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五章 放她出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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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香蝶一心想给辛夷留个好印象,见薜萝傻大姐似的毫无心机,不由软磨硬泡求着跟辛夷道谢。

薜萝着实憨厚,没看出半点不对,她耳根子软,被香蝶说的有些意动。但想起辛夷的性格,薜萝为难的说:“咱们小姐喜欢清静,不爱动不动就磕头那一出。我看你今日先歇着,还怕没机会道谢不成。”

在薜萝眼中,辛夷大概是最好的主子,所以主子的吩咐,她一定要尽心尽力完成。

眼见从薜萝身上找不到突破口,香蝶只得熄了心。不过,已经进了宅子,她就不信,窥探一个闺阁女子会是难事儿。

能够登堂入室,接下来和辛夷套近乎,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薜萝再三叮嘱香蝶一样要好好歇息,这才离开。

薜萝走后,香蝶环顾房间内陈设,她和薜萝两人住在一间屋子里,现在屋中只有她一个人。

初来乍到,香蝶也不好出去打探情况,索性t躺到床上,思索起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院子并不大,在京城贵胄中毫不起眼。要不是跟着辛夷柳元景两人走进了这里,香蝶怎么也不信,这就是堂堂世子也居住的地方。

身份那么尊贵的人,怎么能在这狭小的空间中逗留下去。

薜萝小心带上门,眉梢涌上一丝疑惑,轻手轻脚的朝小姐闺房走去。

家中添了丁口,本来是喜事,可任由香蝶说的情真意切楚楚可怜,薜萝总觉得怪怪的。不过小姐总是对的,她既然将香蝶带入府中,她以后好好照应着就行了。

辛夷与柳元景说了会儿话,目送他离开去,柳元景要亲自查办究竟是谁在跟踪他。

只有将幕后人给揪出来,柳元景才能暂时松口气。不过,柳元景怀疑,到时他真的能青松么。

暗地里的争斗放到明面上,战况只会更加激烈。现在,柳元景还能暂时保持中立,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他又该如何选择。

十皇子、七公主、九皇子、五皇子,来了平京城,皇子皇女好像满大街都是,让柳元景头疼欲裂,找不出解决的办法。

此次赐婚,柳元景细细思量过了,众位皇子中,持反对意见的人定然不少。他要是尚了七公主,原本默默无闻的十皇子,很可能借机出现在大家眼前。

所有矛盾最后都聚焦在争嫡之上,柳元景恍恍惚惚,找不合适的解决方案。

薜萝端着茶水走进屋中,见只有辛夷一人在,轻声说到:“茶来了,小姐,香蝶已经安置下。您的吩咐,我已经传达了,她此刻正在歇息。”

她说着话,将茶杯摆好,倒入杯中。

袅袅茶香飘入鼻中,辛夷伸手拿起粉釉的被子,在手心摩挲着。她现在并不口渴,唯有烦恼。刚才与柳元景谈话时,辛夷摆出镇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模样,全是硬撑而已。

对于香蝶,辛夷无法掉以轻心,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无论设计这一切的人是谁,辛夷都不能将放置不管。。

辛夷收下香蝶原因很简单,对方想打探她或者柳元景的情况,一定会想方设法在他们身边安插人。留一个没有交情可以提防的香蝶,总比身边下人被买通强。

活了两辈子,辛夷深深明白,没有什么不可能。只要诱惑足够,背叛的人总是有的,她没有能耐将所有人心都收拢在手中。

“哦,香蝶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没?依你看,她为人如何,举止是否正派。”

薜萝性情单纯,辛夷不好跟她挑明对香蝶的怀疑。只要知晓香蝶不对劲,薜萝一定会在言行上表现出来。

所以,这几日辛夷打算行事格外谨慎,避开薜萝,免得被她无意中透露出消息,让她的反侦察计划功亏一篑。

薜萝倒完茶后,垂手立在一旁,听辛夷一问,脆生生的回到:“回小姐的话,香蝶梳洗过后,一直要求来给小姐磕头拜谢。奴婢听她讲了好些身世,听着像个个可怜人儿。至于人品,薜萝愚笨,看不出子丑寅卯来。”

她一五一十说着,没有半点隐瞒。

辛夷满意的点点头,她当初挑薜萝在身边,为的就是她的老实。也许实在的人不够伶俐,但是比起有些小聪明点奴仆更好掌控。

至少交待给薜萝差事后,辛夷不用担心她耍小聪明,揣测着她的心意来回答。

“嗯,香蝶才入府,万事不得要领,你多在她身边叮嘱着,莫让她冲撞了世子。你们两人切记着,莫要在院中随意进出,办事需要有分寸。”

