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六派齐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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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圆石柱下,挂着铃铛璎珞,脆如仙音,听来心情舒适。

他们这一过来,牌楼后走出两位道童,打了个躬,“两位止步,容我进去通禀。”言毕,转身欲走。

南帆渡伸手按住道童肩头,笑道:“你们站的也累,不用跑来跑去,我自进去便可。”

不待回话,直接踏步而入。

这两道童瞪大双目,支支吾吾,却发不出声来。

一入门中,内里五人齐齐望来,南帆渡环视一圈,笑了笑,闲庭信步,意态从容,似是有心观赏,见环柱正中,摆着五只蒲团,叹道:“来的不巧,居然没了座位。”

观元宗席位,有位道袍绣竹,翠似青烟的道人,名唤寇心准,看他一眼,又望向无量席位越长信,“难为越道友,向南道友通风报信。”

越长信摆手一笑,“这话说的,鄙人来也不久,何来通风报信。”

寇心准面做好奇之色,“一条裤子穿都穿了,怎还知羞,不做实言。”

这人言语不善,诸人均作壁上观,既不插话,也不干涉,纷纷带玩味之色。

在弈象宗一事上,无量居然和海蟾宫同心,想把他们排斥在外,这会儿都是在看越长信如何应对。

越长信心下一晒,道:“寇道友,这是在挑衅越某?”

寇心准哎了声,摇首叹道:“越道友听差了,我等六家,玄门一脉,情谊颇深,何存挑衅之理。”

“原来如此。”越长信掸了掸道袍,侧首环视一圈,笑道:“寇道友适才没说清楚,我都险些听真了,以为寇道友在挑衅越某。”

南帆渡依着门口,道:“如是真,越道友怎么想呢?”

越长信笑容一敛,眼中锐利光芒一闪而逝,峰顶仿佛都冷了几分,“那么寇道友必将失望而归。”

寇心准面上有青气一晃而过,旋即沉下脸来,嘿然一笑,“这魄力,寇某倒要见识了。”

“不急。”越长信平平道:“诚如寇道友所言,我等玄门一脉,只要不过分,有此情谊在,一切都好说。”

太乙观座位上,来采庚玩味一笑,“好说却未实说,造成既定事实后,越道友反来说这话,来某真得好生思量,贵派是否真念情谊。”

这说宁舟虚言诱得边崖月为宁舟站台,阻挡南帆渡的图谋。

本来边崖月以为,无量的意思是与太乙观,及三寸斜阳宗一路,将海蟾宫压下去,谁知错想了。

宁舟借力之后,无量再与海蟾宫约谈,把四家利事,转成两家分莽。

这便让太乙观,感觉有几分戏弄,怎不生气。

越长信失笑,“怎么,手脚慢得怪我喽?是了,越某错了,应当要把食物嚼碎,再喂给来道友吃才对,这样才够情份,。”

语含机锋,别有弦音,在场之人尽皆侧目,不想越长信在诸人环伺下,还犀利至斯。

三寸斜阳宗弟子邓九章,瞥了越长信一眼,冷笑一声。

越长信轻咦一声,奇道:“邓道友,你嘴怎歪了?”

嘴巴发笑,自然要牵动嘴角,越长信陡出此言,叫诸人一愕,旋即不觉有趣。

三寸斜阳宗地处西北,傲视一方,门下弟子,行事酷烈,动辄邀斗切磋,常有失手杀伤之事。

他们几派门人,就曾在这方面吃过苦,对三寸斜阳宗,也无多少亲近之感。

邓九章不见喜怒,不咸不淡,“越道友言语好生厉害,邓某不善言辞,这会儿心里却有一疑惑。”

越长信谦然笑着,“过奖过奖,邓道友有何疑惑,尽且说来,在坐或许能解。”

邓九章眉眼一横,落向越长信,“贫道疑惑,只向越道友请教。”

“真是荣幸了。”越长信欣然一笑,“请讲,越某必诚言告知。”

邓九章手抚剑丸,剑芒似与身合,“不知越道友身手,是否有嘴巴这般厉害。”话音落尽,猛涨一股昂然剑意,无形利气霎时冲霄,贯绝云端,破开峰上大片雾霭。

这一刻,环柱当中的几人,如似身处杀场,不自觉的气氛紧凛,默默无声,纷纷把目一收,侧看左右,心思流转,越长信要是一言不好,看邓九章这幅架势,怕是一斗在即。

念此,各自期待双方一战,借此观战机会,窥得这两人一些路数。

炼兵谷弟子姚弘象,冷眼旁观,这千苍山为他先占,按理则是东道主,这时却一言不发。

盖因不论是无量,还是三寸剑宗,他皆不喜欢。

场内寂静,呼吸可闻。

越长信抚掌一叹,却不说话。

南帆渡笑道:“越道友缘何叹气,莫非不如邓道友。”

“南道友,你狡猾了,非要逼我打击你么。”越长信指了指南帆渡,哈哈一笑,振声道:“十大派门,谁堪为圣?”

这话一出,各人脸色顿变,这十大派门中,含有“圣”字者,唯有无量。

这个圣字,来自一段旧事,可在今日听来,还是觉得这份量沉甸甸的。

“无量圣宗!”邓九章忽而一笑,“名称而已,是实是虚,是真是假,还有待商榷。”

越长信淡然道:“可惜,有些人连商榷的余地都没。”

场面为之静默,这话反驳不得,虽则是事实,可听了却不舒服,眼神不爽的瞟过越长信。

邓九章眼中精芒一现,口吐寒风,瑟瑟生凉,“口舌无威,唯剑才利。”

到此,这里气氛有些压抑,越长信只当春风拂面,恍若未觉,他心知再说下去,以邓九章的性子,说不得要辱了斯文,直接开打了,无谓之争,他向来不喜,当即不着痕迹的看了南帆渡一下。

南帆渡一凛,如今在弈象宗一事上,是与无量一条船,却不可再坐看笑话了,缓步上前,打圆场道:“南某闲站许久,姚道友没看见么?”

“看着了。”姚弘象道:“只是本布置了五只蒲团,道友来了,却是不够,我派道童方才见了,应是去取了。”

正说着,就有道童从外面,捧来一只蒲团,“南道长,蒲团来了。”

南帆渡以手拂过道童,使后者转了个转,背对诸人,“不够,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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