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回:灵帝病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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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斌正和糜竺在离“女闾”隔街的一家酒馆里谈论下邳的事务,突然听说高云扫了张贵的生意,杀了张贵的手下,顿时大惊,对糜竺说道:“张贵乃张让亲信,主公此番一时义气,恐日后张贵不肯甘休,必在张让左近搬弄是非,你我须去劝阻才好”。

糜竺拦住孙斌,笑道:“辅仁先生跟主公许久,犹不知主公之心性耶?主公行事向来如风携雷,不动则已,动必惊人。此番既扫平“女闾”,我料主公必收张贵而杀之矣!你我岂可违主公之意耶?”

孙斌一愣,惊问道:“子仲先生何以如此断定?”

糜竺微微一笑,说道:“先生请安坐,听糜竺一言。不瞒辅仁先生,向日我府上管家往洛阳买卖,昨日方回,探得一个消息。当今皇上已然病笃,洛阳城此刻已是剑拔弩张。董太后广络旧臣,意立皇子协为帝、何皇后联合大将军何进,欲立皇子辩为帝,皇位之争只在旦夕矣!以主公之英明,焉能不知此事乎?那张让昔日凭借皇上宠幸,飞扬跋扈,残良害善,树敌于朝野内外。若当今皇上驾崩,张让失其庇护,岂能活命?朝野上下皆知主公与张让亲近,主公若不早与之决断,日后必受殃及!故而主公今日寻机诛灭张贵,以绝张让之交,实乃高明之举也!你我若去劝阻,岂不坏主公之计?”

“噢!然也!然也!”孙斌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称赞糜竺道:“子仲先生真高士也!孙斌遥不能及,若非先生提醒,孙斌几误主公之大事矣!”

“呵呵呵呵”,糜竺摇头大笑,说道:“辅仁先生身担下邳之重,日理万机,自然无暇顾及朝中之事。一时不解主公之意,理所当然,何过谦也?你我只在此饮酒叙谈,稍时自见分晓”。

“嗯!子仲先生言之有理”,孙斌点头赞同,便派随从前去探听高云消息,随时汇报。

功夫不大,随从回来报道:“启禀郡丞大人,主公已使典韦将军领兵围了张府,不许放一人出门”。

“噢!”孙斌点点头,看看糜竺,笑道:“果不出子仲先生之料也!看来今番那张贵必死无疑矣!”

“这是自然,张贵这厮平日里横行霸道,为害一方,早该铲除。主公此举真大快人心也!”

“嗯!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孙斌也早对张贵恨之入骨,不停的点头赞同。

张贵在下邳称霸多年,耳目众多,高云封“女闾”的时候他在家里就得着信儿了,气的破口大骂道:“高云小儿!焉敢如此!?改日我往洛阳一封书信,定将你满门抄斩!”

管家连忙劝道:“主人,那高云手握兵权,恐对主人不利啊!主人可速出府暂避?”

“我呸!我姐夫位居列侯,他高云一个小小中郎将,敢奈我何!?本大爷就坐在家里,等他高云小儿来给大爷磕头求饶!他若不来,我就让我姐夫判他个诛灭九族!”张贵一边大骂,一边拍桌子,那气焰嚣张的,简直不可一世。

管家被张贵这一通儿大吼大叫,也吓得不敢说话了,一个劲儿的点头恭维。“是!是!列侯大人必会为主人撑腰!定让那高云小儿满门抄斩!为主人解恨!”

“哼!那是自然!”张贵撇了撇嘴,听管家这一奉承,吹nb的情绪更高了,接着又是一通儿叫嚣。

俩人正吹的过瘾呢,就见一个门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报道:“禀…禀…”。

“饼什么饼!?还馍呢!好好给大爷讲话!”张让正在气头上,一脚就踹了那门丁个趔趄。

“是!是!禀报主人!大事不好!虎…‘虎威军’围住府门,不许出入啊!”

“什么!?”张贵还嚣张着呢,“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大骂道:“高云小儿!瞎了你的狗眼!叫齐家丁,跟我出府!我看谁敢拦!”

“是…是!”

门丁一溜烟儿的跑了下去,稍时把全府上下的家丁佣人、丫鬟老妈儿全叫齐了。

张贵气势汹汹的往外就走,来到门里边儿,大喝道:“开门!”

“是!”看门儿的赶紧打开门。

“他n的,谁敢堵本大爷的门口!?”张贵一边大骂,一边迈步往外就闯。

“砰!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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