辛夷例行公事嘱托了一番,薜萝牢记在心,事后果然向香蝶逐字转告。

至于香蝶听了这些话后,心中作何感想,那就不得而知了。有一点可以肯定,香蝶对于辛夷半禁足的命令十分不满。

她是来这里打探消息的,天天躲在闺阁中,又能有什么收获。

佑王安敏之本来约好与谷明月见面,不料她中途改期,将见面的日子往后推了一天。

宝藏拿到手,安敏之正觉春风得意,想要将这些好消息与谷明月分享。除此之外,最近他还拉拢到了一位,身份不显但在后世十分了得的文臣,为此还特地设了宴席。

要说安敏之最得意的不是收到良才,而是众人皆醉唯我醒的酸爽。听着别人背地里骂他是傻子,拉拢半点儿实权都没的人,还费了那么多心思,安敏之淡然一笑。

有朝一日,他们会明白,他安敏之的眼光是最好的。

谷明月的违约,让安敏之心中不甚舒爽。两人感情愈发浓烈,安敏之竟是一天也不想等,是夜潜入了谷明月闺房之中。

香闺中闯入不速之客,吓得谷明月三魂六魄好似去了一半。

她今天刚办了件大事儿,正为此心虚,安敏之的到来,让她心中鬼胎蠢蠢欲动。

为了掩饰心头紧张,谷明月刻意板着一张脸说:“王爷三更半夜闯入明月闺房中,若事情败露,是要逼明月投缳以表清白么?”

说来,这也不是安敏之头一次进入谷明月的闺房,不过绝对是她语气最严厉的一次。

佳人话说的太重,安敏之只能陪笑,哄着她说:“明月儿勿要生气,你的侍女已经昏睡过去,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我过来,是要告诉你几个消息。”

黑暗中,安敏之的声音轻柔浑厚,两人毕竟有私情牵绊,谷明月也没将怒气一直摆在脸上。

在安敏之这类人面前,谷明月无论是撒娇还是发脾气都要见好就收,免得过犹不及适得其反。

再说安敏之已经小心赔不是,谷明月也不好将架子拿的太大。天气转凉,谷明月身上穿着中衣中裤,两人之间,倒也不算尴尬。

她从床边摸黑拿起一件褙子,开口问到:“究竟是什么样的好消息,让王爷不顾身份,深夜来访。”

伊人的话,让安敏之有些讪讪的,黑暗中他的耳后红了一片。

让他怎么回答,难道照实说,带消息是假,与她见一面才是真。

“明月,先告诉你一件好消息,宝藏已经分批运往平京城了。到手之后,为你挑两副名贵头面。”

安敏之说完之后,等着谷明月回应。半响,不见她答话,他不解的追问:“怎么,你不高兴么?”

孤男寡女处在一室,谷明月以前不觉得如何,现在年纪大了难免害臊。

她方才只想着如何劝安敏之早些离开,忽略了他的话,他又问了句,谷明月才开口回到:“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有了这笔银子,离成事又近了一步。”

虽是恭维,谷明月的语气并不欢畅。安敏之对皇位的野心昭然若揭,她虽然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了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可是同别人分享他,谷明月一千个不乐意。

只因现在安敏之洁身自好,所以谷明月还能继续自欺欺人。

她没有发自肺腑的高兴,安敏之听了出来,于是将话题转到了另一处:“明月,父皇为平阳和柳元景赐婚了,你怎么看?据说是太子亲自上的折子,父皇没有犹豫就批准了。”

圣旨下了才两日,安敏之已经跟手下谋士商量许久,揣摩着圣意。

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是自己的父亲,看似昏聩,但是他突然来这么一处,让安敏之不免为此踟蹰。

难道说皇上察觉出他们兄弟几个的心思,隔岸观火之后,出手警示他们?

何淑妃与皇后交好,平阳和十皇子与太子一向亲厚,皇上将平阳赐婚给柳元景,是不是在为太子铺路。

要真是如此,安敏之倒要怀疑自己的记忆了,圣上难道不是一直存着换太子的心思,怎会为他造势。

朝廷里的事儿,谷明月一知半解,乍然听到皇上给柳元景赐婚,她头一个反应却是那辛夷该如何。

她是这样想的,一时没察觉脱口而出:“柳元景有了辛夷,又怎好尚公主。”

安敏之怪异的看了谷明月,不解道:“你说的什么傻话,辛夷不过是小门小户之女,怎能与堂堂公主相提并论。我倒盼着柳元景能为辛夷拒了这场婚事,但从昨日到今天,他没有半点儿动静。”

说到这里,安敏之长叹一声。

“果然,柳元景也只是寻常人,在前途和女人面前,做了正确的选择。至于辛夷,公主开恩,她也能做个妾。”

圣旨刚下,安敏之就等着柳元景上门求助,让他想办法为他推掉这门婚事。然而,柳元景顺服的接了圣旨,也没有上佑王府求助,安敏之才发现他思维好像被谷明月同化了。

谷明月老是在他面前提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让他误以为柳元景尚了公主之后,就不能再和辛夷来往。

想开之后,安敏之将自己摆在柳元景位置上。假如父皇为他赐了一门显赫的婚事,他一定不会拒绝,愿意许给对方正妻的尊重,然后将谷明月纳为侧妃,将她护在自己羽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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