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反省(1 / 2)
第六百二十三章
少时片刻,不等尔芙这边的热茶喝干净,瑶琴就脸色有些不对劲的从暖阁里走了出来,背对着四爷给尔芙抛去一枚要私下说话的小眼神,低声道:“主子,暖阁已经收拾得了,您过来瞧瞧吧!”
尔芙知晓瑶琴不是个莽撞的,若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定然不会这么偷偷摸摸地请她进暖阁说话,所以她虽然不明所以的满脑袋雾水,还是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搭在瑶琴的手腕上,便一只手捂着肚子就往暖阁里走。
暖阁里,仍然是带着淡淡的暖意,但是却已经不再发闷。
尔芙一进门就有些鬼祟地回头瞧了眼堂屋里坐着看书的四爷,借口要换衣裳的吩咐瑶琴关上了门。
“到底什么事情,吓得你这副鬼样子?”门才刚好,尔芙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了,同时放下了怀里抱着的汤婆子,揉着胀痛的小腹,趴在了临窗的大炕上。
火炕上,被褥被熏得暖洋洋的,可是尔芙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下,便被瑶琴的动作吓了一跳,只见刚刚在外面还算镇定的瑶琴,已然噗通一声的跪在了地上,手里还捧着一条用素白色娟帕包着的玩意儿,朦朦胧胧的,也瞧不清楚是个什么东西。
“启禀主子,奴婢刚才领着小宫女收拾好了暖阁,便将人都打发了出去开窗通风,免得主子进来觉得呛得慌,可是刚揭开窗缝上糊着的高丽纸,便闻到了一股子略带腥气的古怪香味,细细一找就从一处不起眼的窗棂里,发现了这玩意儿。”瑶琴说着话,东西却不往尔芙跟前送,而是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口罩递给尔芙,让尔芙细细戴好,这才打开了包裹着那东西的娟帕,同时指明了发现这古怪玩意儿的东西。
要不是她的痛经太严重,瑶琴突发奇想的让她进暖阁里暖暖身子,也就不会揭开糊窗缝的高丽纸,更不会细细擦拭窗棂的发现这处隐秘的地方,而且这东西藏得甚是隐蔽,不但被高丽纸挡了个严实,更是被藏在了窗棂的中间,本来约有两指厚的窗棂被从中钻孔,这东西就被塞在当间,外面又刷了朱漆,要是瑶琴做事仔细,鼻子也灵,怕是还真发现不了呢。
“你说这玩意儿是什么东西?”尔芙本能的觉得这玩意被人藏得那么小心隐蔽,定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黑黢黢的成球状,外面似乎还长了一层细细的绒毛,也不知道是不是发霉变质了。
显然,瑶琴也是不认识的。
她之所以没有当着四爷的面拿出来,便是怕这东西是尔芙收藏起来的,毕竟这长春仙馆自打建成的那天起,尔芙就是唯一的入住者。
既然这东西不是尔芙的,那她就没有了旁的顾虑,也就不需要藏着掖着了。
尔芙听完瑶琴的建议,微微点了点头,示意瑶琴拿上东西,便推开了暖阁的门,脸色沉重的来到了四爷的跟前儿,“爷,您看看这玩意儿吧,这东西是瑶琴这丫头刚才从暖阁的花棱窗的窗棂里发现的,闻着有股子奇怪的香味,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香料,别是瑶琴这丫头没见识,把工匠们放在木料里的香料给胡乱掏出来了!”
说到这里,尔芙就不禁咧了咧嘴儿。
真有是难为了瑶琴这丫头了,那窗棂就两指厚,但是钻出来的小孔,却并不大,想要完好无损的取出这东西,那当真是不容易,所以瑶琴就没有惊动任何人的将那扇窗子给卸了下来,愣是将花结状的窗棂给踹断了。
这要是这东西有问题,那瑶琴自是大功一件,可要反之,那瑶琴这屁股就要遭殃了。
不过尔芙瞧着四爷越发难看的脸色想,兴许瑶琴赌对了。
果然,不等尔芙给瑶琴使个眼色,四爷就一甩袖子,攥着那脏兮兮、泛着淡淡腥味的东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在走出去的同时,他还交代苏培盛去请了在清辉阁候差的胡太医过来,细细检查长春仙馆里的每一处角落。
瑶琴本就摇摇欲坠的身子,在四爷走出门的那刹那,终于再也保持不住站姿了,几乎与四爷跨出门的腿,同时间的跌坐在了地上,脸上带着一丝不好形容的似哭似笑表情,颤声问道:“主子,您说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呀?”
“没见识的丫头,快别在地上赖着了!
不管怎么着,这事都怪不到你头上,抓紧扶着你家主子我进暖阁里头躺躺吧,你家主子我这肚子都要疼死了!”说完,尔芙就伸出手,拉了瑶琴一把,将腿肚子还有些打颤的瑶琴给拉了起来,快步往暖阁里走去。
早在她看到瑶琴拿出那玩意儿的时候,尔芙的心里就有了一丝猜测,别看她没什么见识,甚至比之瑶琴还不如些,但是她在现代的时候,却曾经从电视剧里看到过那东西,那玩意儿应该是麝香的一种,也就是药效最好的那种,名为‘当门子’,只是电视剧里表现出来的东西,到底不如实物这般真切清晰,所以她也就是猜测而已,但是从四爷的反应来看,她的猜测是要被证实了。
我勒个去,谁能告诉她,那玩意儿是怎么进到窗棂里的。
至于是谁让人放进去,她是半点都不好奇的,无非是府里的那几位罢了。
胡太医,那真真是腿都被四爷溜细了。
不过在见到四爷丢给他的那枚当门子的刹那,他就明白了。
顾不得满肚子的牢骚没地方发泄,胡太医溜溜的跟着苏培盛就进了长春仙馆,最先检查的就是尔芙所住的上房,除了那枚被瑶琴从窗棂里抠出来的当门子外,连几个房间的镂空雕花落地罩上涂得清漆里,也混入了不少滑血的东西,这窗棂里的东西抠出来就算了,可是这清漆就不那么好清理了。
好在暖阁里是干净的,不至于弄得尔芙无家可归。
检查了上房,胡太医在有问题的东西上都做了记号,只等着苏培盛领着人来收拾了,便径自去了两侧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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