫的功夫,想收钱,却是没有!”

“呸!没钱出来看什么杂耍,既然看了,就得掏钱!”那人狠狠啐了一口,上下打量几人,不屑道:“破衣烂衫还想充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样子!”

“你!”少年被那人气得哑口无言,往前行了一步,欲动手。

身后一高大健壮的男子将他拦到身后,男子穿着灰褐色粗布短衫,胸脯宽阔。袖子胡乱捋到肘部,露出古铜色肌肤。眉如刷漆,一双眼光射寒星,薄唇抿紧,腮帮子肌肉不住抖动,显然有些愤怒。

他并未说话,却生出一股慑人之势叫人心生畏惧。收钱之人,小小的退后几步,仍是不甘心的嘟囔了几句,“穷鳖就是穷鳖…”

话还未说完,健壮男子眼神一冷,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一个成年男人就这般被他轻松举起。古铜色的手臂因用力,出现一块块肌肉,如拳头般一鼓一鼓,阳光下油亮油亮的,使人感到一股充沛的力量。

片刻,那人脸憋得通红,双腿不住踢动,显然是痛苦着。只见男子手臂往前一送,那人便摔倒地上,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摸着屁股,哀嚎不止。

周围人唏嘘不已,好大的力气,纷纷往后退了几步,像是也在畏惧那男子的凶狠。

苏采害怕极了,捂嘴惊呼。这些人莫非就是昨日三姨说的那帮土匪!那人力大无穷,是无恶不作的土匪头目无疑!

男子忽的头一转,正好对上一脸恐惧的苏采。锐刺刺的目光叫她身子一抖,慌忙拉着妹妹孙月逃似的离开了。

那帮表演杂耍的人忙将同伴扶起来,自知敌不过,连陪不是,收拾摊子,离开了。

没了热闹看,众人也不再围聚一起。虽对那帮汉子心生好奇,却不敢多加打量,生怕那人一个不高兴,惹祸上身。

“大哥,你瞧什么呢?”方才那少年走上前,顺着男子目光看去。只三两个卖胭脂水粉的摊子和来往穿着华丽的行人,并无特别。

这少年叫杜武,父母早亡。早些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有上顿没下顿,还经常被人欺负,后被林晁相救,也就是方才那大力的健壮男子。自此便拜为大哥,生死相随。

二人闯荡江湖之际,结识了二哥,落草为寇的高远。说来也是不打不相识,屋里已揭不开锅,只好出来瞅瞅有什么肥羊好宰。哪知肥羊没有,只碰着两匹瘦骆驼,还是会咬人的骆驼。对于林晁的拳头和胆识,高远甘拜下风,奉为兄长。三人家中皆无亲眷,以兄弟相称,情深义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结伴数载,早已如家人一般。

去年寒冬腊月之际,三兄弟救下了一名叫雨荷的被掳女子。高远对女子一见倾心,一番追随终于如愿,开春就成亲了,次月便有了身孕。有了家室再不能如从前那般四处闯荡,三兄弟决定寻个地方落脚,过安稳日子,最终来到了富饶安定的南郡。

只可惜兄弟三人过得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并无存银。雨荷拿出身上唯一值钱的一对耳环,换了些银子,在南郡外围买了间农舍,就这般安定下来。

“没什么…”林晁摇摇头,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痒,就似农田里生长的狗尾巴草挠着脚板心一般,痒痒的,刺刺的,既难受又舒服。这种感觉是方才见了那姑娘后才有的,慌如惊兔的模样,惹人怜爱,只一眼便忘不了。

林晁既然这般说了,杜武便没有什么好疑虑的。往前走两步,一番搜索,高兴道:“大哥,前头有家粮食铺子,咱们快去买米面,再买些酒肉,让二嫂做顿好的!”

“嗯!”林晁收回心思,点点头,大步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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